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扎着起身,卻被緊緊桎梏,貼合更加緊密。
“放開。”她疲憊,連說話都沒什麼力氣。
“從今以後,你住這裏。”蕭楚欽將煙捻滅,漫不經心地說着。
“我們已經結束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結束’?”蕭楚欽好笑地看着她。
“……”桑俞擡頭。
“你最好收起那些沒用的心思,也把那些不乾不淨的關係理清楚。桑俞,找上我之前,你應該是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對吧……”
他明明在笑,可桑俞卻覺得一陣陣的冷。
“憑什麼?”
“就憑選擇權在我手裏,憑只要我想,就只需要一句話。”
桑俞看着他,一時間有些恍惚,彷彿看到了第一次在公寓對她說‘怕她受不起後果’。
“如果我一定要走呢?”
“那你就試試……”
……
窗外一片黑沉,凜冽的寒風嘶吼着,瘋狂拍打醫院的玻璃。
病房裏,寧淮遠昏迷着,他的眉頭痛苦地皺到一起,額頭上滿汗珠,他又墜入糾纏自己的夢魘裏。
“淮遠……”
他聽見有人在叫他,他又看見那個模糊的影子。
她一直在哭。
心臟狠狠揪痛,他的眼角也沁出淚花。
他很想抱抱她,想要告訴她別哭,可是他無法將她擁入懷裏,她就像一道幻影,他一靠近她就消失不見了。
他不敢靠近,可就連看清她的樣子都做不到,他越是拼命的想要看清,她的身影就越是模糊。
頭疼得厲害,他緊緊抓着被子,汗珠大滴大滴地往下滾。
我在這,我很快就會找到你的,別哭,不要哭……
他眼角的淚花墜落,下一秒就被一股力量捲進混亂畫面的漩渦裏。
“淮遠,我是桑桑啊……”
寧淮遠猛然睜開眼睛,夢裏的畫面頓時消散。
他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大口喘息,他竟然夢見了a國的事情?
“淮遠!”
見他醒來,守在一邊的寧母立即上前。
“淮遠,你怎麼樣,嗯?”寧母眼睛紅腫,伸手來摸他的臉。
寧淮遠看着母親,撇臉避開她的手。
夢醒了,可是胸口的悶痛卻久久不散,那道令他心疼的啜泣聲依舊在耳邊,他的心臟一抽一抽地疼。
“淮遠……”
“媽,她是誰?”寧淮遠看着母親,眼裏有一絲無助,“她到底在哪兒?
他已經用了所有能用的辦法,問了所有可以問的人,可是沒人告訴他‘她’是誰。
“淮遠,你到底爲什麼一定要揪着過去不放啊!”寧母滿眼心疼,“那就是貪慕虛榮,水性楊花的女人,別再找她了……”
“她不是!!”原本還冷靜的人,突然暴怒。
他嘶吼着扶住額頭,因爲強烈的頭疼,他的眼睛都變成紅色了。
一時間受不住強烈的頭疼摔回牀上,他抱着頭努力地想着夢裏的影子,越想疼痛越劇烈,越是劇烈他就越是要去想。
他痛苦地抓着自己的頭髮。
“淮遠!”寧母嚇到了,驚呼着叫他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