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遠清來幹什麼?”
徐彪微微皺眉。
“對了,他剛纔說求見葉先生,難不成是爲這小子而來?”
想到葉凡就姓葉,如果唐遠清真是爲葉凡而來,那麼只怕他今天是動不了葉凡了!
在徐彪暗自猜測之際,其他人早就譁然一片。
“唐遠清?哪個唐遠清?”
“在中海市,還能有幾個唐遠清?當然是那位中海首富!”
“你們有沒有聽到,唐首富剛纔說要求見葉先生?”
衆人紛紛擡頭環顧,都想看看誰是葉先生。
“葉班長,唐首富要找的人是你吧!”
突然有人看向葉星宇,後者還在疑惑之中,擡頭時發現所有人都看着自己。
那些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崇拜、恭敬,就好像他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人物一般,這讓原本想回答不是的葉星宇,瞬間虛榮心爆棚。
爲了給自己留條後路,他故意回答得模棱兩可。
“唐先生也真是的,肯定是知道沈秋的菜館今天開業,特地過來捧場了。”
說着上前拍着沈秋的肩膀,一臉笑容:“沈秋,還是你面子大,連唐首富都來給你捧場。”
沈秋一臉受寵若驚。
只是現在本市首富就等在門外,他萬萬不敢怠慢,只想着出去迎接,來不及細想其他的事。
於是沈秋等人,簇擁着葉星宇走出包廂。
徐彪見狀,心下暗暗一鬆,扭頭看向葉凡,似笑非笑地道:“看起來,唐遠清要求見的葉先生不是你。”
“是與不是又如何?”
葉凡淡淡說道,對唐遠清的到來滿不在乎,見徐彪似有所顧忌,玩味道:“看你這樣子,貌似很忌憚唐遠清,還打不打了?”
徐彪表情微變,他確實忌憚唐遠清,但還是故作淡定。
“有的是時間,不急於一時半會兒。”
葉凡懶得拆穿,索性回到先前的位置,給自己重新續上一壺正山小種,好不悠閒。
徐彪雖然暫停切磋,卻也沒閒着,勾手喊來光頭勇,附耳吩咐了兩句,光頭勇快步跟上葉星宇等人。
包廂外。
葉星宇在衆人的簇擁下出來。
“請問,哪位是葉先生?”
王祕書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就是!”
衆人指着葉星宇,葉星宇微微挺直腰桿,頷首道:“我是姓葉。”
一聽葉星宇姓葉,唐遠清主僕二人立即面露喜色。
確定葉星宇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唐遠清也不急着道明來意,而是給王祕書使了個眼色。
王祕書會意,立即擡出那尊玉貔貅,環顧衆人問道:“請問哪位是這裏的老闆?”
“我、我是!”
沈秋戰戰兢兢地上前,眼前這位可是中海首富,平時要想見他只能在電視上。
這種露臉的機會,杜雯娟自然也不會放過,擠上來挽住沈秋的手臂,臉上陪着諂笑。
“這是我們董事長送給二位的開業禮物,祝二位生意興隆、財源不斷!”
沈秋和杜雯娟二人同時接禮,臉上早笑開了花,首富送的禮,就算是塊破石頭,也足以讓他們當成傳家寶一般收着!
“謝謝唐先生,謝謝您!”
沈秋二人連連道謝。
杜老爺子這時候聞訊趕來。
他是個古董癡,最先奔向的不是唐遠清這位首富,而是沈秋手中的那尊玉貔貅,只看了一眼,那雙老眼便綻放出振奮的光芒!
“由一整塊上等藍山玉雕琢而成的玉貔貅,最起碼得一百萬起步吧?沈秋,這份厚禮又是你哪位朋友送的?”
杜老爺子眼神急迫地看向沈秋。
他一向看不上沈秋。
可今日菜館開業,沈秋那些朋友送的禮物,一件比一件昂貴,尤其是那幅韓滉真跡,其價值更是比今日全場所有人的禮物加起來還要高!
現在這尊玉貔貅,其價格雖不及那副韓滉真跡,但在同類型中也屬於是頂尖之作。
沈秋連忙看向唐遠清,對杜老說道:“爺爺,這尊玉貔貅是唐先生送的。”
杜老聞言,這才注意到一旁的唐遠清,只是一眼,他便整個人愣住。
可正要上前打招呼,唐遠清卻率先衝他禮貌性地點頭,隨後徑直來到葉星宇身邊,躬身喊道:“葉先生!”
換作任何人,被唐遠清叫‘先生’,絕對是一件特別有面子的事,可葉星宇卻有種如坐鍼氈之感。
原因無他,只因葉星宇最清楚,他和唐遠清根本沒有任何交集,更擔不起唐遠清這聲‘先生’,但他現在屬於是騎虎難下,要是現在主動說自己不是葉先生,不僅會惹惱唐遠清,更會在所有人面前丟臉。
想到這些,葉星宇只好硬着頭皮,自欺欺人地將自己帶入到‘葉先生’的身份中。
並且他也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爲了不讓自己身份露餡,只好故作高冷,只回了一個‘嗯’。
他的這番態度,反而讓唐遠清更加相信,他就是自己要找的葉先生!
“唐先生,咱們也別在這站着了,快到包廂裏坐着,我這就安排人上菜!”
杜雯娟心情大好,態度殷勤萬分。
唐遠清也知道現在不是談正事的時候,於是便默認了杜雯娟的安排。
“葉先生,您請!”
唐遠清姿態放得極低,有意落後葉星宇半步,讓葉星宇成爲了全場矚目的焦點。
在杜雯娟安排下,唐遠清、葉星宇等人來到隔壁包廂坐下,沈秋、杜老,還有衆人裏混得最好那幾,都被安排到唐遠清身邊作陪。
葉星宇儼然是主角,所有人爭相給他敬酒。
就連沈秋也是一臉感激:“葉班長,今天多虧了你的面子,唐先生纔會來給我捧場,我敬你,也敬唐先生!”
葉星宇臉上陪着笑,暗地裏卻心虛個不行,只是到了這個地步,已經容不得他怯場,於是故作淡定,對衆人的阿諛奉承都坦然受之。
就過三巡,沈秋突然站起來,向唐遠清哀求道:“唐先生,求您救救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