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很安靜。
幾個戰隊隨機分配在的一輛車。
聽說每年都會在這個環節,有幾輛車報廢。
因爲誰也不服誰的幾個戰隊,通常會先在車上一言不合就開打。
但今年倒是沒有這種情況,相反,大家還挺安靜的,尤其是他們這輛車。
謝遂小聲感慨。
然後就看到隔壁座位上的一個聯邦戰隊的選手指着睡覺的花柚,無聲激動吶喊。
一看就是被破碎感的神驚豔到了。
謝遂:難怪了。
誰會想去打擾一個破碎美到爆的睡覺中的仙女呢。
當然謝遂也不敢去打擾一個睡醒爆破感到爆炸的花神。
快抵達之前,儲川從空間裏掏出一瓶早已準備好的果蔬體能補充果汁,提醒大家:“來吧,先把這個喝了。”
花柚在這個時候已經醒了。
事實上,她一直也沒有真的睡着。
身體的灼熱感讓她不太想睡,她一直在尋找機會吸收過剩的靈氣,轉化成自己的靈力。
“花神,我們快到了。”
花柚點點頭,擰開自己的那瓶果汁,快速喝掉。
“你們在喝什麼啊?”
花柚喝掉最後一口,便聽見車裏有人問。
儲川接過話頭:“果汁,補充體能的。”
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誠摯推薦你也來一瓶,你很需要!”
說完,他看了另外幾個隊友一眼,除了還有點蒙圈的花柚之外,其他人心領神會,開始心照不宣地誇讚起來。
“超級好喝!”
“酸酸甜甜!”
“效果驚人!”
“比賽必備!”
原本只是想借機跟美女搭個話的選手:“……”
他憋了又憋,才道:“真的假的啊?”
這麼神奇。
好吧,我承認我被你們的小把戲吸引到了。
但是真有這麼神奇嗎?
掏兜的手躍躍欲試。
儲川面不改色:“真的,試試就知道了,不要888,不要998,只要1998!”
相當絲滑的一句廣告詞,對方愣是沒反應過來。
直到掏兜的手突然頓住。
1998是什麼鬼啊!!!
“啥?!你明搶啊!”
儲川給了他一個高傲冷漠的眼神:“不信就算了,反正我不虧。”
對方一愣一愣的,愣是到最後還是掏兜買了一瓶。
拿到那瓶果汁之後,他有一瞬間的後悔。
覺得自己就是冤大頭。
但……
算了。
反正他也不差這個錢。
想着快到比賽場了,對方也沒等着,趕緊將一瓶果汁幹了。
這一口下去,他立馬就被酸甜的味道驚豔住了。
小眼睛瞪得溜圓!
好喝!!!
無敵好喝!!!
嗚,好心痛,一口下去了半瓶!
他第一次如此悲痛地看着一個空了一半的瓶子。
他隔壁座的隊友覺得他是被坑了,花錢花成傻逼了。
正想嘲笑他。
他就小心翼翼地品嚐起剩下的半瓶。
這味道……
這口感……
這顆粒感……
絕了!!!
我靠,這等美味才賣1999,老闆是做慈善的嗎?
他立馬就想再去買一瓶。
生怕錯過這樣的傻子(不是)後悔一年。
但車子一停,儲川他們就下車了。
“人呢?怎麼走的這麼快!”
花柚在車內短暫休息之後,狀態又好了一些。
他們不想在人羣裏擁擠,所以在其他戰隊討論戰術的時候,就已經下車了。
她與隊友們並肩而立,齊齊看向不遠處的大型比賽場。
這是一處荒蕪掉不知道多久的基地。
基地的外殼已經非常的老舊,看上去陰森密佈,生鏽的鐵皮在蛋殼形狀的基地外殼上掛着,更顯得帶有幾分荒蕪蒼涼的機械感。
“所有參賽選手,全部來這裏集合!”
“所有參賽選手,全部來這裏集合!”
“所有參賽選手,全部來這裏集合!”
選手入場,決賽正式開始。
“決賽怎麼才能贏?”
何囈託着下巴思考着這個問題。
顯而易見,耿暉都知道:“活到最後。”
“所以我們需要找到足夠的營養液、水。”
邱樂接着說:“還有保護我們不會受傷的武器、保護罩等。”
“今年的比賽主題是存活。所以我們一定會面對各種——各種危機。”
一向嬉皮笑臉的謝遂,此刻也分外嚴肅。
今年的決賽沒有公佈給選手任務和要完成的各個項目以及其評分標準。
但恰恰是這樣的比賽,他們更難贏。
花柚始終沉默地打量着這裏的環境。
她沒有跟着大家一起思考需要去找什麼。
以及如何活下來。
比賽場外,是一間大型的觀影場。
面積之大,能容納上萬觀衆觀影。
但這裏的觀衆座椅並不多,更大的面積留給了提供給觀衆席上的貴客,放鬆休息玩樂的娛樂項目。
“還可以啊,這隊挺聰明的。”
“嗯,就是可惜了,有個拖後腿的女的,她最好是快點淘汰,不然他們這一隊贏不了了。”
說話的兩個人觀影屏幕上,正是儲川戰隊。
觀衆席上,討論聲很大。
與嚴肅的比賽氛圍相比,這裏簡直熱鬧的像是娛樂場所。
這裏的觀衆可以大致分爲幾種。
一種爲專業人員,幾個國家的各大軍校的校長會在這裏觀看比賽,同時進行篩查挑選,一部分在比賽中表現突出的選手,即便沒有拿下第一名,也能被提前選走。
一種是高官顯貴,他們是來,另有目的,同時代表自己所管轄的地區前來監管。
一種則是普通觀衆,在官網搶到少量放票才能進場。
最後一種觀衆最少。
“哈,你看她都懵了,真是個漂亮的蠢貨啊。”
一個普通席上的觀衆大放厥詞,雖然因爲言辭粗鄙,引來了一些人的側目,但不少人是認同他的觀點的。
高官顯貴們維持着自己的人設和形象,不會在公衆場合大聲喧囂,這不符合他們高貴的身份。
但在思想上,對這個粗鄙的人很是認可。
的確是蠢貨。
只顧着發散魅力,卻不參與討論,連這麼點事都不願意爲團隊做,這不是完全是在隊伍裏扯後腿的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