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執法弟子在宗門內被報復虐廢,這件事情很快就風傳全宗,人盡皆知,引起巨大轟動。

    執法弟子是什麼人?執法殿是什麼地位?

    執法殿就等於是戒律堂,維護宗門宗規,宗門正常秩序的一個部分。

    而執法弟子就是維護秩序,宗規的人。

    宗門雜役,外門,內門,核心弟子,各種人加起來人數不下幾萬人,秩序都靠執法弟子,執法殿維持。

    執法殿有很大的權柄,地位不弱幾大主峯。

    執法弟子更是尋常弟子們都不敢招惹的人。

    其中的確有一些柳飛這樣利用權柄瞎搞的人,事情沒有鬧大,背後再有點靠山的,很多人受了冤屈也都忍了。

    執法殿弟子在外的確也有遭遇被本宗弟子報復的事情發生,但是都是在宗外,在宗內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是虐廢絕對是罕見。

    柳飛在執法弟子中就屬於名聲很臭的,不過他因爲追隨楊天憲而且很會來事情,很會孝敬楊天憲,被楊天憲庇護,也少有人敢報復他。

    很多人說起柳飛被廢,那都是眉飛色舞,和過年一樣高興,顯然大快人心。

    而作爲始作俑者的路遙從昨晚喝酒的酒館走出,打着哈欠又送了酒館的雜役弟子一兩靈石。

    他沒事人和其他人在人羣中看着柳飛被楊天憲等人帶走,嘴角浮現出了一抹冷笑。

    “執法殿,若是你們都是黑白不分那我們就來好好鬥一斗吧。”

    “嘖嘖,這柳飛真是活該啊,也不知道是哪位師兄仗義出手,太他麼大快人心了。”

    路遙身邊,那在宗門酒館幹活的雜役弟子低聲笑道。

    路遙笑問:“趙師弟和那柳飛有仇?”

    那趙姓雜役弟子和路遙也算是認識了,畢竟路遙都打賞了他二兩靈石,在趙雜役眼中算是豪客。

    “迴路師兄,我和他也算不上有仇,只是有次他來酒館喝酒,我給他倒酒不小心灑了一點就被他打了一巴掌。”

    “此人不說在我們雜役弟子中橫行霸道,許多外門,內門弟子和他都有些仇怨,今天可算有人出手了,出手還這麼狠,這麼解氣,腿腳修爲都廢了,這柳飛下半生過得比凡人都不如咯。”

    這趙雜役也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因爲周圍大家都沒有掩飾這樣的語氣和表情。

    “就是那位出手的師兄希望別被查出來纔好,不然這樣影響惡劣的事情,查出來誰下的手後執法殿定然會以殺示衆。”

    “還有好幾個也極爲惡劣的執法弟子也能遭遇這樣的懲罰就好了。”

    路遙在旁邊微微一笑,想起了那句話。

    無所屌謂,我會出手!

    “走了,喝了半宿的酒,回去好好煉氣補補。”路遙拍了拍趙雜役的肩膀。

    趙雜役笑道:“路師兄下次還來啊,以後來給師弟說一聲,我提前給您留好位置。”

    “好,必須的。”

    路遙走後,這趙雜役感嘆:“路師兄還真是平易近人啊,不過這樣的人,怎麼就沒有半點靈根天賦呢——”

    路遙如今在宗門內都有了些名氣。

    他剛入宗就在山門憑藉體術打敗了褚國山,然後又在弟子分配的時候被宣佈屬於罕見的無靈根之人。

    但是又因爲有煉體天賦被龍象峯看中帶走。

    前幾天更是把弟子中也有點名氣的黃雲給暴打了一頓。

    不過對於路遙進入龍象峯的事情,很多人依舊不看好他。

    龍象峯走的是純武修的道路,以煉氣養體魄走煉體士武修的道路。

    雖然是主打煉體武修,但是也得有煉氣天賦啊,不然怎麼以氣養體?

    路遙靈根天賦爲零,還沒有靈根,這就讓很多人對他都不看好,甚至有時候還把他拿來當笑談,這輩子撐死也就是神藏圓滿的命,沒機會踏入道基。

    路遙回去後便開始練劍。

    他練的是藏書閣那老頭傳授的那雷霄劍法。

    這劍法套路有八十二式,其中大招有三招,雷鳴,引霄雷,斬天闕。

    路遙本想讓狗哥給改進一下。

    但是狗哥看了後說這本劍法的威力足夠他目前和未來很長時間用了,再改進的話他連入門修行的資格都沒有。

    能被狗哥如此評價說明這本劍譜的威力不俗,甚至強過龍象拳。

    路遙先練套路,套路便是那些對陣廝殺時候用的各種劍式招式,套路熟悉了,在練習套路的時候加上這劍法的氣機導引,凝練劍氣發揮出劍法真正威力。

    這套劍法也是以剛猛爲主,路遙單手握重劍,練得劍氣呼呼作響。

    這劍氣凝練出來,散發一絲絲的電火弧纏繞在玄陽重劍上。

    路遙在一心練劍,對於柳飛的情況事不關己的時候。

    執法殿內。

    柳飛躺在殿內,殿中都是執法殿的人。

    一名執法殿核心弟子笑道:“喲,楊兄,你這條狗怎麼被打成這樣?狗爪子被人剁了,狗腿被人廢了,連修爲咬人的狗牙都被拔了。”

    楊天憲眼神冰冷的望着和自己不對頭的核心弟子潘升,冰冷道:“潘升,不會是你的人乾的吧?”

    名爲潘升的核心弟子淡淡道:“我還沒到爲難你狗腿子的地步,也不屑,柳飛,你這次可是給我們執法殿丟人丟大了,我問你,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狠人了啊?”

    柳飛帶着哭腔道:“沒有啊潘師兄,我這人一向公正,口碑又好,哪裏會去得罪什麼狠人。”

    潘升點了點頭:“也是,你這傢伙最會趨炎附勢,有背景又狠的你也不敢得罪,但是從你背後的字來看,肯定是你得罪了什麼人。”

    楊天憲冷哼一聲:“弄他的不一定是什麼有名的狠人或者是有身份的人,有的狗會叫不咬人,咬人的狗不亂叫。

    柳飛,你仔細好好想想,最近得罪過哪些人,包括在你眼中不起眼的小人物。”

    柳飛仔細想了半天才哭喪着臉道:“我最近也就欺負一個女子欺負比較狠,但是那女子欠我錢,絕對不敢這樣報復我,而且害我的人是個男人——”

    “男人最近我得罪的有——對了,前一段時間我在藏書閣抽了一個頂撞核心弟子的外門弟子一百鞭……一百鞭……一百鞭!!”

    柳飛眼睛突然睜大,猛然抓住了一個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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