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望向那蠻象鼓淡淡道:“我若是能打出十三響,你就讓我在你臉上畫副畫,我要是輸了,我就跪下向你磕三個響頭,然後大喊我是渣男,怎麼樣?”
“打出十三響!”
“這怎麼可能?路遙瘋了吧,那蠻象鼓最多打出十二響。”
“是啊,這怎麼可能。”
被這幾人恩怨吸引的衆人紛紛驚呼出聲,都覺得不可思議。
路晟微微皺眉,隨即嗤笑:“譁衆取寵,這怎麼可能。”
趙天雪愣了下,然後也忍不住笑了:“路遙,你是被氣瘋了嗎?十三響這怎麼可能?那蠻象鼓最多也就能發出十二響。
但是你若是想給本姑娘磕頭,我絲毫不介意,反正明天就過年了,本姑娘就當你提前給我拜年了。”
路遙微微一笑:“那就這麼說定了,大家給我們當個見證,誰若是反悔誰就不是人養的!”
“好!”
“路遙公子放心,我們大家都聽見了!”
周圍喫瓜的羣衆們紛紛起鬨,看熱鬧的不嫌事情大。
趙天雪女人的直覺讓她心中有些不妙的感覺。
不過話都放出去了,箭在弓弦上不得不發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裝腔作勢!”趙天雪雙臂環抱,拭目以待的姿態。
路戰嘿嘿笑道:“老六,一會兒給她臉上畫坨屎吧,老子看見她比看見屎還噁心。”
“混賬,你說什麼?你是什麼東西也敢侮辱本小姐!”趙天雪怒目而視。
路戰大大咧咧道:“老子還罵你是個蕩婦呢,不服來殺我啊,老子現在也是半個青陽宗的人,你不怕揹負殺害同門的罪行就儘管來動手,我正好自衛反擊宰了你爲我兄弟出氣!”
“你!!”趙天雪氣得全身哆嗦。
“無妨,等他們進了宗門我有的是辦法弄死他們。”這時一道傳音落在趙天雪耳邊。
趙天雪看了眼葉公子,臉上怒容換成了嫵媚笑意,點了點頭。
小草嘀咕道:“我覺得應該在她臉上畫只王八。”
武大山擔憂道:“十三響,這怎麼可能呢——”
路戰笑着拍了拍他肩膀,拍得武大山肩膀生疼差點沒一屁股坐下。
“大山啊,放心吧,老六這傢伙從來不會無的放矢,你們就等着看好戲吧。”
大山驚訝望着這個都看不清臉的人,這人誰啊,和自己很熟的樣子,聲音也好耳熟。
他想起了一個人,眼神略微黯淡,但是隨即又搖頭,不可能,他已經死了。
路遙在無數人懷疑和好奇的目光中來到了蠻象鼓面前,不說別人,青陽宗弟子都極爲好奇,議論起來。
都在議論路遙怎麼打出那第十三響?
幾乎大部分人都覺得不可能,認爲不過是一個被女友甩了的男人,在竭力找回自己那點可笑的尊嚴吧了。
萬衆矚目,廣場外的許多老百姓們隱約知道了個大概情況,目光都匯聚在這位被趕出路家的公子哥身上。
大長老路無道冷哼一聲:“裝腔作勢的東西。”
“師姐,可能嗎?”一名青陽宗女弟子詢問旁邊的顏師姐。
顏玉清點頭道:“有辦法達到,不過那種機率非常小,他的境界來說幾乎不可能。”
所有人眼神匯聚少年那修長的身軀上,只見他來到蠻象鼓面前,微微下蹲,形成常見無比的馬步姿態。
這一拳看似慢,實際快速無比的落在了蠻象鼓面上。
咚!咚!咚!——!
一聲又一聲的轟鳴聲,比其他人打出的蠻像鼓聲音都響亮得多,鼓聲壓過所有人說話的聲音,響徹廣場。
有人在默唸數着:“一聲,兩聲——八聲,九聲,十聲——”
數到十聲的人都微微震驚。
數到十二聲的人,臉上都露出震撼神色。
這十二聲響亮無比,遠比路晟打出的十二聲響亮得多。
“十二聲了——”
所有人驚訝的時候,只見蠻象鼓最後一層的鼓背猛然鼓起,隨即轟然破裂炸開,一股渾厚勁氣轟殺在空氣上,形成一聲音爆之聲,雷炸全場,如天雷轟鳴。
第十三響!
全場寂靜無聲,無數人目瞪口呆。
趙天雪如同被天雷轟擊,後退了幾步,不敢置信。
路晟也是如此,死死盯着那炸開的蠻象鼓,難以置信。
寂靜之後全場立馬就炸鍋了。
“十,十三響!!”
“音爆,打出了音爆!”
“嘶——真打出了第十三響,蠻象鼓都給幹破了!”
“窩巢,牛批!”
全場驚呼,無數不敢置信的目光匯聚在平靜收拳的少年身上。
“拳勁穿透蠻象鼓,還能打出音爆!”
“青陽宗,要來個了不起的傢伙了。”
青陽宗弟子們也被震撼。
葉公子眼神陰沉:“神意——神意入拳——”
顏玉清臉上笑容燦爛:“拳意,真的撿到寶了呢——”
“哥哥威武——”小草歡呼雀躍大喊。
身材比以前魁梧許多的路戰也笑着露出一口慘白尖牙。
路遙走下場,走向臉色蒼白的趙天雪,走向那眼神陰沉至極的路晟。
路遙停步趙天雪面前,淡漠道:“願賭服輸,我要在你臉上畫一副畫,你不會反悔吧?在場成千上萬人都看着。”
趙天雪嬌軀顫抖,咬着紅脣都咬出了血絲,眼神委屈又透露出了毒蛇一樣的怨毒。
她咬牙切齒道:“少得意,取巧而已,本姑娘不是輸不起的人,你畫便是!”
路遙拍手叫好:“趙小姐果然是有魄力,難怪能這麼果決的在我失事的時候背叛我轉投他人,既然如此那路某也不客氣了。”
路遙從腰上儲物袋中取出一隻狼毫硬鋒筆,對路戰道:“阿戰,取點血做墨。”
“拿我的血在狗臉上畫,這不是讓我招晦氣嘛?”
路戰罵罵咧咧殺人誅心,不過他手指在自己掌心一劃,堅硬無比的掌心裂開口子,滲透出了黑紅色的鮮血,比一般人的血黑許多。
路遙在他掌心狼毫筆沾血,一手毫不客氣的捏着趙天雪的下巴,趙天雪在萬衆矚目下以極爲屈辱的姿態被路遙拿捏着。
路遙揮筆開始在趙天雪精緻白皙的臉蛋肌膚上作畫,無數人都瞪大眼睛望着這姿態曖昧中透露詭異的一幕。
大家心中都極爲好奇和期待。
這路遙,要畫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