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個狗血的任務啊,我單身二十一年的母胎童子身就這麼沒了——”
路遙,路未央厚顏無恥的惋惜。
“不過話說回來,峯主的身材保養,真的是絕了——”
他腦海之中不由得又想起了那曖昧至極的畫面,鼻子不由得又流出兩行鼻血。
穆瀟洞府。
穆瀟單手託着香腮,目光愣愣的望着一處靈臺,那靈臺上供奉着一個靈牌,上面寫着陳子夜的名字。
“師尊,喫飯啦。”大師姐在洞府外面喊道。
“你們喫吧,我沒胃口。”
“今天有你最喜歡喫的醋溜排骨——”
“不想喫,沒胃口。”
“哦——”大師姐轉身離開了,心中有點奇怪,能讓師尊沒胃口的事情那可是太少了。
“陳子夜,你覺得那小子怎麼樣?”
“你這傢伙,不會怪我吧?”
“算了,想來你早就轉世投胎了,說不定又死了好幾輪了,問你也白搭,只是我這心中多少有幾分愧疚感——”
穆瀟幽幽嘆息一聲,走上前去,端起這牌位喃喃道:“一百年了,我也該放下你,也該放過我自己了,陳子夜,願你的來生每一世都過得幸福。”
她一揮手,一團紅布出現,那是她當年爲他準備的紅蓋頭,這蓋頭將陳子夜的靈位遮蓋。
隨即那蓋頭和靈位,一同燃燒成爲了火焰,化爲了灰燼。
“我該戒酒了——”
青陽峯。
穆瀟把路遙遇見真丹暗殺襲擊的事情詳細的給宮淑雲彙報了一遍。
宮淑雲聽完後黛眉微皺:“能拿出這種手筆懸賞擊殺一個道基境界弟子的肯定是五大宗或者四大藩王,甚至是朝廷,血靈宗的可能最大。”
穆瀟道:“也可能是葉族,路遙殺了葉風雲,葉風雲的父親是葉族當代族長,想來也不會善罷甘休。”
宮淑雲眸子一冷:“這幫傢伙只要有機會,肯定都想抹殺我宗這樣的一位天才。”
“那現在我們如何面對?總不能讓路遙一輩子都活在宗門內不出去吧,若是如此對他修行沒有半點好處。”
穆瀟充滿擔憂,她也不可能時刻貼身保護路遙。
宮淑雲起身道:“不出去見衆生見天地就見不到真我,再好的天賦閉門造車也無法發揮出來,對方出招了,我們接招就是。”
“我會以青陽宗的名義在黑市發佈一份懸賞,出五十萬兩捉拿敢於暗殺我宗傳承弟子的刺客,同時我青陽宗會出動全宗之力捉拿兇手!”
“誰若是對路遙動手,我就讓他被自己的同行追殺到天涯海角,我青陽宗也不是沒錢!”
“他們要玩陰的,那我就告訴他們,我們會抱着魚死網破的態度和他們玩!”
“你打我一巴掌,我還你一拳,這是小孩子的遊戲,誰打我一巴掌,我就剁他腦袋!”
穆瀟峯主舔了舔紅脣:“妙啊師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夠瘋批,我喜歡,還得是你!”
穆瀟聞言眼神多了一分黯淡,不過很快掩飾過去。
宮淑雲道:“陳子夜如果沒有死,我在想我宗如今會不會已經恢復了以前的荒州霸主地位?至少也要比現在強。”
穆瀟平靜喝了口茶道:“都死了上百年了,提他做什麼,他的性格也未必適合當宗主。”
宮淑雲看了眼穆瀟,猶豫了一下後道:“根據後來的調查,當初害死陳子夜的妖獸並非是簡單的妖獸禍亂,我們查到那妖獸和御獸宗有關係。”
穆瀟眼神驟然一冷,殺機十足:“師姐你說那不是意外,是御獸宗參與的暗殺?”
宮淑雲點了點頭:“沒錯,一直沒告訴你,怕你失控去報復。”
穆瀟怒笑,還是不滿師姐這麼多年一直隱瞞着自己。
“那你現在爲什麼又要給我說?我現在豈不是更加容易失控?”
宮淑雲搖頭:“你不會了,你有新的想要守護的人了,換句話說,你有了新的所愛。”
穆瀟原本的怒意頓時變成了紅臉,語氣都有些結巴了:“師姐,你,你瞎說什麼?”
宮淑雲微微一笑,質問:“你手腕上的守宮砂呢?”
穆瀟頓時臉紅得更加羞人,眼神都不敢看宮淑雲,連忙喝茶掩飾,咳嗽了幾聲後道:“練功出岔子就沒了。”
宮淑雲眼中調侃笑意更加濃郁:“師姐好歹也是過來人,練什麼功能把守宮砂練沒了?歡喜功,雙·修功法?”
穆瀟微怒,伸手掐了宮淑雲胸前一把:“夠了啊!”
宮淑雲笑容微微收斂,道:“不管什麼原因,你能走出來就好,女人這輩子能真心愛上幾人呢?”
穆瀟收回手沒好氣道:“也沒到你說的那一步,是個意外而已。”
“哦,什麼意外?”
“不想說,羞死人了。”
“死丫頭,快說,我當年那點破事兒都告訴你了,你說不說?不說我去把路遙捆起來用問神術自己問。”
“別,你能不能別這麼無恥?堂堂一宗之主,殺人不眨眼的青陽女魔頭也太八卦了吧。”
“哈哈,詐出來了,真是路遙啊,你呀你呀,果然還是吃了這嫩草。”
“你套我話!!”穆瀟氣得牙齒癢癢。
宮淑雲笑眯眯道:“不用套話我也能猜得出來,畢竟你前天來我這裏守宮砂還在,昨天去救路遙,回來就沒了,哪有這麼巧。”
穆瀟輕哼一聲,還是忍不住打開自己的酒葫蘆喝了一口,嘆道:“真是個意外,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她把這事情和自己親如姐妹一樣的閨蜜的宮淑雲說了一遍,宮淑雲聽完後也有些目瞪口呆。
“這小子,可以啊,敢用自己冒險爲你煉化極陰穢煞,這是用命救你啊,哈哈,也可以說是在用命睡你。”
穆瀟大怒撲了過去:“你個臭女人,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