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腦簽約需要兩個光腦同時簽約纔行。
這是必要開銷。
花柚努力說服自己。
顧陸不知道爲什麼,聽到她這樣的語氣,他恍惚了一下,就突然有點想掏錢。
“……”
什麼破想法。
好像他之前就這麼做過一樣。
但是他現在沒錢。
顧陸思想鬥爭了片刻,最終道:“我可以在這裏給你打工。”
花柚想了想,兩手一攤:“雖然聽上去挺不錯的,但是你治療之後不一定能起得來。”
師父說過,治療的精神力疾病深度越是深,就越耗費靈力,同時,被治療的病人也需要更長時間的修養。
在每一次治療結束後,他都會虛弱一段時間。
每個人的狀態不同,但虛弱是一定的。
顧陸沒再反駁花柚。
但心裏卻覺得不可能。
精神力崩潰沒有把他打倒,治病就更不能了。
當晚,顧陸以志願者的身份入住了青寒山古風庭院。
介於他的精神力不穩定,花柚給他安排在了距離自己的房間最近的,自己跟樹皎皎中間的那間空房間裏。
尹禾住的距離顧陸最遠。
這個距離對所有人而言都非常安全。
兵荒馬亂的一天總算結束了。
臨睡前,花柚跟顧陸約定了明早的研究時間。
花柚並非沒有人道主義。
只是她的日程表相比於沒有日程表的顧陸來說,太滿了。
從中找個空時間不容易。
她將自己起牀的時間延後了些,又結合了一下其他員工徒弟的起牀時間,找了個可以空出來的時間:“七點開始不過分吧?”
顧陸沒意見:“不過分。”
臨走前,花柚給他重新診脈。
顧陸雖然不懂爲什麼現在還要診脈,但還是先將手臂伸了出來。
“不是明天開始嗎?爲什麼現在診脈?”
花柚:“我需要判斷你今晚會不會發作精神力相關的疾病。”
這纔是花柚自信的根源。
精神力崩潰就算暫時穩住,也會出現各種不良反應。
有可能會突然精神力暴動,有可能會時不時精神力不穩。
總之這些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花柚能讓他住進來,就不會讓他出現精神力疾病發作影響其他人的可能。
“現在的醫學已經可以做到提前判斷精神力疾病發作時間了嗎?”
顧陸沒有記憶,但他心裏下意識否認了這個猜測。
“還沒有。”
花柚診完脈。
“今晚沒事的,好好休息吧,晚安。”
顧陸的一雙眸子在花柚看不到的地方緊盯着她,“晚安。”
果然,一夜好夢。
第二天早上七點。
花柚訂的鬧鐘準時響起。
她正在桃園林內打坐修煉。
聽到鬧鐘響,花柚睜眼,關閉鬧鐘,然後掐了一個“喚風訣”,自己便被風托起,迅速抵達了顧陸房間——的窗口。
她還沒能完全控制,不過好在速度沒失控,不然就撞到牆上了。
花柚還在自我打趣。
顧陸昨晚睡的太好了。
他真的如花柚所說,沒有任何的精神力不舒服的情況出現。
她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能……
天色漸明。
明媚的光格外偏愛這扇窗。
花柚的側顏靈動,睫毛輕眨。
兩人對視不到三秒。
花柚看着他赤裸的胸口,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對了,我好像忘記給你準備衣服了,對不住對不住,我去給你借一套。”
花柚說完就溜了。
顧陸看着她的背影,微微蹙眉,禮貌道謝。
花柚是找的跟他身高差不多的西盛借的。
等顧陸穿好衣服,收拾好自己,就開始第一次鍼灸了。
他很積極,很配合,這讓花柚相當滿意。
從病症出發,造成病症的原因,以及病症在哪裏,與哪個穴位有關……
花柚掏出了自己比磚頭還厚的本子,這裏面是她與師父交流後,加上自己多方思考和考究目前星際對於精神力崩潰疾病的研究,寫出的第一種治療方案。
施針的過程顧陸以爲會是痛苦的。
畢竟那麼長的一根針扎進身體裏,怎麼可能沒感覺。
但事實就是。
真的沒感覺。
幾乎感覺不到疼痛。
上次真的不是自己暈了感覺不到。
顧陸的眼神更復雜了。
第一次的治療方案在一個小時後做完。
“你沒事吧?”
顧陸扶住臉色發白的花柚。
花柚擺擺手,狂喫中級靈田結下的水果恢復靈力。
“你感覺怎麼樣?”
這個治療方案,會在三分鐘內奏效。
畢竟精神力崩潰的治療方法,必須要能最快的控制住精神力崩潰。
如果很長時間才能奏效,那這個方法就沒用了。
等那麼長時間,該完蛋的都完蛋了。
顧陸的臉色也沒比花柚好多少。
花柚記錄他的感受後,直到時效已過,便讓他好好休息,繼續去工作了。
花柚忙忙碌碌到九點。
先是採摘果蔬,再是檢查塗白目前的情況。
九點鐘,青寒山的遊客有序進場。
一個上午,花柚忙碌的像是沉迷採蜜的小蜜蜂,忙忙碌碌的見不到人。
花柚將時間安排的滿滿當當,她喜歡充實的感覺。
午間。
湯挽大步走了過來:“師父……您的頭盔好可愛,什麼時候買的啊,不對,您去哪兒了,有客人來了。”
她騎着小三輪完成了昨晚湯挽沒完成的帥氣停車,沒等到誇誇,就聽到挽挽的話。
“我去買光腦了,誰來了啊?”
花柚囧囧地將貓耳頭盔抱在懷裏,甩了甩金髮,好奇道。
她聽出了挽挽的語氣有些不滿。
能讓挽挽不滿的,估計不是好人。
花柚抱着頭盔往大廳走,推開會議室的門,她愣了愣:“孟將軍?”
來的客人是孟將軍。
“您怎麼會來的?”
軍方與青寒山不宜在表面上交往過密,因此孟將軍從未來過青寒山,還是在這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