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學有些詫異。
明明那麼熱愛學醫，但是他們都沒有天賦。
嗚嗚嗚。
這麼一想，她又想哭了。
這話說得的。
花柚忍住想懟她的衝動：“我非得難過？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真奇怪啊。
自己難過爲什麼還想要拉着別人一起陷入負面情緒裏。
花柚理解她的難過。
但無法理解她想找個人一起難過。
她憑什麼要被她拉入負面情緒的旋渦裏。
花柚冷漠的態度卻讓眼淚打轉的同學不能接受。
她愣住了。
眼淚又啪嗒啪嗒地往下落：“你好冷漠。”
花柚：“……”
ok。
“可是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爲什麼要對你熱情。”
花柚陳述完事實，然後就直接當成她是空氣，開始該做什麼做什麼。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同學離開的。
她也不在意。
池魚魚是最後一個做測試的人。
“可把我給嚇死了。”
池魚魚挽住花柚的胳膊，“我是絕對不會選擇醫學專業的，太恐怖了吧。”
花柚小聲問：“你碰到了什麼？”
她問的是在測試機器裏。
池魚魚的語氣非常的後怕：“一個精神力崩潰的患者。”
她差點以爲自己會死在那場由虛擬出的精神力攪動形成的恐怖吞噬旋渦中。
“我一分鐘都沒堅持。”
池魚魚直接終止了測試。
那種感覺太恐怖了。
她是真的做不了醫生。
果然她父母給她選擇專業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植物系專業是最適合她的！
二合一想都不用想。
池魚魚心神未定，拍拍胸口緩了一會兒，問道：“你呢，你在裏面呆了多久啊？”
花柚搖搖頭：“不知道，挺久的吧，手術都做完了。”
池魚魚直接激動：“你合格了？！不不是，你有天賦？”
花柚搖搖頭，輕輕一笑：“沒有啊。”
花柚面對的情景跟池魚魚面對的差不多。
她有面對處於精神力崩潰的顧陸的經驗，所以再次面對這種場景，尤其還是虛擬的場景，就表現的異常的淡定。
根據這周學到的基礎知識，對這個病人進行急救。
同時保護好自己別被傷害到。
這對花柚而言不是難事。
唯一的特別的點，就是花柚在選擇治療方式上，她在急救之後，因爲周圍環境太過真實，她幾乎忘記了自己是處於一場特殊的測試裏。
她開始對病人認真施救。
手中憑空出現了銀針。
總之這個測試跟他們想的都不太一樣。
這是一場很突然，很刺激的一場虛擬實地考覈。
花柚猜測，這應該是專門測試具有學習精神力疾病治療天賦的。
不過這都跟她沒太大關係啦。
反正她覺得自己挺有學習中醫的天賦的。
主打一個不內耗。
這場測試以簽署保密協議爲結束。
主要是保密測試內容的。
花柚習慣認真對待每一份協議。
她不想被坑，也很謹慎。
所以囑咐池魚魚也認真看完。
他倆最晚才交。
交完就差不多到了放學的時間。
週五放學的校園都比平日裏多了幾分活潑和愉悅。
花柚這種卷王，在身處這種氛圍裏，有種想要放飛自我的衝動。
假期的時間總是更自由的。
花柚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和計劃。
但，計劃就是用來打破的。
花柚這幾周每週五都能接到來自小王跟小林的熱線電話。
“小老闆，你是我的神！！！！！！”
花柚手快地將聲音降低降低再降低。
等聲音差不多沒有了。
才重新看向屏幕。
小林切換的單面視頻視角下，他跟小王在一片綠色裏笑的見牙不見眼。
“全部都冒芽了！！全部！！！我簡直瘋了！開心瘋的！”
“小老闆，你的種子太牛了，我真的……我不該懷疑你的啊啊啊我的天，我親手種活了！！”
花柚都忍不住染上幾分笑意。
“我知道你們很開心了，恭喜。對了，這件事你們跟你們的上司提了嗎？”
花柚提着一嘴，想的就是大賺一筆的。
順便，藉着權威機構來一波宣傳。
宣傳的費用都省了。
小林跟小王在花柚的提醒下，纔想起來，他倆光顧着高興了，把boss直接拋到了腦後。
他們也終於理解了每年從植物研究所去運種子的時候，那些研究員看着種子心痛不捨的心情了。
這些胖乎乎的嫩芽就跟他們的孩子一樣！
誰都不許動！
誰敢動就直接打死！
倆人傻樂了半天，給boss播電話的時候，也憋不住笑，只能勉強嚴謹認真了點兒。
跟boss彙報完，倆樂登登的傢伙才終於稍微冷靜了一點。
“小老闆真的好牛逼啊。”
小王頗爲稀罕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小嫩芽，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胸腔裏熱烈迸發着的激動和無法眼說出的感激，在這一刻，他居然有點想哭的衝動。
他也能種出純自然的植物。
他也能。
全靠小老闆的種子……
小老闆好他媽偉大。
嗚嗚——
“靠啊，你哭什麼！”
小王的眼淚還沒掉，一轉頭，小林哭的正歡呢。
倆大老爺們對着一盆盆精心呵護的嫩芽，哭崩了。
“小老闆，咳。”
花柚接到了大boss的電話。
一接通，視頻屏幕裏，就出現了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
之所以熟悉，是因爲之前他們在視頻裏見過。
之所以陌生，是因爲他笑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上次談話的時候，他冷淡的樣子好像都是許久許久之前了。
跟現在諂媚的樣子沒有半點相似的。
說他諂媚都是輕的。
花柚揚了揚脣，微笑着跟大boss打了個招呼。
大boss想，只要她真能保證她售賣的種子存活率百分之百，他給她跪下都行。
他在心裏下定決心。
他知道自己上次的表現可能得罪了她。
到時候不管她怎麼爲難，他都會接受的。
這是他的態度。
花柚輕挑了下眉：“boss，之前賣給你的種子種了嗎？”
大boss的臉色瞬間寫滿心虛。
花柚瞭然。
“我之前是我的錯，我馬上就種上。”
大boss雖然面上不顯，但語氣裏還是透出了幾分的着急。
他的種子啊。
如果小老闆的種子真的能保證跟給小林小王的那一批質量一樣的話，那他買來的這批種子——天價都值！
存活率百分百……天價都值！
可是種子去哪兒了。
那麼珍貴的種子啊。
他當時放在哪裏來着……
他記得自己放在了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雖然當時他並不信任這個種子有什麼特別的，但是種子本身就是珍貴的，他還是打算收好，之後有時間了再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