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戎卻充耳未聞,只是冷冰冰的掃了一眼溫御,然後低頭望向懷中虛弱無比的雲殊,他的眼底滿是心疼和憐惜之色。
“墨戎......“雲殊看見墨戎眼中的心疼之色,一愣,她有些詫異的望着墨戎,不解的叫道。
墨戎沒有說話,他只是把胳膊伸向雲殊的嘴邊,等待着雲殊的吸食。
“......“這個舉動讓雲殊心裏劃過一抹異樣的感覺,她擡頭望了一眼墨戎,
望着他伸過來的胳膊,她的臉頰上露出了一絲猶豫,但最終還是張嘴咬了下去。
一瞬間,她感覺到血液再次在她的體內流轉,她整個人的狀態也恢復了不少。
溫御站在旁邊看着這一幕,他的表情變幻不定,他的臉色越發的難看,看着雲殊跟墨戎如此親暱的動作,
他只覺得胸腔之內的怒火不斷攀升,他恨不得一腳踹飛墨戎,他自己代替對方讓雲殊吸的那一種。
他默默瞪着墨戎,眼神中滿是警告之意,見對方不理他,但他卻又無法阻止接下來所發生的事,
溫御只感覺自己的胸膛劇烈起伏着,他看着墨戎的目光幾乎能噴出火焰來。
溫御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一句:艹,又被搶了!
但他最終還是強忍了下來,一切都是爲了雲殊,他要忍,一定要忍!溫御在心裏不斷的催眠自己。
“好點了嗎?“墨戎低沉性感的嗓音響起,他看着雲殊,臉上滿是心疼,他的眉毛蹙的更深了,他的眼神中滿是寵溺之色。
雲殊點點頭,“嗯,好多了。“
墨戎聽到她說好多了,他才稍稍鬆了口氣,但他的目光依舊緊鎖着雲殊,不願移開分毫,
擔憂的看着雲殊,想要伸手摸一下她的臉,卻又擔心觸及到她蒼白的臉頰,生怕弄疼了她。
溫御看着墨戎這一個動作,他的臉上佈滿黑線,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電燈泡。
心裏有些酸溜溜的,總感覺自己的寶貝被人霸佔了一般。
溫御不爽,但他卻又無可奈何,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眼睛盯着墨戎快要觸碰到雲殊臉頰上的手掌,一字一頓的開口說道,
“還是把殊殊帶出去先比較好,她的狀況有些不大穩定,我怕她等一下再被額外嚇到就不好了。“
溫御的語氣雖然不善,但是卻也不難聽出其中隱藏着對雲殊的關心。
“......“
墨戎聞言收回自己的手掌,他擡頭看了溫御一眼,然後轉過頭去對着雲殊說道,
“殊殊,阿御這一次說的對,我們先出去。“
他說完,也不管雲殊答不答應,直接雙手抱起她就往門口走去。
然而就在此時那出口處卻傳來一道輕柔的嗓音,“你要把我的殊殊帶去哪裏?“
來人正是殭屍王雲奕,自從那一天發現了雲殊在魔都後他就沒停止過找尋她,
卻沒想到一晚上都沒有結果,然而就在剛纔,由於雲殊這具身體後遺症吸取血液不及時,
導致那她身體裏那一半的殭屍血液被就在附近的雲奕給感應到了。
而此時房間裏的溫御跟墨戎兩人聽到這句話也都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他們齊刷刷的扭頭望向門口的地方。
而被抱着的雲殊聽到這道嗓音臉上盡是疑惑之色,她的視線轉向聲源,在看到那道的身影時,她的瞳孔猛地一縮。
她有些呆滯的看着來人,這不是自從她進入這個世界後,腦海中總是一閃而過的那個人嗎?就是頭髮顏色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你……是誰?“雲殊有些艱難的吐出這個字,她的心臟跳動的速度非常的快,她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會有種,
對面前這個男人特別熟悉的錯覺,她感受着那股熟悉感,雲殊想要努力回憶起來那記憶,腦袋卻越來越脹痛。
同一時間818系統在空間內也看到了殭屍王的身影,它頓時驚呼一聲,“臥槽,宿主,你面前這個就是殭屍王啊。“
818系統原本以爲只要殭屍王沒有那麼快找到雲殊之前,它家宿主都可以繼續在這個世界瀟灑來着,
畢竟因爲之前剛進入這個世界沒多久任務就失敗了,沒辦法一下子又出不去,
因此它纔想着讓雲殊把這個世界當旅遊來放鬆心情,沒想到對方居然那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雲殊原本還有一點脹痛的腦袋,在聽到腦海中818系統說的那一句話後,瞬間就有些懵逼了,殭屍王?
什麼殭屍王?
聽到818系統的喊聲雲殊語氣中滿是質疑困惑,“他是殭屍王,那爲什麼我之前會一點記憶都沒有?“
“怎麼可能,宿主這具身體的記憶你沒有看見過麼?“
818有些喫驚的反問道,隨即它又想到什麼,有些恍然的開口道,
“對哦,宿主你這具身體從一開始就因爲那陣法的原因會失去一部分記憶,也,也可能是我之前忘記說給你聽了。“
“......“雲殊。
“那當時我不是想着這個世界任務沒幾個小時就可以完成嘛,哪裏會想到居然還會被困在這個世界裏一下子還出不去了“
818系統有些委屈的說道,完蛋了,宿主不會嫌棄它了吧。
“嚶嚶嚶~宿主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818系統委屈巴拉的哭訴道,聽完系統說的話,雲殊聞言一陣無奈。
“算了,你以後注意一點就行了。“
雲殊妥協了,818系統的智商實在太讓人擔憂了。
此時的雲奕在聽到雲殊的那一句話後臉色微微變化了一下,整個人也愣住了,但也僅僅只是短暫的愣怔,他很快就恢復過來。
他擡眼朝着雲殊看去,然而就在此時,雲殊的視線也看了過來。
兩人四目相撞,一瞬間似有電流劃過。
雲殊的瞳孔驀然一縮,她看着雲奕,心中涌起一抹異樣的感覺。
不知道爲什麼,在和雲奕對視的時候,雲殊心裏忽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有一塊石頭壓在心頭上,讓她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