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青雲酒館的掌櫃,雜役弟子就被帶來了執法殿。

    青雲酒館掌櫃一看見執法殿長老,連忙就跪了下去,三名雜役弟子也連忙跟着下跪。

    酒館掌櫃身份本身也是雜役弟子,在青陽宗多年雖然終究沒有成爲外門內門弟子,不過也熬出了頭,從雜役成爲了酒館掌櫃。

    青陽宗的雜役弟子們更像是專門爲外門內門核心和整個宗門服務的僕人,若是有運氣好的年輕時候突破踏入神藏境界,便能成爲宗門的外門弟子。

    “青雲酒館掌櫃劉山拜見長老!”

    嚴長老平靜道:“都起來吧。”

    “謝長老。”掌櫃的和三名雜役弟子這纔敢起身。

    “劉山,我問你,昨晚路遙可是一直在你們酒館喝酒?”嚴長老開門見山直接質問。

    劉掌櫃看了眼旁邊的路遙,然後點頭道:“回長老,路遙昨晚的確都在我們酒館喝酒。”

    柳飛臉色一變,嚴長老繼續問那三名雜役:“你們掌櫃說的可是屬實?你們知道說假話的下場!”

    三名雜役都連忙道:“回長老,我們掌櫃說的句句實屬。”

    執法殿外的弟子們一片譁然,難道不是路遙乾的?

    柳飛怒道:“不可能,你們做假證,昨晚路遙肯定出去了一段時間!”

    劉掌櫃看了眼慘不忍睹的柳飛,也知道他是誰,苦笑道:“柳師兄,昨晚路遙真在我們酒館喝酒。”

    楊天憲冷聲道:“他喝酒的時間段是什麼時間段?昨晚是否有離開過酒館?”

    “這——”掌櫃的有些爲難,他哪裏記得這麼清楚:“小人也記不太清了。”

    “他肯定長時間出去過!”柳飛篤定說道。

    “你們三人可有誰記得昨晚路遙的情況?”嚴長老詢問三名雜役。

    三名雜役面面相覷,其中被路遙打賞過的趙雜役壯着膽子道:“長老,弟子記得。”

    “昨晚路遙師兄大約是從酉時(五點到七點)來的酒館,後來還喝醉了,醒來離開的時候是早晨的時候了,當時已經發生了柳師兄的事情,中途沒有離開過酒館。”

    “當時弟子還和路遙師兄一起探討過柳師兄的事情,所以記憶深刻。”

    此言一出,柳飛臉色都變得難看至極,難道真不是路遙乾的?

    路遙也道:“長老,當時酒館人也不少,除了這位師弟外別的在青雲酒館喝酒的人應該都有些模糊印象,能爲我作證。”

    嚴長老冷漠道:“不用這麼麻煩,你上來。”

    他手指那雜役弟子,雜役弟子上前恭敬站立。

    嚴長老眼眸之中爆發出精光,一股精神力法術就入侵了雜役弟子的腦海。

    雜役弟子頓時雙眸無神,被瞬間催眠。

    執法殿必修的法術,問神術。

    “昨晚路遙是否一直在青雲酒館?”嚴長老再度詢問。

    “是的。”雜役弟子如傀儡一樣回答。

    “中途可有離開?”

    雜役弟子緩緩搖頭:“除了上茅廁外沒有離開過。”

    “他上茅廁多久?”

    “記不太清,不過很快,大約不超過一盞茶功夫。”

    嚴長老微微皺眉,隨即眼眸中光芒消失,那雜役弟子恢復神志,滿臉茫然。

    路遙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反問柳飛:“敢問柳飛師兄,您被那兇手折磨了多久?”

    柳飛臉色難看至極,陰沉着臉道:“大約半個時辰吧。”

    路遙連忙對嚴長老行禮:“啓稟長老,您也聽見了,昨晚弟子在青雲酒館喝酒,喝多了直接趴桌子睡了一夜。

    第二天清醒的時候柳師兄就已經出了這事兒了,當時我還和酒館的趙師弟一起聊天。”

    “我中途是有離開過酒館入廁,但是時間也不夠讓我去襲擊折磨柳師兄,請長老還我清白。”

    嚴長老還沒說話,柳飛就帶着哭腔道:“長老,有人這是直接挑戰我們執法殿的權威啊,我有種直覺,這事兒就是路遙乾的,求長老對路遙用問神術。”

    路遙也滿臉悲憤,聲音帶滿了委屈的腔調:“柳師兄,我什麼時候這麼得罪過您了?要這樣誣陷我一個新入門的弟子?”

    “你被折磨成這樣,師弟我看着也很難過,很痛心,很想把真兇抓住來繩之以法,但是你不能把屎盆子都扣我一個清白的人頭上吧?”

    “求長老明鑑!”

    路遙再度對嚴長老行禮。

    “這——”嚴長老都有些爲難起來。

    楊天憲行禮道:“長老,我認爲這路遙也有問題,懇請您對路遙用問神術,是不是他做的,一問便知。”

    被施展問神術,大腦會有一定的損傷,所以一般不會對外門內門這些正式弟子用問神術。

    路遙眼神看了眼楊天憲,將對方記住了。

    嚴長老沉聲道:“路遙,你可願意接受問神術證明你的清白?”

    路遙滿臉委屈的苦澀,心中卻在驚呼:“狗哥狗哥狗哥,我要被催眠審問了,不會有問題吧?”

    柳飛在一旁冷笑:“小子,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樣的方法欺騙了劉掌櫃他們,這次你可逃不過了吧,你若是不敢那就是心虛有問題!”

    路遙咬牙道:“既然你要如此誣陷我,那我路遙說什麼也要證明我的清白,但如果不是我乾的,我希望你對我道歉!”

    路遙說完直接就乾脆上前幾步,來到嚴長老面前。

    頓時所有人眼神都匯聚在路遙身上,嚴長老道:“不要有任何抵抗意志,否則會傷害到你的記憶。”

    說話間嚴長老眼睛再度明亮起來,施展問神術。

    路遙雙目立馬變得呆滯起來,嚴長老問:“昨晚你在什麼地方?”

    路遙:“青雲酒館。”

    “可曾離開酒館去襲擊柳飛?”

    “沒有。”路遙緩緩搖頭。

    嚴長老收了問神術,冷着臉對柳飛道:“聽清楚了嗎?”

    柳飛如遭遇雷擊:“怎麼可能,難道真不是他?”

    嚴長老起身,對楊天憲冷哼一聲:“等事情調查清楚了再來找我決斷,耽誤本座功夫。”

    楊天憲連忙行禮,不敢多說。

    嚴長老拂袖而去,執法殿外觀望的弟子們也火熱議論起來。

    路遙望向柳飛,笑容溫和:“柳師兄,要不要師弟送你一副柺杖啊?”

    “哦哦,抱歉,我忘記了,你手也沒了,柺杖都用不了,只能坐輪椅了,對了,偷偷告訴你,在下外號法外狂徒張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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