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並未對嶽凌菲造成實質性的影響,但她畢竟是爲鄭輕曼打前站,她落了面子,鄭輕曼那邊也會臉上無光,萬一鄭輕曼覺得她能力不行,不帶她玩了,她可就虧大發了!
可等嶽凌菲想找葉凡理論時,卻見蘇雨晴已經率先上前,旁若無人地拉着葉凡的手。
看到兩人這副曖昧的樣子,嶽凌菲一時間也不好上前興師問罪,只能先憋着這口氣,回頭再找葉凡算賬!
“葉凡,你剛纔是怎麼做到的?”
蘇雨晴一臉崇拜地看着葉凡。
“咱們認識這麼多年,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投壺,而且投得那麼精準,都快到百步穿楊那個水平了。”
葉凡笑了笑,道:“雕蟲小技,不值一提。”
蘇雨晴嗔怪道:“誇你兩句你還喘上了,我看你也就是運氣好吧?”
嘴上這麼說,蘇雨晴心裏可完全不是這麼想,要說葉凡一次投中是運氣好,那第二次三箭同時投中,也是運氣好嗎?很顯然不是。
“葉凡這傢伙,自從他出獄之後,總感覺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僅醫術見長,而且身手也不俗,如今更是展露了一手投壺神技,真不知道這傢伙還會給人帶來什麼不一樣的驚喜?”
蘇雨晴心中暗暗想着,同時也堅定了決心——說什麼也要把葉凡搶過來!
感受到場內那些不善的目光,葉凡說道:“蘇主任,那麼多人看着呢,你當衆挽着我的手臂,這麼曖昧的動作多不合適?”
蘇雨晴卻不以爲然,身前的兩座巍峨更是往葉凡手臂上擠了擠,哼道:“有什麼不合適?年輕人大膽示愛,不是很正常的事?”
“我可不像某些人,扭扭捏捏,一點兒也不坦率,乾耗着耽誤別人。”
葉凡不傻,自然知道蘇雨晴這話直指華清池。
雖說葉凡很有自知之明,從不會過分高估自己的受歡迎程度,但蘇雨晴最近的表現,給他的感覺完全就是在爭風喫醋。
“蘇雨晴是認真的?”
葉凡被這個念頭嚇了一跳。
就在他不知該如何迴應蘇雨晴的熱情時,突然感覺一道冰冷的目光正在盯着自己。
他扭頭看去,隔空和華清池對視上,後者眼神冰冷,隱隱還帶着怨氣。
葉凡直打哆嗦,連忙將手臂從蘇雨晴懷中抽離,逃似的來到一角,一副遠離紛爭的架勢。
另一邊,華清池胸口本就堵着一口鬱氣,再看到葉凡和蘇雨晴曖昧互動,這口鬱氣徹底炸開,氣得她險些喘不過來。
但她隨即也被這種反應嚇了一跳。
自己這算什麼?喫醋嗎?
“別逗了,華清池,你不過是把他當成擋箭牌而已,怎麼可能會因爲他和別的女人互動而喫醋呢?”
“就算你們發生過關係,可他……可他……葉凡你個狗東西!沒良心的東西!”
華清池試着騙過自己,但內心真實的感受,讓她心生無限怨氣,恨不得將葉凡撕成碎片!
同樣氣不過的還有嶽凌菲。
嶽凌菲怨恨地盯着不遠處的葉凡。
身邊的權貴連忙寬慰道:“嶽總消消氣,一場遊戲而已,那姓葉的小子不過運氣好罷了!”
“就是啊,縱使他投壺技術再好,也改變不了他自身階級,永遠是一個下等人,嶽總犯不着和這種螻蟻一般計較。”
“當今社會,講究的是人脈權勢,遊戲玩得再好又能頂什麼用?”
在衆人勸說和討好聲中,嶽凌菲重新找回來屬於她的驕傲,又恢復了高高在上的姿態。
“也是,他這種小人物,終其一生也只能在底層苦苦掙扎,我犯得着和他較真?”
這麼想着,嶽凌菲心情大好,不再將投壺輸給葉凡的恥辱記在心上。
華清池將衆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也漸漸從震驚中緩過來,內心再無一點波瀾。
是啊,就算葉凡投壺技術再好,在這個崇尚權勢的社會上仍舊只是一個小人物而已,除了能討好一些大人物,別的也就不值一提了。
想到這,華清池自言自語道:“蘇家比起華家、江家、岳家更要超然,即便你有幸得到蘇雨晴青眼相加,想要得到蘇家的認可還是很困難。”
很快時間也差不多了。
在一衆頂級權貴簇擁下,只見一身正裝的蘇衛民來到外院。
所有人放下酒杯,面露恭敬,朝着蘇衛民圍過來,全都喊着蘇主政。
葉星宇叔侄二人跟在蘇衛民身旁,從某種角度上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葉星宇一出來便來到蘇雨晴身邊,臉上帶着笑容,幾次想要拉近關係,都被蘇雨晴有意疏離。
這時,只見蘇衛民擡手虛壓,朗聲說道:“首先,感謝諸位能在百忙之中抽出寶貴的時間,來寒舍給蘇某人餞行!”
“這三年來,蘇某在中海謫居療養,承蒙諸位關照。蘇某近日就要啓程返回省城,今晚略備薄酒,聊表心意,萬望諸君暢飲,不醉不歸!”
蘇衛民話音剛落,場中最有身份的那些人便適時地出來捧場附和,都是些場面話,一派賓主和諧的景象。
“蘇主政,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祝您步步高昇!”
隨着場中最有威望之人送上自己準備的禮物,其他人也紛紛拿出禮物,一一上前送禮、恭祝。
鑑於蘇衛民身份特殊,到場賓客準備的禮物,不在於貴重,但都十分精巧稀奇,恰到好處。
很快所有人送完禮物。
這時葉星宇突然高聲道:“葉凡,你的禮物呢?你該不會只是來蹭喫蹭喝的吧?”
衆人紛紛看向葉凡。
蘇雨晴則是微微皺眉,心中自責不已,恨自己怎麼忘了準備一份禮物,交給葉凡在這種時候拿出來。
但眼下顯然是來不及了。
在衆人審視下,只見葉凡淡淡道:“我沒準備禮物。”
這話一出,全場的人都面色大變,這傢伙沒準備禮物,非但沒有一絲羞愧,竟然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