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昏暗的晨光中,蕭楚欽正在陽臺上吸菸,帶着雨霧的風吹進來,卻散不盡滿室的曖昧的氣味。
她的小腹有些疼,浴室裏那一次他有些粗魯。
蕭楚欽回身,看見醒了的桑俞卻沒說什麼,直接換衣服離開了。
聽着嘭的關門聲,她拉過被子矇住自己,深深地嘆了口氣。
……
天色陰沉,俞若夏坐在飄窗上陪着淚汪汪的夏子溪。
被退婚之後,夏子溪就一直這麼低落着,她求過、甚至跪過,可是未婚夫那邊怎麼都不肯原諒她,不但解除了婚約,還轉眼就和別人官宣了。
現在家裏因爲她亂作一團,她的爸爸爲此打她,媽媽也怪罪她。
“子溪,你說句話好不好?”俞若夏帶着哭腔。
這幾天俞若夏“自顧不暇”,因爲她也麻煩纏身,又逢顧琳住院,她擠出來的時間都去和蘇漾親熱了,哪裏有時間理她。
可是昨天她聽說夏子溪的未婚夫交了新女朋友,這個時候她當然得來“關心”一下。
想到最近的傳聞,就覺得夏子溪這樣的蠢貨只配被甩。信誓旦旦說幫她出氣,結果不但沒教訓成桑俞,連她都跟着遭了殃。
不過,最可恨的還是桑俞!
“子溪,真的對不起啊,都是因爲我。”俞若夏眼中卻含着淚花。
“你說什麼傻話,怎麼會是因爲你呢!”夏子溪看她。
“要不是爲了我,你也不會得罪她了。”俞若夏垂淚,不動聲色地把一切的罪名都扣到桑俞頭上。
要不是她在宴會上說了那引人遐想的話,那些事怎麼會被扒出來,她本來可以有愛她的未婚夫,可以有很好的生活,可現在這一切都被她給毀了。
“子溪,姐姐她一定不是有意的……”俞若夏慌亂解釋。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叫她姐姐!你被她欺負得還不夠嗎?”夏子溪又怒又心疼。“她引導輿論破壞你的名聲,還在衆目睽睽下打你,你到底要忍到什麼時候!!”
俞若夏捂着臉低頭,墜落的淚珠掉在夏子溪的手上。
“習慣了……”她低低啜泣。
“夏夏,你別哭,我會保護你的。”夏子溪咬牙,“我一定會爲咱們討回公道。”
俞若夏聽着暗笑,她就知道夏子溪會這樣,也不枉她就着桑俞的手印,又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心中笑着,面上卻更加擔心了。
“子溪,你別這樣,我們真的得罪不起她。”俞若夏緊緊拉着她的手搖頭,“你也看見了,她輕飄飄兩句話就讓咱們陷入這個境地,真的算了吧!”
“得罪不起?哼!”她冷冷笑着:“我爲什麼要得罪她。”她從飄窗上下來,“我現在只想想毀了她。”
她咬牙,眼裏閃過寒光。
“她不是會引導輿論嗎?那我也讓她嚐嚐被人議論的滋味……”
俞若夏眼底卻閃過一絲笑意。
去吧!
事成了,她大仇得報,不成……跟她也沒關係。
她摸着腫起的臉頰,桑俞,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