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市的小姐少爺們打扮得光鮮亮麗,齊聚在同個地方。
林懷枝作爲這次馬賽的舉辦人,一早就到這邊招待客人。
他能夠受到傅君衡的重用不是沒有道理的,從馬場的佈置到比賽流程,都是他一個人策劃出來。
行動力和規劃能力遠超北市一衆富二代。
“林懷枝這小子還真不錯啊,不愧是我弟弟。”林臻臻邊走邊誇。
沈千嫿忍着笑,沒有去接話。
到底是別人家的地盤,還是收斂一點,免得被趕出去。
誰曾想林懷枝耳朵很靈,聽到有人說他壞話,趕着就跑了過來:“林臻臻,你又說我什麼壞話!”
“我怎麼捨得說弟弟的壞話呢~”
“胡說八道,我纔是你哥!”林懷枝一點都不示弱。
林臻臻沒有和他吵架,只把沈千嫿給拉到了身邊。
對於那個賭約,他們心知肚明。
林懷枝安靜了幾秒,突然錯開了視線:“哎呀,沈小姐來了呀,快往裏面走,裏面的馬隨便挑。”
林懷枝和林臻臻有各自的馬養在這邊,今天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當然,其中也不乏像沈千嫿這樣的,平時不愛賽馬,這次只是過來湊熱鬧,則會直接和馬場借用。
爲了這次比賽,林懷枝早早請來了知名馴馬師,把烈馬降服,訓練得適合大家去騎。
沈千嫿點點頭:“有勞了。”
她沒有跟着林臻臻走,由着工作人員帶她去領馬。
而林臻臻則站在了原地,眯着雙眼看林懷枝:“別打岔,趕緊叫姐姐。”
“不叫!”林懷枝見逃不過,直接耍賴。
反正沈千嫿人已經來了,她總不能帶着她回去吧。
林臻臻氣結,掄起拳頭朝着他揮去:“林懷枝,你死定了!”
*
沈千嫿走到了馬場中央。
這裏有一片幅員遼闊的空地,畫了好幾條賽道出來,等會兒應該是在這裏比賽了。
工作人員溫柔講解道:“比賽不是強制性的,大家可以隨意參加或者退出,我們少爺在休息區準備了小禮品,到時候大家離開時可以帶走。”
“這邊就是少爺準備的賽馬,沈小姐,您隨意挑選。”
馬匹的品種和規格很多,滿足了所有人的需求。
沈千嫿站在外圍看得認真,判斷着每一匹馬的力量。
忽然,不遠處傳來了不和諧的聲音。
她偏頭看去,陳之臣和沈若雲被衆星捧月般迎了過來。
自打昨天陳之臣拿下郊區的地,又‘不小心’說漏嘴,提到ms之後,他就被這些人給纏上了。
不爲別的,就只是想通過他引薦給ms。
陳之臣這樣的人都能拿下郊區的地,他們還能比他差不成?實在不行,再來一個日賺十個億,他們也是不介意的。
“陳少,你就幫幫我們吧,我們就只是和ms打個招呼,不做別的。”
“你當ms很閒啊,我昨天發她她都沒回呢。”陳之臣鄙夷道。
跟在身邊的沈若雲暗暗磨牙,只覺自己也被嘲諷了。
昨晚她好不容易加到ms,結果卻被一秒拉黑,之後不管自己再怎麼添加,對方就跟死了一樣,理都不理她。
她自知失言,不敢和陳之臣、沈威海說這件事,他們要是知道了,一定會罵死她的。
陳之臣顯然對沈家的事並不關心,他已經在一聲聲的恭維和羨慕聲中迷失了自我。
他走過去挑馬,發現沈千嫿獨自站在那兒,忍不住搭話:“這不是沈小姐麼,怎麼走到哪裏都有你,你該不會在跟蹤我吧?”
“長城是用你的臉皮造的吧?”沈千嫿笑着問。
聽出她的嘲笑,陳之臣也不惱怒:“沈千嫿,你也就只會嘴硬了,你這種出身的人,怕是連馬都不會騎吧?”
“阿臣,姐姐的出身不是她能夠選擇的,我們還是別嘲笑她了。”
“那可不是麼,我的父母是北市土生土長的城南沈家,不像沈若雲,你父母還會偷別人東西呢,多厲害呀。”
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嘲笑沈千嫿的出身,唯獨沈若雲不行。
她一個偷來的身份,真把自己當千金大小姐了。
要不是沈家基業深厚,沈威海會巴結人,他們家早就被踢出海市的豪門圈,哪裏有她囂張的餘地。
沈千嫿毫不客氣的把她的臉皮扯下來,連帶着陳之臣也有些掛不住面子。
她這麼說,豈不是在嘲諷自己娶了個假貨麼。
沈若雲氣得眼睛都紅了:“阿臣,你看她,她又罵我。”
“沈千嫿,你出身好又如何,受過良好教育的是若雲,你這樣的人,連她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沈千嫿瞥向沈若雲:“比厚臉皮的話,我確實自愧不如。”
“沈千嫿,你不要太過分了!”
沈若雲拉住陳之臣,她看着場上奔跑的馬兒,心生一計:“沈千嫿,不如我們來賽馬吧,要是等下你贏了我,我會公開承認我不如你,要是你輸了,你就和我道歉,如何?”
沈千嫿表情怪異的看着沈若雲。
沈若雲以爲她不會騎馬,繼續慫恿道:“不僅是我,阿臣也會道歉,這樣可以了吧?”
沈千嫿差點憋不住笑了,這年頭竟然還有人送上門來找死的。
她裝出一副沒把握的樣子:“行吧,希望你不要反悔。”
“大家都看着,自然不會。”沈若雲指着旁邊的人說。
這些人可都是證人啊,沈千嫿要是事後敢耍賴,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把她淹死。
“這麼有趣,介意我也參加嗎?”男人突然出現在沈千嫿的身後,低沉的嗓音帶着幾分震顫,傳入了她的耳裏。
她猛然擡起頭,對上了傅君衡半斂着的眸子。
男人瞳色漆黑,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充滿了低冷的壓迫感。
看出沈千嫿的錯愕,他挑了下眉:“怎麼,不歡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