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來的安筱水見到花柚眼睛亮的驚人:“老婆!”

    花柚:“……”

    語出驚人。

    好像猜到了是誰!

    “禁止隨地叫老婆。”

    花柚幽默風趣。

    大家很給面子的忽視了她漲紅的耳朵。

    “好的老——板。我來看病噠。”

    安筱水激動地快步到花柚面前,看着元氣十足,健康活潑。

    花柚穩住表情,端莊道:“好,請坐吧。”

    “伸出手我看看。”

    安筱水坐在花柚面前,伸出手,俏皮地眨着眼睛道:“我最近頭疼的厲害,原本以爲是想來青寒山想的,結果今天來了還是頭疼。”

    花柚的表情雖然變化不大,但熟悉她的兩個徒弟都意識到了不對。

    果然,診斷之後,花柚冷靜地指出了安筱水存在的問題。

    她眼眸微沉。

    “你自己來的嗎?”

    “嗯,有什麼你跟我說吧。”

    花柚猶豫半秒,看着安筱水道:“是腦癌。”

    原本還笑嘻嘻的安筱水一下子就認真了。

    一旁旁觀的聞元波和塗白的臉色也是一變。

    這麼年輕的女孩子……

    安筱水卻沒有大家以爲的傷心,她只是很驚訝。

    “你真能看出來啊?是啊是啊,我的確是確診了腦癌。”

    “家族遺傳病,治不好的那種。”

    安筱水沒什麼負擔,說這些的時候,像是說的不是自己的事。

    她家是種“基因彩票”的家族。

    這個“基因彩票”可不全是好話。

    從她太爺爺那一輩開始,家族裏每一個人的精神力等級都很高,最低的也是a級,但同時,也有個離譜的“詛咒”,那就是除了外娶的以外,每個人都活不過38歲,因爲腦癌。

    他們家族的人患的腦癌無法治療,最終都會因此死去。

    安筱水是她這一輩最早檢查出腦癌的人,在偷偷治療過一段時間後,她放棄了。

    的確無法治療。

    那還耽誤時間幹嘛,不如讓自己短暫的生命自由如風。

    她纔不要讓自己困在病房裏,困在醫院裏。

    “能治。”

    花柚聽完她調侃自己的“被腦癌詛咒的家族”全篇後,將自己之前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說完。

    安筱水頓了頓,然後笑道:“小老闆,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我這是腦癌,現在那麼發達的醫學也沒法治療……”

    “他們治不了,我能治。”

    如果是之前,花柚不一定能完全治好。

    但現在,金丹期的花柚靈力純淨強大,她完全有把握幾個療程之內將安筱水體內的癌細胞消除。

    花柚篤定的話像是給安筱水注射了一針強心劑。

    如果能活着,誰想死呢。

    安筱水反正還沒活夠呢。

    她要真不想治,就壓根不會來。

    她昨天瞭解了很久什麼是中醫鍼灸,最終還是決定來碰碰運氣。

    安筱水深吸一口氣:“那就試試看吧。”

    她按照花柚說的躺在鍼灸牀上。

    然後看似坦然地閉上眸子,睫毛卻在不停地顫抖。

    “來吧,小老闆,我準備好了。”

    “嗯,放輕鬆,幾個療程的事。”

    一個療程的鍼灸時間過去的很快。

    不知道是不是安筱水的錯覺,她真的覺得自己沒有來的時候那麼難受了。

    腦癌帶來的併發症很多,也很嚴重。

    光是她見到的家裏曾經患病的長輩,出現的病症就足以讓她喪失治療的希望了。

    她不想讓自己活的那麼痛苦。

    但是如果能舒服的活着,她也不想死去。

    畢竟她好不容易投了個好胎,富貴有權,她也想好好享受一輩子呢。

    安筱水從青寒山離開後就直接回了家。

    她得聽從醫囑,小老闆讓她多休息,少亂跑,她就回家繼續躺着唄。

    一回家,安筱水就看見了她媽媽正在安靜地看自己的病情診斷書,眉心皺的厲害。

    她心口一酸。

    藏了好久的東西,怎麼會今天被媽媽看到。

    安筱水心亂如麻,剛想裝作沒看見,轉身就走。

    家裏的保姆已經看見了自己:“大小姐回來了。”

    安筱水只能原地轉身:“嗯。媽,你……哭啦,媽,哎你怎麼還哭的這麼厲害啊,別哭別哭,我感覺我今天變好了!”

    安筱水從一開始的淡定寒暄,到後面的緊張慌亂。

    她媽媽的眼淚是大殺器。

    安筱水她媽在安筱水記憶裏從沒哭過。

    因爲早年喪夫的緣故,安筱水她媽自己帶着安筱水長大,能在人脈錯綜複雜的政治大家裏扎穩腳跟,有一席之地,全靠她足夠強大和雷霆手段。

    只是,在外再怎麼強大,她也無法面對相依爲命的女兒與自己的丈夫一樣,年紀輕輕便患病的事。

    這個病還治不好。

    “媽,你聽我說,真的能治好!”

    安筱水一咬牙,把沒譜的事也說的斬釘截鐵。

    “您先聽我說,我今天去青寒山了!”

    安筱水是個很有感染力的人,她將小老闆多麼的厲害描述的深入人心,又細緻重點描寫了小老闆對自己病的輕鬆拿捏。

    更何況,安筱水的媽媽職位很高,的確清楚青寒山的老闆,的確很不一般。

    這纔有了幾分相信,只是:“她醫學上的造詣也很厲害?”

    安筱水肯定點頭:“嗯!小老闆讓我隔幾天就去做一次鍼灸,差不多五個療程就能好了。”

    關亦在接到聯邦內閣議員林議員的來電時,是懵逼的。

    要知道平時他們可是接觸不到她這個級別的人的。

    最奇怪的是,林部長沒有別的任務下達,只是問他青寒山相關的事宜。

    小老闆難道與林部長搭上話了?

    關亦腦筋一轉,自然是實話實話,又將話說的很是漂亮。

    “最近聯邦與青寒山的合作,會很順利的。”

    林部長的話幾乎是讓關亦鬆了口氣。

    很好,跟聰明人說話就是好。

    林部長在議員裏很說的上話,只要議員們同意撥款,讓他上司好好運作一番,軍方這次肯定能在青寒山休養了。

    聯邦的那幫議員養尊處優太久了,坐在高位上,眼睛都看不到下面的人了。

    他們不願意被青寒山壓着走,想處處在合約條款上壓青寒山一頭,所以導致很多與青寒山的合作還沒能達成。

    如果不是聯邦給的錢多還痛快,以關亦對小老闆的瞭解,小老闆肯定早就甩開不跟聯邦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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