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泰俊大剌剌坐在後排座,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一邊說着還一邊挑了挑額前的頭髮。
很顯然,他沒有將葉凡放在眼裏,於他而言,葉凡不過就是個小人物,沒了老爺子的庇護,狗屁不是!
“除了下跪叫主人,你還得把你是如何矇騙老爺子的,仔細向我們交代!”
一旁的華思琪跟着嚷嚷道。
聽到這話,葉凡不禁冷笑起來:“矇騙?華老何等人物,縱使他現在老了,試問這世上有誰能矇騙得了他?”
“這麼淺顯的道理,只需要稍微動動腦子就能想到,難怪華老會讓我這個外人擔任ceo,而沒有任用你們,因爲你們壓根兒就是一羣豬頭!”
葉凡這話,極盡嘲諷!
華泰俊兄妹二人,臉色刷的變白,接着鐵青一片,華思琪更是氣得咬牙切齒,渾身顫抖!
“哥,別和這鄉巴佬廢話,直接廢了他!”
華思琪惱羞成怒。
“都踏馬聾了?給我打斷這小子的四肢!”
華泰俊陰沉着臉,對着保鏢咆哮。
幾名保鏢得令,齊齊從腰間掏出甩棍,朝葉凡劈頭蓋臉地砸去!
葉凡早有準備,在那些人動手的一瞬,他手中捏着銀針。
屈指一彈下,一根根銀針瞬間化爲點點寒芒,像長了眼睛一樣,精準地刺入那些攻來的保鏢脖子!
噗通!噗通!
凡是被銀針刺中之人,沒有任何抵抗力,身子軟綿綿地癱倒在地。
眨眼睛的功夫,除了葉凡還站着,場中再沒有一人是站着的。
“練家子?!”
車上的兄妹二人看得眼睛瞪大,華泰俊更是直接驚叫出聲!
但他們畢竟是大族子弟,多少見過一些世面,也知道這世上有一個特殊的羣體,擁有徒手掰斷鋼筋、一拳砸碎巨石之力,其中強大之人,甚至能做到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他們被稱爲——武師!
只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土裏土氣、其貌不揚的鄉巴佬,竟然也是一名武師!
只是片刻的驚愕,華泰俊兄妹便恢復鎮定。
“難怪這麼囂張,敢情你也是一名武師!”華泰俊眼中一寒,傲然道:“不過就算你是武師,那又怎麼樣?我父親身邊也有一位武師,並且還是能開館授徒那個層次的,只要他出手,保證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要是你現在跪下磕頭,自扇一百個耳光,並且自廢雙手,本少可以考慮放過你,否則……”
“砰!”
華泰俊話音未落,一聲悶響隨之傳來。
“你、你踏馬竟然敢打我?!”
華泰俊捂着被打的右眼,左眼中似能噴出火來,惡狠狠瞪着葉凡。
然而下一刻。
“砰!”
葉凡又一拳砸出,華泰俊左眼也變成熊貓眼。
“狗東西!你竟然敢打我哥?你死定了!”
華思琪厲聲大叫。
卻見葉凡擡頭,一個眼神射來。
“你!你……”
迎上那寒冷的眼神,華思琪頓時遍體生寒。
“你”字說了半天,嘴裏終究沒有吐出其他的字眼。
“這、這事沒完!”
華思琪怨毒地瞪着葉凡,惡狠狠道:“華清池是黃少看上的女人,搶了他的女人,你已經死到臨頭了!”
扔下這話,華思琪手忙腳亂地關上車門,兄妹倆倉皇離去。
葉凡可不管什麼黃少狗少的,他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償還!
拍拍手上的灰,擡步從地上那些人身上跨過去,葉凡來到有路燈的地方。
華清池這時開着一輛寶馬,駛近後搖下車窗,面無表情地說道:“上車!”
“去哪兒?”
“我家!”
葉凡上車,車子朝着城北駛去。
半個小時後。
葉凡身處一座二層的獨棟小別墅中。
通過華清池介紹,他才知道傍晚去參加晚宴的地方是華家老宅,平時只有老爺子和幾位子女住,而小輩則各有自己的別墅。
“別高興太早,之所以帶你回我家,不過是爲了掩人耳目,包括剛纔在爺爺面前,我說願意和你訂婚,純粹是我想找個擋箭牌!”
“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能讓爺爺那麼信任你,不過這也足以證明你還算有些本事,我知道你醫術不凡,若你能爲集團研製出新藥,我可以助你坐穩ceo職位。”
華清池抱胸坐在沙發上,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
葉凡也懶得解釋什麼,若非華老在幕後出力,提前將他釋放出獄,這份人情不得不還,他纔不屑於寄人籬下。
“我睡哪兒?”
“一樓,靠近樓梯那間。”
華清池指了指不遠處。
接着說道:“在我家住就要遵守我的規矩,咱們約法三章,首先便是不許踏足二樓,其次不許帶其他女人回來,最後不許在我面前袒胸露背,聽到了嗎?”
葉凡聞言,嘴皮不住抽搐。
自己在監獄時被各種條條框框約束就算了,這出獄後怎麼還要受人制約?
於是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拎着自己的包包,率先走向自己的房間。
“還有一件事!”
身後突然傳來華清池的聲音。
葉凡腳下一頓,側頭問道:“又怎麼了?”
華清池微微皺眉,說道:“明天集團會爲你舉辦入職儀式,到時候二叔一家人難免會刁難你,你有個心理準備。”
“就這?”
葉凡不屑地一哼。
華清池一聽,頓時就炸毛了。
氣呼呼地瞪着葉凡。
“你那是什麼態度?”華清池面覆寒霜,氣不打一處來,“哼!原本我還打算到時候幫你解圍,既然你這麼神氣,那你自求多福吧,到時候顏面掃地也別怨我!”
說完,華清池便冷着臉上樓。
“嘖!這女人,怎麼就不能好好說話呢?”
看着她的背影,葉凡牙疼地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