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熱搜上那次的神祕事件,只是看熱鬧居多,大家的相信程度並不高。
那這次,便是真真實實地發生在了身邊的,可信度蹭蹭的漲。
劉綜也確實是在罵了小老闆之後,立馬倒黴了的。
而且他本人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否則以他斤斤計較的個性,絕對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
“你他媽別喪這個臉了,真他媽倒黴,邪門兒了,這種破地方老子再也不來了。”
劉綜的傷看着不重,但其實很嚴重。
就連醫生都說能傷的這麼重,純屬他自己倒黴。
他齜牙咧嘴在醫院裏謾罵着。
但無論說什麼,也不再敢罵小老闆了。
劉綜的妻子還耿耿於懷:“可是……退了房那果蔬怎麼辦?”
劉綜:“你蠢啊,我們不是知道了網店叫什麼嗎,反正我想買的話,還能有人不賣?退房了也不妨礙我買果蔬。”
他以爲這件事就到此結束了。
但他還不知道,起因他只是想讓小老闆道歉認錯,最好給他們補償些果蔬,所以才發出的那些話,最終會讓自己失去怎樣的生意和在大佬心中的印象。
在羣裏附和過,試圖威逼利誘過花柚的客人不捨得退房。
同住在古風庭院的家裏人知道他們在網上乾的蠢事後,直接把人壓到了花柚面前道歉。
花柚看着幾人已經腫成豬頭的臉,嘴角抽了一抽,往後退了一步。
“摔得嗎?”
她以爲也是摔得。
實則不然。
打頭陣,一隻手拎着一個紅髮青年耳朵的女生道:“不是,是我打的。”
女生輕描淡寫,然後發狠按着弟弟的腦袋,讓他給花柚道歉。
另外兩個家屬沒有她這麼狠,但也是下了重手的。
一個個鼻青臉腫的,看上去格外的辣眼睛。
“做錯了事就該被打。”
其中一個藍頭髮的青年,身旁跟着銀髮青年。
銀髮青年冷冷道:“等爸爸回家,家法伺候。”
藍頭髮的青年後悔的一下就哭了出來。
大庭廣衆之下他也顧不得丟不丟臉的問題了,反正他已經超級無敵丟臉了。
看上去處罰有些過了。
但花柚卻清楚,這些處罰並不過分。
他們想要平息她的怒火是小,恐怕,想讓他們漲漲記性,不求變聰明,只求別惹事,是大。
一個家裏總得有幾個清醒的人。
家裏的公司能發展到不錯的地步,也證明了家裏大部分人都還是清醒的。
可不能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純淨度百分百的果蔬是多珍貴的東西,也就這幾個蠢貨纔會應和劉綜那個蠢貨。
真是蠢到一起去了。
幸虧這幾個人都還沒去公司工作。
家裏以後只能給他們安排閒職了,重要的事果然不能交給他們。
這幾個人家裏的人如此想着。
被按來道歉的人起初是不服的。
後來聽說了劉綜的遭遇,心裏便忍不住的嘀咕,家裏人又給他們掰碎瞭解釋,爲何不能得罪小老闆,得罪了會有怎樣的後果,以及他們在羣裏的發言,代表着什麼之後,他們心裏便是止不住的犯涼。
看在一個個豬頭的份上,花柚揚眉難忍笑意。
所以就原諒了。
這件事給客人們敲響了警鐘,但對花柚的影響不大。
空了一間房,她果斷給掛到了羣裏,開搶。
處理完這些,鄭鈞便帶着公司派來的程序員走了過來。
“小老闆,抱歉,我們來的晚了。”
鄭鈞讓開半步,便露出了身後的程序員。
程序員是個娃娃臉的男生,一雙眼睛乾淨而明亮。
花柚看到這位程序員的時候,先是很意外,再是……很意外。
這人不算面生。
從劉綜的事開始,他一直做一個興沖沖的圍觀者,在一邊看熱鬧來着。
等劉綜的事解決完,圍觀的客人也都不再圍觀了,他還沒走,但也不表明身份,於是又看了一場幾個豬頭痛哭流涕道歉的好戲。
來晚了,估計也是鄭鈞才找到對方吧。
程序員的性格沒有鄭況之前說的那般死板。
至少在花柚心中,興致勃勃看戲,就差把臉伸到當事人面前,貼臉開大的這位,與死板是半分挨不上邊的。
“你好,我是鄭氏的程序員,方清。”
“你好,我是青寒山的老闆,花柚。”
雙方互相介紹完,便迅速進入了工作狀態。
都是成熟的成年人,花柚自然不會拿之前的事打趣,對方也在工作上極度專業跟認真。
系統實在是憋不住吐槽:【成熟的成年人?】
花柚在將打麻將的規則,儘量的以簡單易懂的話跟方清說清楚,隨後便找了兩個牌品不錯的搭子帶着方清一起打牌,邊打邊學。
她一邊摸牌,一邊在心裏回覆系統,非常驕傲,仗着能聽到的就她跟系統,大言不慚:私以爲,是的。”
系統:【……那成熟的成年人,你還記得你還有多久要開學嗎?】
花柚手一抖,出錯了牌,破防了。
旁邊的牌友直接開槓,花柚既破防又心塞。
於是她決定自己要全心全意地放在打牌加教學上,便不再搭理系統了。
方清足夠聰明,花柚跟他說話也不需要考慮任何恭維,直白的指出他的錯誤,他也不會惱羞成怒,而是恍然大悟,隨後立刻改正。
這樣幾輪過後,方清便很快便搞懂了麻將的規則,熟練上手。
在第二局,就能跟老牌友們打個來回了,第三局就贏了。
“年輕人學的真快,我當時學了好久才學會。”
“他還有新手保護期呢。”
兩個牌友道。
方清其實第一局就弄懂了大部分的規則,第二局輸是輸在正在學習中,第三局贏了在他預料之中。
他聳聳肩:“非常簡單嘛。”
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對學了好久才學透徹的幾個牌友傷害是那麼的大。
花柚:“……”
確實情商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