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成哥已經穩住了局面,但陸先生不肯走,說要等着您來。”祕書簡單說了下情況。
大致和電話說的差不多。
上午北市有一場競標會,其中有個項目跟傅氏涉及的領域有關吧,所以派了商景成去競標。
本來是十拿九穩的事,偏偏中途走出來一個陸詢,直接壓價帶走了項目。
商景成無功而返,剛將這件事說給林懷枝聽,陸詢就找上門來,什麼也不說,就拿着項目炫耀。
林懷枝年輕氣盛,一個忍不住,就跟對方罵了起來。
陸詢的脾氣也不是很好,直接回懟。
要不是中間有個商景成攔着,只怕兩人早就打起來了。
傅君衡點點頭,跟着祕書上樓。
來到最高層,傅君衡聽到了林懷枝的叫罵聲:“不會有人真覺得拿了個項目就很了不起吧?能進行下去纔是了不起呢。”
商景成則在旁邊幫忙道歉:“不好意思陸先生,懷枝他最近有點不對勁。”
“理解,畢竟這麼大的公司,偶爾一兩個員工這樣,也是正常。”
商景成鬆了一口氣,剛要詢問陸詢的來意,就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
他趕忙回過頭,看到傅君衡來,差點哭出聲:“傅爺,您可算來了!”
傅君衡捏捏他的肩膀:“辛苦了,你們先出去吧,我和陸先生單獨談談。”
陸詢雙手交交叉,指尖有一搭沒一搭輕點,吊兒郎當挑着眉:“你想跟我說什麼?”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纔對吧?”傅君衡冷聲反問。
他快走幾步,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辦公桌上空無一物,各類報表也都在別的部門那兒,陸詢是不可能接觸到的。
陸詢回答說:“你的手下沒有跟你說嗎,我把傅氏的項目給截胡了。”
“聽說了,傅氏手裏項目衆多,截胡就截胡了,怎麼,陸先生專門爲了這一個項目,跑過來通知我?”
傅君衡語氣很淡,卻帶着似有若無的嘲諷。
傅氏集團家大業大,不會爲了一個項目而着急,不像陸詢,拿了個項目就沾沾自喜,好像得到什麼好東西一樣。
陸詢自然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
他非但沒有惱怒,反而笑了起來:“你誤會我的意思,我是來送項目的。早上那個項目,現在是你的了。”
傅君衡挑眉:“這就是你說的誠意?”
“還不夠嗎?”
陸詢把公司的漏洞告訴了他,還給了這麼大的項目,可謂誠意滿滿。
可一想到他的爲人,和他對沈千嫿做過的事,傅君衡就很難相信他。
傅君衡雙手交叉,撐在桌上:“夠了,但我還是得拒絕你,我不想跟你合作。”
陸詢的笑容淡了幾分。
他已經拿出最大誠意了,可傅君衡卻始終不肯推讓一步。
這讓他顏面盡失。
陸詢很快調整好心態。
眼下不是鬧脾氣的時候,拿下鄰市的項目纔是最重要的。
“傅君衡,我已經讓出主導權了,你如果還不想合作,我只能去找別人了。”
傅君衡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讓步。
一旦主導權在他這邊,陸詢就沒有動手的可能了。
畢竟他是主導,隨時都可以將他踢出局。
傅君衡凝視着他,半晌,終於開口:“行,你早點開口,不就不用浪費這麼多時間了?”
陸詢咬着牙冷笑:“誰知道你這麼硬,說不合作就不合作。”
“那還是陸先生你的功勞。”
既然拿到了主導權,傅君衡也沒再端什麼架子,起身主動和陸詢握手:“那麼陸先生,合作愉快。”
陸詢低聲咒罵,和他握手:“我一點也不愉快,項目計劃我明天拿來給你,到時候商量看看要怎麼拿下項目。”
“這次競標的有誰?”
“那邊的時家。”陸詢說。
傅君衡眼底閃過一絲意外:“竟然是時家,難怪你自己拿不下了。”
時家是海市的首富,早些年靠文玩發家,後來躋身進入房地產行業,成爲海市的龍頭,可以說和傅氏並駕齊驅。
只是傅氏主要重心在北市,時家則在海市,兩家沒什麼衝突,也一直不怎麼聯繫。
這次的項目正好位於海市和北市的交界處,時家盯上這塊肥肉,也是理所當然的。
如果沒有時家插手,陸詢興許一個人就能拿下了。
他嘆了一口氣:“誰說不是呢,時謙那個混蛋,上回還挑釁我,說我拿不下這個項目,我就不信了。”
時謙是時家現在的掌權人,年紀輕輕就管理好幾家公司,雖然不及傅君衡,可也算是少年天才了。
和他相比,陸詢略微遜色。
傅君衡突然理解陸詢找他的原因了。
確實,他和陸詢聯手,拿下項目的概率大幅度上漲。
時家完全處於劣勢了。
傅君衡打趣說:“這不太像你的性格啊,如果是你,不應該直接上門把人給揍了嗎?”
陸詢橫了他一眼:“你要幫忙嗎?”
“我沒有興趣。”傅君衡說。
“那你說個屁,時謙可不是我想動就能動的,他那個陰險小人,誰知道他身邊有多少保鏢呢。”
傅君衡忍不住腹誹:難道陰險小人不是陸詢嗎?
到底兩人已經合作了,所以他忍住了下來,沒有把話說下去。
和陸詢確認合作,傅君衡沒忘記警告對方:“沈千嫿,你以後離她遠點,否則這麼項目,你想都不要想。”
陸詢戲謔着挑眉:“真想不到啊,堂堂傅爺,竟然也是個情種。”
傅君衡眯起眸子,寫滿了危險。
陸詢擺擺手:“放心吧,我只對項目有興趣,不過……”
“你還是把她藏好點,要是被時謙看到了,那可就說不定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