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之中,只見路遙單手摟着自己的脖子,一雙腿都夾在了自己的腰上,而自己呢,上半身幾乎赤裸,半個胸膛都露了出來,羞人至極。

    刀疤男子幾乎是下意識反應,啪的一耳光就甩在了正在打呼嚕的路遙臉上。

    然後又一腳踹在路遙肚子上,把路遙踹開。

    “哎呦,你幹嘛?”

    睡得正香的路遙被打醒,捂着肚子咬牙罵道:“你特麼神經病啊!”

    “王八蛋,誰讓你脫我衣服的?”刀疤男子怒道,那聲音尖細竟然像女子。

    路遙都愣了下,刀疤男子咳嗽一聲,立馬切換回了冰冷的粗獷聲音:“誰讓你脫老子衣服的?”

    路遙揉了揉肚子,盤坐山洞中,沒好氣罵道:“老子不脫你衣服怎麼給你療傷?你他嘛的又不是黃花大閨女,還不能脫你衣服了?”

    刀疤男子臉色陰晴不定,路遙嘿嘿笑道:“兄弟,你皮膚真細膩啊,胸肌大得像個娘們一樣,老實說我還捏了幾把,手感不錯,要不是你有喉結,我都以爲你就是個娘們了。”

    “你他孃的!!”

    刀疤男子大怒:“你還捏了?”

    路遙聳肩滿臉無所謂:“捏了啊,有什麼大不了的,都是爺們兒,你要覺得喫虧,我讓你捏回來就是。”

    他直接脫了自己的上衣,露出自己一身腱子肉,他還故意抖動了一下自己勻稱美觀的胸肌:“雖然沒你的大,但是比你的好看,比你的硬,你那軟乎乎的能有什麼力量。”

    刀疤男子咬牙切齒:“給老子把衣服穿上!”

    “不捏啊?不捏以後都沒機會了。”路遙穿上衣服,又問道:“你傷怎麼樣了?你之前失血過多昏迷了。”

    刀疤男子手中多出了衣服,他面無表情道:“轉過身軀,老子穿衣服。”

    “神經病,誰樂得看你。”

    路遙起身,來到外面,掰開了山洞口的巨石。

    他踢了三寶圓滾滾的屁股一腳:“讓你丫的守夜,鼻涕泡都睡出來了。”

    他解開褲子,直接在山洞口撒尿。

    刀疤男子穿好衣服轉身,正好看見路遙撒尿完轉身抖乾淨尿提褲子的一幕。

    刀疤男子驚呼,立馬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咬牙切齒罵道:“王八蛋,你怎麼在洞外撒尿?”

    路遙古怪道:“我不在洞外撒尿,在洞裏撒尿?”

    刀疤男子身軀顫抖,估計是被氣得,他沒說話,起身就要走。

    “你去哪兒?”

    路遙好奇問。

    “要你管!”他瞪了路遙一眼。

    “現在外面還是黑夜,大晚上了出來好多厲害妖獸,你有傷在身遇見妖獸就嘎了,老子捨棄了七柄飛劍救的你,你要死球了我豈不是白救了?”

    路遙沒好氣的拉住他的手臂:“長了一張嚇唬小朋友的臉,怎麼脾氣跟個娘們似的。”

    刀疤男子呸了一聲:“你纔是娘們,老子純爺們。”

    “呦,真的假的?把你的好兄弟掏出來我們比比大小。”路遙笑着調侃。

    “去你大爺的。”刀疤男子甩開路遙的手,不過轉身又回了山洞,靠着山洞石壁坐下。

    路遙也來到他身邊坐下,道:“這神龜真是邪乎,背上有一片山脈不說,還有這麼多厲害的妖獸。”

    刀疤男子皺着眉頭,沒有說話。

    “對了,兄弟,我們也算並肩作戰過了,你送給我一把劍,我救了你一命,算是朋友了吧?你叫什麼我還不知道呢?我叫路遙。”

    刀疤男子沒好氣道:“我知道你叫路遙,相逢何必曾相識。”

    他說完後猶豫了下,還是道出了自己的名字:“蘇酥。”

    “叔叔?哈哈,你這名字容易佔別人別人便宜啊,多少歲了?我快十九了。”

    “十八!”

    “窩巢,不是吧,你才十八?那你怎麼長了這麼一張老成的臉?長得太着急了兄弟。”

    “去你孃的。”蘇酥伸出拳頭錘了路遙一拳。

    他隨即又望着洞外,道:“關於這神龜,以前有則預言傳說。”

    “哦?”路遙聞言頓時來了興趣。

    蘇酥道:“以前有位人族前輩叫天機子,算無遺策,不過因爲泄露了太多天機,最後渡劫飛昇的時候隕落天劫之中。”

    “他曾留下過預言,神龜天降,魔從凡生,血染山河天下大亂。”

    “不知道他這位前輩說的神龜,是不是這個神龜,如果是的話,那未來可能真會天下大亂了。”

    路遙抱着頭,躺在毯子上翹着二郎腳:“等我以後老了,我也天天胡說八道,天天預言這個,預言那個,總歸會碰上幾條對的。”

    刀疤男子桃花眸子翻了個白眼:“你知道什麼,那位前輩留下的預言基本都實現了,比如說你們這荒州蠻荒貧瘠之地,大周王朝的成立都在那位前輩的預言之中。”

    “哦,你不是大周,不是荒州的人?”路遙滿臉驚訝。

    蘇酥沒有接路遙的這句話,皺眉道:“若是指的這個神龜,那豈不是有什麼了不得的魔頭要在這裏誕生,未來天下會大亂。”

    路遙笑道:“亂就亂唄,如今天下沒亂,老百姓的日子也好不到哪裏去,天下亂了,重新建立一個新的秩序未來可能是個更好的時代呢。”

    “來吧,兄弟,睡覺吧,明天聯手一起出去尋寶,不得不說這裏危險雖然多,但是寶物也多啊。”

    路遙拍了拍自己旁邊的毯子:“兩個人擠一擠睡覺更暖和,現在外面天寒地凍的,不過現在才九月就下這麼大的雪,老百姓日子又不好過咯。”

    “誰要和你睡一起,要睡你自己睡!”

    “得,那你幫我守夜吧。”

    路遙也不多說,雙手當枕頭,直接就睡了。

    蘇酥見路遙睡着了,他臉色陰晴不定,甚至拔出了自己的刀。

    但是他看了眼少年的臉龐後猶豫了下,又緩緩合上了自己的刀。

    “算了,他根本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也只是把我當成男人,懶得和他計較了——”

    蘇酥自言自語,然後抱着自己的刀又緩緩閉上了眼睛。

    但是睡着睡着,或許是因爲寒冷,她就不自覺的靠近了陽氣旺盛,宛如小火爐的路遙。

    第二天,蘇酥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小鳥依人一樣被路遙摟在懷中,自己的雙腿還盤夾在了路遙的腰上,兩人姿勢不要太曖昧和親密,對方還睡得和死豬一樣。

    然後啪的一聲耳光又迴盪在了山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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