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隊!”
保安隊衆人撲上去,七手八腳地準備將鄧江從牆壁內‘摳’出來,華清池看到鄧江落敗,心知自己今天是保不住光明峯廠區了,心如死灰下,徹底坐不住了。
就在衆人對鄧江展開施救時,葉凡突然冷聲制止:“想讓他死得更快些的話,你們只管動他!”
衆保鏢聽到這話都被嚇住了,一時間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周天豪和那位陳大師則是彼此對視一眼,二人皆是一臉詫異。
“難不成這小子是看出了什麼?”陳大師看着葉凡,竟莫名地有些緊張,只是很快便否認了自己的想法,“我應該是多慮了,我下手極爲隱祕,即便是內家高手也未必發現得了,他一個黃口孺子又怎麼可能有那本事?”
只是他這個念頭剛落。
葉凡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整個人神經緊繃。
華清池看着葉凡,皺眉道:“葉凡,你什麼意思?爲什麼不能動鄧隊?”
“對!你最好說清楚爲什麼,否則要是耽誤了最佳救治時間,我們所有人都不會放過你!”
也不怪耗子等人會這麼激動,鄧江對他們來說就如師父一般,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欠鄧江一條命,他們絕不允許鄧江出事。
“光靠大呼小叫是救不了人的。”葉凡冷眼掃過耗子那些人,後者紛紛瞪大眼睛,一副要和葉凡拼命的架勢。
葉凡懶得理會,徑直上前,伸手爲鄧江號脈。
“丹噬麼?”葉凡鬆開手,擡頭看向不遠處的陳大師,“閣下好狠毒的手段,既然是切磋,何必使用這種見不光的陰損招數?”
陳大師剛坐下,聽到葉凡精準說出他使用的手段,險些坐不住。
耗子等人卻一臉懵逼,呆呆看着葉凡。
“什麼是丹噬?”
葉凡耐心解釋道:“丹噬是一種封穴手法,身中丹噬者會因任督二脈會被封鎖,無法再調動氣血,不止如此,渾身經脈也會慢慢腐爛,最終一命嗚呼。”
衆人聞之色變,渾身發涼。
最終所有人齊齊瞪向陳大師,怒道:“姓陳的,你下手未免太陰損了,就不怕遭報應!”
“這是切磋!不是生死鬥!你這是在殺人!”
“鄧隊長要是有三長兩短,我跟你拼命!”
保安隊衆人羣情激憤,一個個紅着眼睛,恨不得衝上前拼命。
華清池從鄧江身上收回視線,冷冷看向對面一臉幸災樂禍的周天豪,咬牙道:“周總,切磋而已,沒必要這麼狠吧?”
周天豪攤手道:“華小姐,我早就說過,切磋中出現死傷是常有的事,還勸說鄧江知難而退,是他自己不自量力非要找死,怪得了誰?”
“技不如人就別出來丟人現眼!”
陳大師冷冷一哼,這場戰鬥贏得太快,他還沒盡興就結束了。
“你!”
華清池瞪着周天豪,除了一個‘你’字,嘴裏半天沒憋出其他的字眼。
沒辦法,誰讓自己理虧?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一番掙扎後,華清池不得不妥協地低頭:“光明峯廠區的爭奪,我們華海退出!”
華清池面覆寒霜,眼中閃過一抹屈辱。
“陳大師,我們走!”
周天豪心情大好,起身和陳大師準備走人。
“慢着!”
華清池突然叫住二人。
周天豪轉身,玩味道:“怎麼?華小姐這是不服,還要比試比試?可我看你身邊除了鄧江還算個人物,其他可都是一幫窩囊廢,沒必要讓他們上趕着送死吧?”
“你踏馬說誰是窩囊廢!”
耗子一干人瞪着周天豪,氣得臉紅脖子粗。
華清池擡手製止,陰沉着臉說道:“技不如人輸掉比試,我們認了!但鄧隊長還罪不至死,還請周總高擡貴手,讓你身邊這位陳大師,幫鄧隊長解開丹噬。”
這話正中周天豪下懷,後者含笑說道:“只要華小姐答應我先前的提議,我立馬讓陳大師出手救人,怎麼樣?”
華清池聞言,俏臉瞬間蒼白。
陳大師更是趁機說道:“這丹噬乃老夫獨門祕技,就算是藥王谷中,也只有那幾位藥王級別的醫師能治,華小姐可以去藥王谷求醫。不過,以鄧江的情況,只怕撐不到半路。華小姐,鄧江是死是活,現在可就在你一念之間!”
耗子等人一聽,紛紛眼巴巴看向華清池:“董事長,求您救救隊長!”
“我……”面對衆人充滿渴求的眼神,華清池一時間六神無主。
“誰說只有藥王谷的人才能治?”
突然一道淡淡的聲音,冷不丁傳來。
華清池呆呆看着葉凡,隨後迅速垮下臉:“沒那個本事就別逞強,你醫術再厲害,能比得過藥王谷那幾位藥王?”
“不試試怎麼知道?”葉凡一臉輕鬆。
耗子等人更是不悅道:“你以爲你是誰?治病救人這種事不是誰都能做,你就算要表現也該注意一下場合!”
“最討厭你這種自以爲是的傢伙!”
陳大師更是不屑道:“小輩,能認出丹噬,也算你有點能耐,只可惜這丹噬除了老夫只有藥王谷的藥王能解。”
“區區丹噬,上不了什麼檯面,我閉着眼睛都能治好!”
葉凡不屑地冷哼,丹噬固然陰損可怕,但對他而言也就小菜一碟。
陳大師見葉凡說得如此輕鬆,反而樂了:“行,老夫倒是要看看,你今天是如何閉着眼治好丹噬的!”
“要是我治好了,該當如何?”葉凡問道。
陳大師蔑聲道:“你要是能治好我的丹噬,我給你跪下磕頭都行,前提是,你有那個本事嗎?”
葉凡不再廢話,而是徑直來到鄧江面前,接着在衆人錯愕的目光下,一拳砸向鄧江胸口,鄧江頓時噴出一口黑血。
衆人看着這一幕,先是呆住,旋即勃然大怒。
葉凡這哪是救人,分明是殺人!
華清池更是渾身發涼,粉拳緊握,指甲快要嵌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