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凌菲直接耍起了無賴。
葉凡對此一陣頭疼,早知道如此,他說什麼也不會那麼早在嶽凌菲面前顯露身份,現在好了,嶽凌菲就跟橡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不過嶽凌菲也是聰明人,懂得適可而止,沒再繼續糾纏下去,道:“你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不會泄露你的身份。”
“你知道就好。”葉凡不鹹不淡道。
嶽凌菲適時的起身,臨走前不忘挑逗道:“你確定不對我做些什麼?你們的事池子都會和我說,我知道她不讓你碰,你肯定憋了很久吧,要不要我幫你……”
“打住!”葉凡急忙叫停。
“好吧。”嶽凌菲一副失落的表情,正準備走人時,葉凡將她叫住。
“有件事還真需要到你。”
“什麼事?”嶽凌菲一臉興奮,“不管你想讓我做什麼,我都可以,就算不會也可以學嘛。”
葉凡見嶽凌菲這反應,知道她明顯是會錯意,頓時無語道:“你腦子裏都想什麼呢?我是讓你替我盯着鄭輕曼,沒讓你做什麼不可描述的事!”
“哦。”嶽凌菲有些失望地撇撇嘴,“不就是讓我當你的線人嘛,小問題,包在我身上。”
“你什麼時候耐不住寂寞,忍不住……記得聯繫我哦。”
給葉凡拋了個媚眼後,嶽凌菲這才扭着腰,離開帝一居。
看着嶽凌菲離去的背影,葉凡心裏不禁一陣唏噓。
不過,嶽凌菲雖然勢利,但最起碼勢利得純粹,駕馭這種人不需要費什麼心思,只需要給足利益就行,這倒是讓葉凡省心不小。
從一開始便挑明意圖,總好過道貌岸然,關鍵時刻在背後捅刀子,讓人防不勝防。
長吐出一口氣後,葉凡起身活動活動筋骨,眸光微微一寒,他突然想到有件事要去辦。
勝華集團。
“恭喜華總大病痊癒!”
一位身穿藥王谷制服的老者,一邊取下銀針,一邊對坐在老闆椅上的華純正恭喜道。
華純正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身體的變化,旋即驚喜地睜開雙眼,無比激動道:“柳長老的還陽針法果然非同凡俗,我的病請了好幾位大醫他們都毫無辦法,您老才爲我施了幾次針,我的病就全好了!”
自從上次在地下賭場,被葉凡診斷出有病後,不知是心理作用使然還是怎地,華純正的病情自此便越發嚴重,一發不可收拾。
他也是動用了不少人脈,才聯繫到了藥王谷,病情這纔有了轉機。
如今華家老爺子去世,華家內部大亂,正好給了他一個渾水摸魚的大好機會,加上此刻他大病痊癒,簡直就是雙喜臨門,他別提有多高興。
“經老朽用還陽針法療治,華總的病已無大礙,後續只需定期服用我藥王谷的固本培元丹,不出半年就能徹底根治。”
說着,柳長老將裝有丹藥的精緻小瓶放到辦公桌面。
華純正看着一瓶,眼底閃過一絲肉疼,這藥王谷的藥是管用,就是太貴了,小小一粒就得一千萬,饒是以他的財富也有些心疼。
“我這就安排祕書給您匯款。”
華純正收起藥瓶,很爽快地就去打電話,這時外面卻傳來一陣喧鬧。
“誰在喧譁?”
“華總,這位先生要見您,我攔不住!”
祕書誠惶誠恐地進門,華純正看到闖進自己辦公室的年輕人,眉頭不由凝蹙,“葉凡?稀客啊!小李,你先出去。”
“華總,這位是?”柳長老明顯對葉凡的闖入不悅。
華純正連忙解釋道:“他是我的侄女婿,還請柳長老稍等片刻。”
“不急。”柳長老掃了一眼葉凡,隨即興意闌珊地收回目光,閉上眼睛坐在沙發上。
“侄女婿突然造訪,是有何指教?”
華純正話中帶着一絲輕慢。
“我來給你治病。”葉凡淡淡說道:“華總該不會忘了,當初咱們在地下賭場時,曾經約定好我幫你治好病,你就拿出一半家產給我?”
華純正面色一滯,隨即淡聲道:“只怕已經不需要侄女婿你爲我治病了,你說巧不巧,在你進門前,柳長老剛好將我的病治好。”
柳長老眼睛半眯着,從眼皮底下迸射出一抹輕蔑,“年輕人還真不知天高地厚,華總的病豈是你一個毛頭小子說治就能治的?”
“況且,老朽已經將華總的病治好,只怕這裏已經沒有你施展拳腳的機會了。”
“你治好了他的病?”葉凡玩味地看着柳長老,“治標不治本,這就是你們藥王谷的治法?”
柳長老立馬激動道:“小子,你休要胡說八道,老朽已經從根源治好了華總的病!”
葉凡懶得和他爭辯,只是對華純正道:“華純正,你現在用手分別按壓肋間和左肩。”
華純正雖然不悅,但還是按照葉凡說的去按壓,結果下一秒刺痛的感覺便讓他疼得面目猙獰,倒吸涼氣,驚慌失措地看向葉凡,“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凡冷冷一笑,看向明顯已經心慌的柳長老,道:“這你得問他啊。”
“小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柳長老故作淡定,心裏卻是慌得一匹。
由於華純正的病太過古怪,他根本沒有醫治的辦法,但送上門的冤大頭他不可能放過,所以裝模作樣地用銀針爲華純正療治。
銀針療治是障眼法,主要還是爲了之後的推銷丹藥做鋪墊。
原本只值五十萬一枚的丹藥,愣是被他以五百萬一枚的價格賣給華純正。
這眼看着就要大賺一筆,誰曾想半路殺出葉凡這麼個程咬金,且一眼就看穿了他的陰謀,這讓他如何不慌?
正所謂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也就不奇怪柳長老會和葉凡急眼了。
華純正更是慌得不行,質問道:“柳長老,這到底怎麼回事?您不是說我的病已經痊癒了嗎?”
柳長老硬着頭皮,道:“華總稍安勿躁,我的確是治好了你的病,一定是這小子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