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柳被接出院,甚至住進了傅君衡名下的一座別墅裏。

    這個消息一傳出去,瞬間讓大家傻眼了。

    丁怡寧和紀晚言氣得要死,把沈千嫿約了出來,對傅君衡進行一頓臭罵。

    “傅君衡腦子被驢踢了吧,怎麼會看上那樣的貨色呢?”

    “就是,我上次去你辦公室看過那個田柳,長得很一般啊。”紀晚言很不理解。

    如果傅君衡看上的女人比沈千嫿優秀也就算了,可田柳連沈千嫿的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他絕對是瞎了眼了。

    沈千嫿抿了一口咖啡,示意兩人冷靜:“我都不着急,你們急什麼?”

    “大姐,你怎麼能不急呢!”丁怡寧說。

    沈千嫿歪了下頭:“我爲什麼要急,我和傅君衡又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他要談戀愛要結婚,不是很正常的事?”

    丁怡寧這才反應過來,沈千嫿確實沒有和傅君衡確定關係過。

    這讓她更加生氣了,在她眼中,這是傅君衡戲耍利用沈千嫿的證據。

    丁怡寧罵罵咧咧:“正常個屁,他不想和你在一起,那爲什麼還要做那些讓人誤會的事,上次還爲了你去責備韓語風,果然,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誰說不是呢,嫿嫿,你要撐住,以後不要和他來往了。”

    沈千嫿平靜點頭,看着兩人爲自己這麼生氣,心裏很是高興。

    只有真心把她當朋友的人,纔會這樣吧。

    沈千嫿正走神着,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刺耳的譏笑聲:“噗嗤。你們聽聽,還真有人不反省自己的錯處,反而去罵田柳的呢。”

    沈千嫿偏頭看去,是個看起來還算眼熟的女人。

    她懶得去回想,面無表情看着對方。

    耿乃欣完全不慫,雙手抱臂,傲慢看着她:“怎麼,我說得有錯?”

    “是沒錯,可是我和傅君衡如何,似乎輪不到你這種人在這裏插嘴吧?”沈千嫿不爽得很,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有人這麼好心,送上門來當出氣筒。

    她言語很不客氣,讓耿乃欣不由眉頭一皺。

    耿乃欣冷哼一聲:“你都被傅爺拋棄的人了,我爲什麼不能插嘴,有本事就和傅爺訴苦啊。”

    “哎呀乃欣,你這不是爲難人家麼,她現在哪裏還有臉去見傅爺呢?”

    “也是,估計傅爺也不想見你吧?”耿乃欣肆無忌憚譏諷着。

    北市名媛圈裏,其實有很多人都看不上沈千嫿,但礙於傅君衡重視她,她自己也有能力,沒有人會冒着得罪傅君衡的風險,去招惹沈千嫿。

    可現在不同了。

    沈千嫿已經被拋棄了,傅君衡也有了新歡,更加不可能待見她纔是。

    沒了傅君衡,沈千嫿就算再強,又能厲害到哪裏去呢?

    耿乃欣一直不爽沈千嫿的招搖,今天碰上了,也只能算沈千嫿自己倒黴了。

    見沈千嫿無言以對,耿乃欣愈發得意,起身走到了沈千嫿的旁邊。

    她用尖銳的指尖勾起沈千嫿的下巴,用輕蔑的眼神上下打量:“嘖嘖,長得還不錯,可惜了,傅爺不要你。要不這樣,我給你重新介紹個金主,如何?”

    “這可是你先動手。”沈千嫿淡聲說。

    沒給耿乃欣退後的機會,沈千嫿握住了她的手腕,狠狠往反方向一掰,耿乃欣的手臂發出了清脆的咔嚓聲。

    “啊!”耿乃欣慘叫出聲。

    她的手臂直接被沈千嫿拽脫臼了!

    耿乃欣的朋友嚇得臉都白了,趕緊上前要去解救耿乃欣。

    沈千嫿卻不給他們這個機會,見人靠近,手下便更用力了:“都別過來,否則我保證,她的手一定保不住。”

    耿乃欣疼得額上直冒冷汗,趕忙讓朋友不要靠近。

    那幾人本來就有點害怕沈千嫿,她這麼一說,正好有藉口不用過去了。

    開玩笑,沈千嫿的動作這麼快,而且單手就壓制住了耿乃欣,誰知道她還有沒有別的招數。

    耿乃欣如死豬般被抓着,怎麼也動彈不了,只能仍由沈千嫿欺辱。

    她算是明白了,即使沒有傅君衡,沈千嫿依舊能過得很好,根本就不需要被保護。

    她不是溫室裏的嬌花,而是刺人的藤蔓。

    耿乃欣的眼淚落了下來,向沈千嫿道歉:“沈千嫿,剛剛是我失言了,對不起,你饒了我吧!”

    “你這話我已經聽過很多次了,你猜那些人最後都怎麼樣了?”

    不知爲何,耿乃欣想到了沈若雲。

    她以前何等風光,現在卻下落不明,不知死活。

    和沈若雲相比,自己就是個小嘍囉啊!

    耿乃欣害怕極了,渾身顫抖:“我、我不想知道,我保證,我真的不會做任何事情,真的!”

    沈千嫿淡然打量着她:“你叫什麼名字?”

    “你不認識我?!”耿乃欣震驚。

    “我需要認識嗎?”沈千嫿歪着頭一臉不解。

    耿乃欣差點氣吐血,可手還被人抓着,她不敢露出絲毫氣惱來,訕笑着自報家門。

    丁怡寧聽完冷笑:“這不是昨天才求着我老公合作的耿家麼,看來你們是不需要這筆生意了。”

    “什麼!我的事跟我爸爸有什麼關係!”耿乃欣趕忙反駁。

    她不想連累家人。

    沈千嫿的指尖很冷,卻異常有力,就這麼抓着耿乃欣,完全掙扎不開。

    她勾脣冷笑,如地獄羅剎,周身帶着嗜血的味道:“那我的事又和你有什麼關係?既然選擇出口,你肯定做好被報復的準備纔是啊?”

    “不,我沒有!”耿乃欣抱着沈千嫿的大腿求饒,“沈小姐,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都是田柳的錯,你要生氣就衝着她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求饒聲在安靜的咖啡廳顯得格外吵鬧,不少客人煩躁地看過來,想用眼神阻止耿乃欣。

    可她都急哭了,根本考慮不了這麼多。

    沈千嫿沒攔着,任由她鬧,等教訓得差不多了,她這才鬆開了手,紅脣一張一合:“滾吧。”

    耿乃欣如釋重負,被朋友攙扶着,狼狽離開咖啡廳。

    目送幾人離開,丁怡寧收回了視線:“就這麼放過他們?”

    “嗯,沒興趣。”沈千嫿說。

    她還不至於見誰都報復。

    耿家的勢力不算很強,完全不是沈千嫿的對手,即使耿乃欣回家哭訴,料想那邊的人也不敢對她做什麼。

    沈千嫿將咖啡喝完,準備和丁怡寧進行下一場。

    剛走出咖啡廳,她就瞧見了一輛熟悉的邁巴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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