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葉凡的眼神都變了,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這麼能打。
鄧江、耗子那些人,此刻都成了啞巴,誰都不說話,只剩下滿臉震撼。
尤其是鄧江,他先前各種看葉凡不順眼,說教的話更是沒少過,可偏偏就是他最瞧不上眼的葉凡,最後卻輕鬆擊敗陳大師,成爲了力挽狂瀾的存在。
連他這位隊長,也被完全蓋過了風頭,這種感覺讓他十分難受。
不過他轉念一想:“剛纔耗子和我輪番上場,想必也已經把陳大師的體力消耗得差不多,這葉凡純粹是撿了大漏!”
鄧江越想越不服氣,道:“你別太驕傲,剛纔如果不是我和耗子先消耗掉陳大師的大部分體力,你根本不可能贏得那麼輕鬆。”
保安隊衆人聽到鄧江這話,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就說葉凡怎麼這麼厲害,敢情是撿漏了啊!”
“想想也是,隊長可是特種戰士退役,以他的戰鬥力尚不能一鼓作氣擊敗陳大師,葉凡一個新人,又怎麼可能那麼輕鬆打贏?”
“靠,葉凡運氣真好,早知道我也上了,這種白撿的功勞可不是年年都能遇到啊!”
更有人扼腕長嘆。
葉凡對此置若罔聞,他在監獄這三年,學到不少道理,其中一條就是:千萬不要和傻逼爭辯!
叮鈴鈴——
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葉凡接起,是蘇雨晴打來的。
“葉凡,你能不能救救我爸,我爸他…”
蘇雨晴聲音中帶着哭腔,葉凡打斷道:“你在哪兒,我現在去找你!”
“我在醫院……”
“我馬上到!”葉凡掛斷電話,對耗子說道:“去中海第二醫院,快!”
鄧江皺眉道:“現在是上班時間,你擅離職守,是想被開除嗎?”
人命大過天,葉凡現在顧不上其他,不耐煩道:“我求之不得!”
“你!”鄧江被噎了一下,表情幾經變換,最終冷哼道:“念在你救過我的份上,我這次破例放你半天假!”
葉凡在中海第二醫院下車,遠遠的就看到蘇雨晴等在門口,走近後見她眼眶紅紅的,一副無助的表情。
不等她開口,葉凡便拉着她上車,道:“帶我去見你爸。”
“好!”蘇雨晴似找到了依靠,乖巧地點頭。
“嗯?剛纔那是葉凡?”
二人剛走,趙炫和王卓便從門口出來。
“趙炫,你剛纔有沒有看到,葉凡好像穿着一身保安服?”王卓看向趙炫。
趙炫點頭道:“看到了,是穿着保安服。”
“不對啊,我聽說葉凡和華家大小姐都訂婚了,而且葉凡還被任命爲華海製藥的新ceo,以他的身份,爲什麼會穿着保安服?”
“我知道怎麼回事了!”王卓突然一拍手,“看來葉凡壓根兒就不是什麼ceo,他就是華海製藥的一個臭保安,我猜華清池是拿他當擋箭牌,訂婚也是做做樣子!”
趙炫一聽深覺有道理,頓時雙眼放光。
“嚇老子一跳!我還以爲葉凡這垃圾真攀上高枝了呢,敢情只是被當成擋箭牌利用了?”
“瑪德,真不知道華清池看上葉凡哪點,就算她要找擋箭牌,也該找炫少咱倆這樣的!”
兩人好一陣不服。
蘇宅。
蘇雨晴拉着葉凡,急匆匆進門,直奔蘇衛民的病牀。
只是當二人趕到時,卻見蘇衛民跟個沒事人一樣,坐在病牀上,身邊的白鬍子老頭,正爲他鍼灸。
“爸!”
蘇雨晴上前,喜極而泣。
就在一個小時前,蘇衛民舊疾復發,一度陷入暈厥,病情之嚴重前所未有,蘇雨晴都絕望地以爲,自己就要失去爸爸了。
蘇衛民擡眸,含笑說道:“傻丫頭,爸爸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
“對了,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曹老是你堂兄從省城請來的神醫,曹老的青雲針法在省城都是出了名的,爸爸身上的疾病這次有望徹底康復。”
“徹底康復?太好了!”
蘇雨晴臉上掩不住地振奮。
轉身對那位曹老感謝道:“謝謝曹老!求您一定要治好我爸爸!”
曹老微微頷首,淡聲道:“蘇小姐放心,在省城時蘇老爺子就和我吩咐過了,老朽自當盡力!”
蘇雨晴聞言微愣,曹老竟是爺爺請來的?
要知道,自從爸爸患病,不得不提前退休,爺爺和大伯那些人便對自己一家子態度冷淡,這麼多年不管不問,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關心?
蘇雨晴疑惑之際,身後傳來一道笑聲:“雨晴放心,爺爺說了,不僅要全力治好二叔,還要我務必接你們一家人回省城!”
這笑聲的主人,是一位油頭粉面的男子,一身張揚的紅色西服,手腕脖子上穿金戴銀,臉上的笑給人一種很假的感覺。
“蘇丞堂哥?”蘇雨晴眼含詫異,顯然對眼前之人的到來頗感驚訝。
只是,比起這個,她更在意蘇丞說的話。
爺爺要讓他們一家人回省城?
蘇雨晴眉頭緊蹙,她在中海有太多不捨的人,相比於回省城她更想留在中海。
蘇丞捕捉到蘇雨晴臉上的神情,不露聲色地問道:“對了雨晴,我聽說你拒絕了葉星宇?你可能還不知道,葉星宇追求你,是經過爺爺首肯的。”
蘇丞話中沒一個字是興師問罪的,只是擺明這是老爺子的意思,無形中向蘇雨晴施壓。
蘇雨晴聞言愣住,她真沒想過,這竟然是爺爺的意思。
一旁的柳純如早就憋不住,上前拉住蘇雨晴,瘋狂使眼色,道:“傻丫頭,你還不知道吧,你爸爸就要起復了!只要蘇、葉兩家聯姻,有了葉家的支持,你爸這次說不定能坐上封疆大吏的位置!”
封疆大吏這四個字意味着什麼,蘇雨晴當然很清楚。
可不知道爲什麼,她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柳純如跳過話題,拉下臉問道:“我聽說你和那個叫葉凡的小癟三走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