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我看你怎麼死!”
旁人見葉凡到現在還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紛紛冷嘲道。
“雨晴,你沒必要爲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把自己也搭進去。”
蔣勝試圖勸蘇雨晴置身事外,然而後者直接無視了他。
他只能灰溜溜地躲到一邊,眼中閃過一抹不易被人覺察的冷意。
“小子,只要你現在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我可以出面保下你一條小命,怎麼樣?”陳南饒有興趣地說道。
“陳南,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王虎心有靈犀,配合着陳南唱雙簧。
陳南說道:“小子,機會難得,可不是誰都會像我一樣,敢得罪王虎啊。”
“你還不趕緊跪下來求我,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葉凡,還愣着幹嘛?跪啊!”
“只需要跪下求南哥,你的麻煩就能輕鬆擺平,這麼划算的買賣,你真打算錯過?”
“跪吧,跟丟掉性命比起來,給人下跪算不了什麼的……”
衆人都在勸葉凡下跪。
陳南一副得意的樣子,即便他是青龍社的一員,但王虎和他勢均力敵,他纔不會爲了一個無名小卒,得罪上王虎這麼一位勁敵。
他只想讓葉凡下跪,然後當衆狠狠羞辱他!
見葉凡遲遲不跪,陳南暗暗給王虎使了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大聲道:“給我打斷他的雙手雙腳!”
“誰要打斷葉先生的雙手雙腳?”
突然一道霸道的聲音,從酒吧外傳來。
陳南聽到這聲音,下意識地身子一抖,連忙從沙發上彈起來。
王虎剛想爆粗口,結果當他轉身,看到來人的長相時,整個人頓時如墜冰窖,一股涼意自腳底板竄起,直衝天靈蓋!
“徐、徐爺!”
“老大,您、您老怎麼有空來酒吧?”
徐彪剛進門,陳南便如同奴僕一般,彎着腰來到徐彪面前,一舉一動乃至眼神中,都透着小心翼翼。
哪知徐彪根本不理他,而是擡頭四顧,最終快步來到葉凡和蘇雨晴面前,滿臉堆着笑容。
“葉先生,蘇小姐!”
蘇雨晴微微頷首。
畢竟是一省主政的女兒,最起碼的定力還是有的。
葉凡看着徐彪,只是淡淡說道:“你來了。”
徐彪聞言,心頭莫名一顫,小心翼翼問道:“葉先生,您找我有何吩咐?”
葉凡掃了一眼王虎。
此刻後者的表情已經完全變了,慘白慘白的。
“先把煩人的蒼蠅趕走吧。”葉凡淡淡說道。
徐彪得令,轉身看向王虎,“我記得你,你是橫山會的王虎,你剛纔要斷誰的雙手雙腳來着?”
迎上徐彪的視線,王虎只覺自己被洪荒猛獸盯上了一般,渾身血液都快要停止了流動。
“徐、徐爺,我剛纔胡說八道呢。”
王虎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徐彪那聲‘葉先生’,足以透露出很多信息了,他要是再不懂,那就真白混這麼多年了。
“那什麼,我這就滾!”王虎賠着笑臉,一步步往後退,然而卻被人堵了回來。
從葉凡開口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今日葉先生叫自己來,絕對沒什麼好事。
所以他只能對王虎發狠,要不然一會兒就輪到葉凡對他發狠了。
王虎見自己退無可退,只能求饒。
“葉、葉先生,我錯了,您大人大量,擾我一回!”
“徐爺,這一切都是誤會……”
徐彪不耐煩道:“需要我讓人幫你動手?”
王虎臉上笑容徹底僵住,短暫掙扎後,他從身上拿出一把刀子,狠狠切下自己的一根手指頭。
“徐爺,我可以走了吧?”王虎捂着流血的手掌問道。
“葉先生,您看……?”
徐彪看向葉凡,顯然在徵求後者的意見。
葉凡揮揮手,王虎如蒙大赦,帶着一干手下,連滾帶爬第離開了coco酒吧。
等王虎等人離開,陳南再也扛不住壓力,噗通跪在葉凡腳下。
“葉先生,我有眼無珠,我狗眼看人低,我該死!”
陳南一邊道歉,一邊將頭磕得怦怦響。
葉凡居高臨下,饒有興趣地看着他,道:“其實我不是不能喝酒,也不是不喜歡喝酒,而是你沒資格讓我喝酒,懂了嗎?”
陳南此刻跪在地上,葉凡的話,像是一擊無形的巴掌,將他的狂傲、自信全都打得粉碎。
但他能做的,只有不斷說着我錯了。
徐彪見狀,頓時虎目圓睜,問道:“葉先生,這小子是不是招惹你了?我現在就廢了他!”
葉凡道:“沒什麼,就是他讓我把那些酒全都喝了,我說我不喜歡喝,差不多就這麼個事。”
徐彪一聽,心裏一下子慌了神。
就連社長對葉先生都畢恭畢敬,陳南這個狗東西,竟敢逼着葉先生喝酒?
這踏馬不是在找死嗎?
“啪!!”
徐彪擡頭一巴掌,狠狠掄在陳南臉上,後者的牙齒立馬掉了幾顆。
“你好大的狗膽!”
“徐爺,我真的知道錯了,要是知道葉先生和您認識,我……我說什麼也不敢讓他喝酒啊。”
陳南捂着嘴巴,快要哭了。
“這麼喜歡喝酒是吧?”徐彪叫來兩人,“把那張桌上擺着的酒水,全部讓他喝下去!”
“徐爺,我求您了,饒了我這回吧,我錯了……咕嚕嚕……”
陳南求饒的聲音嘎然而止,取而代之地是酒水灌入喉嚨的聲音。
陳南被兩名大漢摁着,一人拿來酒,撬開他的嘴猛灌進去,嗆得陳南不斷咳嗽、翻白眼。
這一幕甚是兇殘。
差不多五分鐘後。
陳南被酒灌得直抽搐,躺在地上,酒水不斷從他嘴裏往外吐。
處理完陳南,得到葉凡點頭後,徐彪不作停留,回去覆命了。
半死不活的陳南被人送去了醫院。
只剩下蔣勝那些人,呆呆站在原地,大氣不敢喘一下。
一個個戰戰兢兢,提心吊膽地等着被葉凡報復。
然而等了半天,葉凡都沒有理會他們,這反而更讓他們難受。
蔣勝掙扎許久,還是硬着頭皮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