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蕭楚欽那沒套出什麼，不過桑俞沈佳凝那聽到了一點風聲。
沈凌川曾有個戀人，遭到沈家的強烈反對，這人便出了國。據說之前那人要結婚，沈凌川聽到這個消息，便拋下這邊的一切去找那個女人了。
沈凌川這人看着隨和，很好講話，可是爲人處世也帶着一種什麼都不放在眼裏，一切都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意味。
這樣的人絕情起來，會更不留餘地。
“不是說出來釋放壓力的嗎！”林知妤笑，“那就不要想其他的了。”
林知妤正說着，背後忽然有一道聲音傳來。
“知知。”
聽見聲音，桑俞擡頭。
竟然是陸庭樾和寧淮遠。
“這麼巧。”陸庭樾上前來。“可以一起坐嗎？”
“……”桑俞想不到還有什麼樣的相遇是比這更尷尬的了。
兩人還不待出聲，陸庭樾已經坐下來，獨留寧淮遠進退兩難，但爲了不惹眼還是在桑俞旁邊坐下來。
那天的事情之後，這還是兩人第一次見面，可他有些不知道要如何面對桑俞。
那樣的一面被看見，他有些隱隱的……不堪。
桑俞的神色也不太自然，她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事，但能感覺到寧淮遠在躲她。
“你們這是聊什麼呢？”陸庭樾打破尷尬，“我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這話，是對着桑俞說的。
“沒有。”桑俞急忙搖頭，“陸先生，上次的事情還沒機會跟你說謝謝。”
“桑俞小姐客氣了，這是我職責所在，何況……”他看了一眼林知妤，“知知已經謝過了。”
桑俞忽然就明白了蘇伊可在羣裏說的‘姐狗感’是什麼意思了。
林知妤臉色不太好，示意他趕緊消失。
“桑俞小姐，方便把知知讓給我嗎？”
這話說得歧義十足，不待桑俞反應，他已經拉着林知妤離開了。
“……”
“陸庭樾，你幹嘛，放開我！”林知妤抗議的聲音漸行漸遠，只留下石化的桑俞和尷尬的寧淮遠。
“他平日裏……不是這樣的。”
寧淮遠的解釋有些蒼白，也帶着有點想打破尷尬的意思。
桑俞笑笑，大約只有在喜歡的人面前，纔會露出這樣的一面吧。
“最近怎麼樣？”
寧淮遠沒擡頭，着着杯子的手緊了緊。“挺好的。”
桑俞隱隱察覺出不對勁，不過也沒追問。
桌上寧淮遠的手機亮了一下，桑俞無意瞟了一眼，是沈佳凝的來電。
響一聲電話又掛斷了，寧淮遠的臉色瞬間更不好了。
氣氛尷尬。
“淮遠，我還有些工作要處理，先回去了！”
“……好。”
寧淮遠起身，並未送桑俞回去，而是目送着她離開，直到再也看不見，才慢慢低頭。
看着手機的未接，他深吸口氣，然後發了條消息出去：
‘見一面吧！’
……
從餐廳離開，桑俞直接回家。
車子行至一半，手機忽然響了一聲。
她的手機收到一張照片，照片裏的男人是蕭楚欽。
一小時前說有事不能回家的人，這一刻卻和韓子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