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欽整天都把自己管辦公室裏,天色暗下來的時候陸霽白打來電話叫他出去。

    極夜

    他到那邊的時候只有陸霽白一個人在。

    “凌川呢?”他疲憊坐下。

    “聽說被沈爺爺家教訓了。”

    蕭楚欽挑眉,然後淡定地給自己倒了杯酒。

    “你這是什麼神情?”陸霽白狐疑。

    “沒事。”

    蕭楚欽正說着,包間的門被推開,接着沈凌川走進來,坐進沙發裏的時候還忍不住抽了口氣。

    嘶~

    他痛苦地咧咧嘴。

    “喲,這是怎麼了?”陸霽白揶揄,“腰不太行了?”

    “滾。”沈凌川抓過手邊的落枕就砸過去,結果卻扯痛了自己。

    蕭楚欽和陸霽白對視一眼。

    沈凌川自小便性子跳脫,兄弟幾個中他可以說是最散養的,可也是是捱打做多的。

    兩人碰了碰杯,但笑不語。

    “你們倆有人性嗎?”沈凌川瞪着只差把‘幸災樂禍’寫在臉上的人。

    “你這是又惹什麼禍了?”陸霽白強忍笑意。

    沈凌川懷疑地瞅了蕭楚欽一眼,卻什麼都沒看出來,然後道:“聽說,寧淮遠又回來了。”

    知道自己捱揍,蕭楚欽這小子肯定有責任,他忍不住想刺他兩句。

    寧家這次遇見麻煩,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好像並沒什麼用。

    “凌川,你是皮癢嗎?”

    蕭楚欽臉上帶笑,沈凌川當即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裏頓時冒出一個聲音:你說你惹他幹嘛!

    “不過說真的,昨天我遇見他了。”

    他跟小二百五出去喫飯的時候遇見了寧淮遠,比起上一次在警局遇見,他看起來不一樣了,而且看他的樣子,即便是現在不記得什麼,對桑俞也有些意思。

    “有什麼打算?”沈凌川問。

    “打算?”蕭楚欽擡眼。

    “是啊!”沈凌川點頭。他這傷春悲秋的樣子,難道不是因爲桑俞嗎?

    “要麼進一步,要麼退回原位。”要不然難道這麼吊着?

    “如果蘇伊可跟她那個沒血緣的表哥進一步了,你會退回原位?”

    靠!

    沈凌川當即噎住。

    他是瘋了纔要來這找刺激。

    “老蕭,我要是小渣女,我也喜歡溫柔的!”說完起身就往出閃。

    嗖~

    一個抱枕無聲砸在門上。

    陸霽白無奈地看着兩個人,本來是找他出來喝一杯,看起來他的心情並不比自己好多少。

    “你們倆,放不下就進一步,放得下就乾脆一點放手,一個人在這四十五度悲傷,有用嗎?”

    沈凌川忽然探頭進來,說完立即閃人。

    兩人沒再理他。

    “你今天神色不太對。”陸霽白道。

    “我和桑俞領證了。”

    咳~

    陸霽白震驚擡頭。

    “我逼她的。”他說着端起酒杯,陸霽白來不及阻止,酒杯就見了底。

    陸霽白倒是知道他對桑俞不太放得下,卻沒想到會走到這一步,只不過……這婚後生活看起來好像不太如意呢。

    “其實凌川的話倒是沒錯。放得下就放,放不下就抓緊了。”他點了支菸,“已經這樣了,那就往前走。”

    “那你呢?”蕭楚欽擡眼。

    當初陸霽白被繼母設計着結了婚,領證的時候他們不知道,這次離婚也是後來才說的。可這次陸庭樾回來,瞧着他也不是無所謂的樣子。

    陸霽白煩躁地揉揉眉心。

    他不知道自己想怎樣,但還是勸好友一句:“不管怎麼樣,機會把握在自己手裏的時候抓緊了,但別用錯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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