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總，今晚還去公寓嗎？”沈檀試探着詢問。
這段時間他不是睡辦公室就是就近去公寓，一直都沒回家。
蕭楚欽鬆鬆領帶，正要說話就看見靠在車身上的桑俞。
她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昏黃的路燈灑下來打在她身上，看起來透着淡淡的悲涼。
“你去忙吧！”
沈檀點頭稱是，“那蕭總，我先回去了。”
他故意出聲，聽見聲音桑俞擡頭。
兩人就那麼看着彼此，最後還是桑俞上前。
她拿着手機上前，不知在屏幕輸入着什麼，然後擡起頭看他。
“方便用一下你手機嗎？”她問。
蕭楚欽不明所以，但也沒介意，桑拿打開他的微信，找到自己的名字，看見了消息免打擾。
心臟驟然一抽，她忽然想笑。
是不是沒不拉黑，是他給彼此的最後一點尊嚴。
她將手機還給他。
“你……”
“方便問問那天的意外是怎麼回事嗎？”
蕭楚欽看着她，今天她說話、舉止好像充滿了疏離。
“你受傷，是爲了救韓子瑜？”
她的聲音平靜得自己的都有些意外。
蕭楚欽看着她，這件事蕭家對外保密的，它怎麼……
“你調查我。”他頓時皺眉，“我說過，你不需要管太多，做好你的蕭太太就行了。”
嗤——
她笑，“蕭太太？”
在她爲他擔驚受怕的時候，他爲了另一個女人以身涉險。他爲了那個女人忘記她，她還巴巴地貼上來，希望他能記起她以爲的，他們之間的美好？
可現在即便是問，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吧！
真是荒唐。
像個無力的笑話。
她點頭，忽然不想再糾結，“知道了。”
蕭楚欽蹙眉，幾乎是下意識地想拉住她，卻慢了一步。
“你來這就是爲了問這個？”
她腳步停了一下，“也許，我該聽你的。”
少做沒意義的事情，她去開車門，他伸手攔住。
“我送你。”
她情緒不太對，縱然忘記了一些事，可她既然是他的妻子，他總得對她的安全負責。
他送她？
不是‘我們一起回去’，所以還是要走。
“不用麻煩了……”
蕭楚欽並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將她塞進後座。
一個人坐在後邊，她不自覺地呼吸困難，冷汗順着鬢髮往下淌。可是那個冷漠的男人卻只是專注地開着車，而且車速還有些快。
等車子停下，她的衣服都被汗水溼透了。
從車裏下來的時候，她的腿都是軟的。
蕭楚欽也從車裏下來，看着她路都走不穩的模樣，“要我送你上去嗎？”
不是關心詢問，甚至稱不上客氣，完全是一副看穿她的小心機的模樣。
桑俞回頭。
“我不是你外邊那些女人，你犯不着這樣冷嘲熱諷。”
她挺直背脊，昏黃的燈光下，她的臉色更白了幾分。
蕭楚欽一噎，冷嘲熱諷？
他只是詢問，並沒什麼不尊重的意思，不過他沒想上去也是真的。
他可以感覺到在問過了韓子瑜之後，她的態度就變了，她好像很介意、並且誤會了這件事。
‘因爲韓子瑜’沒錯，他赴約總要是師出有名，總得讓蕭敬風相信自己入局，想要解決他，總得冒點險不是嗎。
不過他並沒解釋。
‘解釋’這種東西有一就有二，他並不想給自己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