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俞卻像沒事人一樣,甩掉外套在沙發坐下。
頭暈得天旋地轉的,她一動也不想動。
“你說什麼?”蕭楚欽蹙眉。
桑俞沒力氣回答,只覺得耳邊的聲音很吵,還模模糊糊地想起了女孩兒銀鈴般的笑聲。
她,是不是去瀾園了。
所以瀾園是他的新鮮感的居所,而這是他打造的籠子?
蕭楚欽心裏本就壓着怒氣,看着桑俞這副樣子火忽然就壓不住了。
“怎麼?我壞你的事了?”他切齒。
如果是今天有人說要去寧淮遠家,她也會說沒事嗎?!
桑俞睜眼,他在陰陽怪氣些什麼?
壞她的事?
以爲她和他一樣嗎!
“蕭楚欽,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的。”
蕭楚欽氣悶,所以,這是說他不如寧淮遠是嗎!
所以,即便有人要跟他回家,她也無所謂!!
“我又沒說去他家,你陰陽怪氣些什麼?”
“你說什麼?”他冷冷切齒。
“我說我又沒去他家,你吼什麼?!”她騰地起身,身子一陣搖晃,險些穩不住自己。
憋屈了幾天,他又在耳邊喋喋不休,她終是沒能控制住火氣,而情緒的開關一旦打開就再也制不住了。
“桑俞,你想說的就是這個?”蕭楚欽咬牙。
“要不然呢?!”她怒喝,“蕭楚欽,你是不是有病!!”
她越說越怒,藉着酒勁,心裏積壓的委屈都翻涌起來。想到自己在走廊裏等了一天,連條消息都沒回復的時候,火氣就更大了。
“我說要聊,你給我機會了嗎?!我解釋過了,你聽了嗎?明明是你不講道理,你憑什麼怪我!!”
“……”
蕭楚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老孃?!
桑俞的火氣儼然已經上頭,跌跌撞撞地就往外走,不想一邁腿就絆到落在地上的衣服上,身子跌撞着往前摔出去。
蕭楚欽見狀急忙抓住她的手臂,跌撞間桑俞撲進他懷裏。
“放開我!”她掙扎。
蕭楚欽抓緊她的手臂,解釋過?
呵……
桑俞掙扎不開,乾脆就近瞪他。
“蕭楚欽,以前你欺負我,我沒話說,但你的那些花花草草再嘚瑟到我面前來,你讓她們想好後果!”
“……”
“不對,你最好離那些花花草草遠遠的。”她說着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只有一張證?呵——”
“你不承認,我也是合法的!”
“你再做那些事來噁心我,我一定要你好看!”
她眼睛都睜不開了,聲音也含糊不清,卻依舊“兇巴巴”的。
要他好看?
哈!
剛剛她自稱什麼?
活了快三十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自稱‘老孃’。
“你說什麼?”他聲音帶着涼意,“再說一次。”
“我說你再帶小三小四來我面前嘚瑟,我就把你……唔……”
桑俞話沒說完,脣便被堵住。
她嫌棄掙扎,可是醉意來得太洶涌,她使不出絲毫力氣,兩人就那麼跌進沙發裏。
她無力地推拒着,蕭楚欽則吻得更加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