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起門來,桑俞的嗆咳就已經停止了。

    剛剛她是故意噴出來,要不那三杯酒下去,她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包廂她應該是不用回去了,剛走到門口就遇見了沈檀。

    “桑俞小姐,boss要我送你回去。”

    桑俞沒說什麼,直接走向他的車。

    既然是“簡單直接”的關係,那自然是要隨叫隨到了。

    ……

    包間裏的氣氛很快就嗨起來了,姓張的被圍着敬酒,喝了兩杯就藉口去洗手間離開了包廂。

    蕭楚欽活動活動手指,起身。

    “蕭總,您你這是……”

    “家裏有人等,失陪。”

    能和最有可能執掌蕭家的人同桌飲酒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他這樣說對方自然也就不好說什麼。

    “那您慢走,有時間來海城,還請您一定要賞臉……”

    他的話沒說完,蕭楚欽就轉身。

    表明,他的臉什麼都不是。

    ……

    蕭楚欽出門的時候,那個姓張的正往洗手間走。

    蕭楚欽擡腿過去,腿長的優勢他幾步就與他齊平,然後伸手揪住他的頭髮,拎小雞般地將他扯進身側的包間揮手就是一拳。

    嘭——

    姓張的重重地撞到在桌上,嘩啦啦地撞翻了一桌子的餐具。

    下一刻,他的頭髮被揪起來,隨即嘴巴被用餐巾塞住,下一秒一把餐叉插進他的手裏。

    動作乾淨利落,一切都只發生在數秒間。

    他殺豬一般的慘叫被堵在嘴裏,蕭楚欽擡腳踩在他受傷的手上,慢慢用力。

    姓張的滿臉驚恐,可男人背光而立,他什麼都看不清。

    這時,外邊傳來一陣腳步聲。

    紀玄進來。

    蕭楚欽擦擦手,然後漫不經心道:“請他好好喝一頓,喂他。”

    紀玄頷首,打開手裏的酒瓶,捏開那人的嘴便灌進去。

    他一邊喝一邊嗆,生生被灌了滿滿一瓶,之後在地上咳成一團。

    紀玄丟開瓶子拿出電話:“叫醫院準備好,傷者右手粉碎性骨折。”

    ……

    蕭楚欽回到瀾園的時候客廳裏的燈沒開,他心裏微微不爽,上樓的時候桑俞已經洗過澡了。

    她穿着自己的睡衣,抱着雙腿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沒第一時間察覺他回來,蕭楚欽不爽,然後故意發出聲音。

    桑俞轉臉。

    “小舅舅。”她笑着叫他,好像之前的不愉快都不存在,好像今天的事情都沒發生過。

    蕭楚欽蹙眉,心裏更不痛快了。

    “要幫你放洗澡水嗎?”桑俞自然地問。

    她沒有因爲應酬上的事情表達任何不滿,好像從不曾寄希望於他,她越是這樣,蕭楚欽就越是堵得慌。

    桑俞察覺到他的不滿,但只當沒發現。

    既然認清了自己的位置,那他的私事她沒有資格過問,他的情緒自然與她無關,她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了。

    蕭楚欽被她那一臉淡然、無所謂的模樣氣到胃疼。

    蕭楚欽咬咬牙,有些負氣地轉身,而她也真的沒管他。

    蕭楚欽氣得太陽穴直跳,用力摔下外套。

    “幫我脫衣服。”

    桑俞好脾氣地照做,蕭楚欽就更氣了。

    她解開他的領帶,又一顆顆解開他的扣子,往下拉衣袖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他骨節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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