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衆人噤若寒蟬。
所有人都知道,嶽凌菲這是向江紅袖宣戰了。
並且一開口就要帝豪集團百分之十的股權,以帝豪集團的市值,百分之十的股權,最起碼價值幾十個億,衆人都被嶽凌菲這等魄力驚到了。
全場目光,全都匯聚一處。
衆人此刻都有一個共同的疑問,江紅袖會接下嶽凌菲的挑戰嗎?
在萬衆矚目下,只見江紅袖緩緩走出,淡淡道:“有何不敢?”
看到江紅袖硬氣應戰,衆人都振奮起來。
一位是中海商圈的傳奇女商人,另一位是錦繡集團的總裁,無一不是女中豪傑,她們交鋒起來,一定會十分精彩!
華清池站在一邊,呼吸都變慢了。
帝豪集團百分之十的股權,其價值都超過華海製藥總值了,嶽凌菲和江紅袖的這場交鋒,對她來說無異於是神仙打架,也只有這種時候,她才認識到自己是何其渺小!
她看着嶽凌菲,發現自己的閨蜜此刻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更加的鋒芒畢露,更加具有侵略性!
葉凡見江紅袖應戰,一時來了興趣,信步上前,想看看這兩個女人初次交鋒會以何種結果收場。
“一開口就是帝豪集團百分之十的股權,這嶽凌菲好大的胃口!”葉凡暗道。
此刻,江紅袖已經來到紅線外。
有權貴主動捧着送上一隻圓頭箭,“江總,需要我向您介紹投壺的規則嗎?”
“用不着。”
江紅袖接過箭,身形筆挺,眼神鋒銳,直視着兩米外的玉壺。
這雖是她頭一次玩投壺遊戲,但她對投壺這項古代貴族娛樂早有了解。
規則很簡單,每人分到八支箭,也就是有八次投壺的機會,八次投完,投中玉壺多者勝出。
然而,縱使規則簡單,但要想將箭穩穩投入到兩米之外的玉壺內,還是頗有難度,除去需要有一定的技巧,更有運氣成分。
“江總,請吧!”
嶽凌菲催促道。
全場衆人都隨之屏息看去。
只見江紅袖緩緩擡臂,瞄準之後振臂推出,手中的箭以一個不緊不慢的速度落去。
啪!
沒中!
一投不中,江紅袖面色略微一沉。
但畢竟是歷經商海浮沉的人物,江紅袖很快調整好心態,從旁人手中接過第二支箭。
第二次投,啪,還是差一點點!
再投。
不中!
再投。
又不中!
很快四支箭投完,無一例外地落在玉壺外。
縱使江紅袖心態再好,面對這屢次挫敗,也不禁慌神。
按照規則,接下來由嶽凌菲投壺。
嶽凌菲看着散落一地的箭矢,嘴角不住上揚,趁機補刀道:“江總這是準備白送我百分之十的股權?那我可就笑納了!”
江紅袖面色陰沉,冷冷道:“還有四次機會,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嶽總未免高興得太早?”
嘴上這麼說,江紅袖實則心虛萬分。
即便剩下四支箭全部投中玉壺,她也未必有翻盤的機會,更別說她現在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
這場爭鋒,毫無疑問,江紅袖輸定了!
嶽凌菲得意一笑,旋即接過箭矢,熟練地調整角度,隨後憑着腕力,將箭矢‘推’了出去。
箭矢在空中以一個完美的弧度劃過。
最終。
當!
在一聲脆響中,箭矢穩穩投中玉壺!
“嶽總威武!”
“這水平,堪稱百步穿楊!”
奉承聲隨之而來。
嶽凌菲不爲所動,繼續取箭,噹噹噹,一連三箭,盡數投入玉壺中。
江紅袖見狀,心瞬間涼了半截,她現在總算明白,爲何嶽凌菲會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且一開口就要帝豪集團百分之十的股權添作彩頭,現在看來分明是有備而來。
投得又快又準,要說沒有專門訓練過,打死她都不信!
小祕書更是小臉煞白,擔心地看向自家老闆,她現在有種強烈的感覺,江總被坑了!
“江總,剩餘四箭沒必要投了吧?”嶽凌菲帶着勝利者的姿態,對着江紅袖道:“反正投與不投都沒什麼區別,繼續堅持只會讓你輸得更難看,帝豪集團那百分之十的股權,我收下了!”
面對嶽凌菲這般赤果果的挑釁和羞辱,江紅袖臉都黑了,偏偏她還無法反駁半分。
即便她剩下那四箭全中,而嶽凌菲只需要再投中一次,輸的還是她。
投,還是不投?
江紅袖步入商場以來,第一次面臨着如此艱難地選擇。
小祕書站在一旁,甚至快急哭了。
她跟着江紅袖這麼久,何時受過這種欺辱?
眼看着江紅袖陷入到進退兩難之境時,突然憑空探出一隻手,一把從江紅袖手中拿過箭矢,葉凡淡淡說道:“剩餘四箭,我幫你投!”
“葉、葉凡?”
江紅袖認清來人是葉凡,先是一喜,接着臉色瞬間陰沉,冷聲道:“這不是你能解決得了的,退下!”
“葉凡?”嶽凌菲看到是葉凡,頓時冷嘲道:“你一個廢物,也敢學人英雄救美?馬上給我滾一邊去!”
華清池更是被嚇得六神無主。
嶽凌菲和江紅袖神仙打架,連她都只能遠遠觀望,葉凡竟然要摻和進來,簡直不要命了!
“葉凡,你瞎湊什麼熱鬧!馬上給我退下!”
華清池一臉怨恨地瞪着葉凡。
要是因爲葉凡,害得華海製藥被兩大集團中的任何一家盯上,爺爺都不會輕饒她的!
然而葉凡卻無退意,只是淡淡道:“爲老闆排憂解難,難道不是員工的職責所在?”
華清池快被氣暈了,“我看你是瘋了,你平時在私下裏吹吹牛就算了,當着江總的面還敢胡說八道,你是活膩了嗎?”
葉凡懶得辯駁,而是轉身直勾勾看向江紅袖,道:“相信我,我能爲你扭轉局面。”
江紅袖張了張嘴,不知道爲什麼,她現在突然有種感覺,就好像葉凡真的能扭轉一切。
“好吧。”江紅袖無奈同意,眼下的局面已經再糟糕不過了,即便葉凡一次也投不中,又能糟糕到哪裏去?
反正從內心深處,她已經不再抱有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