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衡竟然是爲沈千嫿而來!?他真的沒有認錯人?!
沈千嫿也錯愕不已,豔麗的小臉多了幾分慌亂和疑惑。
她不敢回答,她不確定傅君衡知道了多少,‘沈小姐’指的又是什麼身份。
是光刻機核心研究人員沈小姐,還是三個孩子的媽咪?
沈千嫿更傾向於前者。
傅君衡從容地望着她,將她的慌亂盡收眼底,冷淡的眸子勾起淡淡的玩味:“怎麼,我認錯人了?”
“是的,你認錯人了。”
“我還沒有說是哪個沈小姐,你怎麼知道我一定認錯?”
傅君衡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深邃的眸子裏流淌着濃濃的玩味。
沈千嫿被噎了下,憤恨瞪了傅君衡一眼。
他耍自己呢!
沈若雲嬌羞着走上前:“傅爺,您怎麼過來了呀,是來給我過生日的嗎?”
“那肯定是呀,傅爺請上座,別被人髒了您的眼睛。”
男人挺拔的身軀巋然不動,輕描淡寫瞥了沈家父女一眼:“你們在給我做決定?”
傅君衡是絕對存在,沒有人敢對他指手畫腳。
沈威海冷汗流了一身:“不、不敢……”
傅君衡淡淡收回視線,周身氣場震懾衆人,沒人敢再跟他說話。
下一秒,男人又把視線轉到了沈千嫿身上。
沈千嫿警惕地退後半步。
他又想做什麼?
傅君衡雙眸微眯,流露出危險的氣息:“沈小姐,你在怕我?”
“傅先生人中龍鳳,驚才豔豔,我這是恭敬。”
沈千嫿的話半真半假,但她確實不怕傅君衡。
她好歹也拿過跆拳道的世界冠軍,應該是傅君衡怕她纔對。
傅君衡眉眼染上濃濃的笑意:“看不出來沈小姐這麼喜歡我,那接下來的合作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沈千嫿皺眉:“什麼合作?”
男人微微彎腰,黑影牢牢籠罩住沈千嫿,讓她有種被掌握的錯覺。
只聽見男人在她的耳畔低沉性感開口:“當然是光刻機了,不然你以爲是什麼?”
沈千嫿被噎住,搞半天是衝着她掌握的光刻機技術來的。
光刻機技術目前在國內一片空白,沈千嫿作爲核心研究人員,在國外時就收到了不少合作邀請。
這次回國,更是有數不勝數的人聯繫她,傅氏有所涉及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能這麼嚇唬她的,傅君衡絕對是頭一個。
沈千嫿正欲拒絕,餘光瞥見了沈若雲嫉妒厭惡的視線,突然改變了主意。
她的嘴角勾起一道誘人的弧度:“我可以考慮合作,但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這兒是我父母的家,但被人鳩佔鵲巢,合不合作就看傅爺的誠意了。”
沈千嫿點到爲止,她相信以傅君衡的腦子,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一個沈家大宅換幾百億,不虧本。
傅君衡挑眉,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你就是沈家流落在外的真千金?”
“有意見?”
“沒有,那你知不知道……我跟你是有婚約的。”傅君衡玩味地看着她。
沈千嫿先是一愣,下一秒粗暴地將傅君衡推開,小臉紅成一片:“滾蛋!”
當年就不能只報警的,應該拍下他的照片髮網上去,讓他社死!
傅君衡惡劣地笑出聲,握住沈千嫿的手,阻止她離開。
他帶着沈千嫿在主位落座,慵懶地靠在柔軟的椅背上:“我記得五年前我來過這兒。”
沈若雲聞言眼前一亮:“傅爺還記得呀!五年前我還是個小女孩呢……”
“聒噪。”傅君衡打斷了她的話,嫌棄地避開了她伸過來的手。
沈威海趕忙上前拉住女兒:“若雲不得無禮,傅先生他有潔癖的!”
沈若雲瞪大眼睛,可他剛剛不是拉了沈千嫿的手了嗎!
沈若雲咬了咬脣,委屈道:“對不起傅先生,我是看您連姐姐的手都拉了,應該不會介意纔對。”
沈千嫿一雙玉臂千人枕,不知道有多髒,該被嫌棄的應該是她纔是!
沈千嫿彷彿沒有聽到她說話,懶散地打了個哈欠:“傅爺,動作快點吧,再晚我可能會把那些技術給忘了的。”
“哦,對了,要是沈若雲他們能向我磕頭認錯,我現在就能給你一點小建議。”
“沈千嫿,你是瘋了嗎!傅爺,你看這女人多惡毒啊!”
傅君衡好整以暇把玩着手上的扳指:“我覺得她說得很對,鳩佔鵲巢,還把人趕出去,是應該道歉,不對嗎?”
他的話讓沈家的人臉色白成一片。
傅君衡這是在給沈千嫿撐腰?!
沈威海忙道:“傅爺,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房子是她心甘情願給的,而且我們兩家還有合作呢!”
他試圖用合作來提醒傅君衡不要幫錯了人。
傅君衡頗有耐心聽他說完,嘴角勾起一抹玩弄的弧度,眼底一片寒意:“是啊,我們還有合作,所以道歉還是不道歉?”
不道歉,沈家和傅氏的合作將會終止。
沈威海差點站不穩,將視線轉到了沈千嫿的身上。
他滿目悲涼,黑髮上有幾縷白髮,儼然是一位上了年紀的中年人。
沈千嫿以前最心疼他們了,怎麼捨得讓他們下跪?
“嫿嫿……”
沈千嫿置若罔聞,認真看着手臂上的傷疤,自言自語說,
“這道疤是五年前留下的,當時醫生說如果再深幾分,傷到了神經,我的手就算廢了。”
搶她身份,奪她的家,差點讓她成爲殘疾人,這一切,都是沈威海一家所爲!
沈千嫿露出一抹殘忍的笑:“你們不肯跪,不如讓保鏢幫你們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