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房間被沈千嫿砸的稀碎,沈威海和胡碧春這兩天又忙着撈她,也就沒來得及讓人來維修。
沈若雲見了難免會害怕,所以把她安置在了客房裏。
胡碧春一直守在她的身邊,見她醒來,心裏的大石頭也落了下來:“若雲,你可算醒了!擔心死媽媽了!”
“媽媽……沈千嫿呢?警察有沒有把她抓走!”沈若雲死死抓住了胡碧春的手,宣泄着自己的怒火。
如果不是沈千嫿,她這輩子都不可能進看守所,更不會在人生檔案上留下那個抹不掉的污點!
因爲沈千嫿,她又要成爲名媛圈的笑柄了。
沈若雲恨不得現在就衝到沈千嫿的面前,將她的脖子給擰斷!
看她幾近癲狂,胡碧春趕緊安撫她:“你先冷靜點,你現在不能再衝動了,小心留下後遺症。”
胡碧春說着說着,自己先紅了眼眶。
沈若雲腿上的傷太嚴重了,被警察帶走的時候也只是草草包紮了一下,難免耽誤了病情。
醫生說了,即使治好了,也會留下病根子,這輩子都不能做劇烈的運動了。
胡碧春心疼的快要瘋了,偏偏還不能對沈千嫿做什麼。
“我的身體沒事的,我現在只想讓沈千嫿去死!”
“若雲,別再說了,你爸已經吩咐我了,以後別再去找沈千嫿的麻煩,知道了嗎?”
沈若雲聞言愣了下,不理解的看着她:“爲什麼,難道我們要怕她嗎?”
“當然不是,只是現在公司處在重要的關頭,你爸爸需要專注,而且你現在也要養傷,所以……”
胡碧春擔心刺激到沈若雲,到底沒有實話實說。
她從小在北市長大,對傅君衡或多或少也有憧憬之心,要是讓她知道沈千嫿和他有一腿,指不定要鬧成什麼樣。
她不能再折騰了。
“原來是這樣啊,您放心吧,我會忍過這段時間的。”沈若雲說。
等沈家騰出手了,她一定要讓爸爸弄死沈千嫿那個賤人!
……
胡碧春其實也沒有完全說謊,爲了填補5%股份的虧空,沈威海這段時間肉眼可見忙了起來。
他整天早出晚歸,時不時和ms商量着對策,只希望能早點回到原來的狀態。
饒是如此,5%對他而言依舊損失巨大。
就拿股東會而言,一開始他是享有一票否決權的,現在卻還要看其他股東的臉色。
要不是有傅家的合作撐着,只怕那羣老東西早就造反了。
沈威海帶着一身怨氣回到家裏,看到沈若雲在客廳若無其事追劇,愈發生氣:“你還有心思在這裏看電視,你知不知道你這次捅了多大的簍子!”
“爸爸……”沈若雲自知理虧,不敢頂嘴。
這幅溫順的模樣讓沈威海稍微好受了些。
他解開領帶坐到了她的旁邊,瞥向她受傷的腿。
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沈若雲的外傷基本都好了,腿還打着石膏,不過也差不多到了拆卸的時間。
“有呀,他早上纔來過。”
“這樣啊……”沈威海滿意的點了點頭,“說起了你們也訂婚有幾年了,是時候談談結婚的事了。”
沈若雲愣了下,臉頰浮起紅雲:“那就靠爸爸您的安排了。”
沈威海看着她,心裏生出絲絲反感。
他多聰明的一個人啊,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女兒。
說起來,還是沈千嫿繼承了他的智商,果然,不在身邊養大就是不一樣。
沈威海想利用陳家來提高自己在公司的地位,於是和沈若雲一拍即合,當晚就前往陳家用餐。
陳家父母自然是喜聞樂見的,倒是陳之臣看起來不太高興。
陳父和陳母很是納悶:“阿臣,他們這次來估計是要來談婚事的,你怎麼看起來悶悶不樂的啊?”
“爸,媽,你們知道傅君衡有兒子的事嗎?”陳之臣問。
“知道啊,不過傅君衡不是不打算這麼快公開麼,見過他兒子的人少之又少。”
陳之臣欲言又止,拿出手機打開了相冊:“你們看看這個。”
二老湊了過去。
圖片裏不是別人,正是沈千嫿,懷裏還有一個酷似傅君衡的小孩。
陳父不免有些驚訝:“這就是傅君衡的兒子?”
“嗯。”
“等等,抱着他的人不就是沈家那個失蹤五年的真千金嗎?”陳母眼尖,一下子就發現了端倪。
陳之臣把手機收了起來:“是她沒錯,而且據我調查,她抱着的是她的兒子。”
沈千嫿的兒子和傅君衡神似,而兩人又走得很近,若說沒有關係,他肯定是不信的。
陳父也終於明白了兒子的擔憂:“你是怕傅君衡會因爲這件事遷怒我們家?”
“不是沒有可能。”陳之臣說,“但有一點我很奇怪,如果真是他的兒子,那爲什麼傅氏還要和沈氏合作?”
“會不會是我們猜錯了?”陳母問。
陳之臣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
他對情況也不瞭解,傅君衡和沈千嫿兩邊都跟銅牆鐵壁似的,不管他怎麼查都查不出東西來。
只是直覺告訴他,這件事不簡單。
“爸媽,我的想法是這樣的,先推遲了沈家的婚事,靜觀其變,如果沒事,到時候結婚也不遲,如果真的出事,我們及時取消婚約,想來傅氏也不會刁難我們。”
說到底,這也是沈若雲惹出來的禍,他們從頭到尾都不知曉,憑什麼被她拉下水。
陳父點點頭:“行,阿臣,你越來越有主見了。”
陳之臣勾脣笑了笑,他能學這麼多,可都是和沈威海學的。
爾虞我詐,陰謀算計。
他跟着他這麼久,耳濡目染,自然學到了很多。
他稍微整理了衣領,準備迎接沈氏一家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