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士程夫婦表情尷尬,都後悔之前沒有聽葉凡的勸告,“葉大師,我們現在也是後悔啊。”
說着,杜冰豔更是指向馮常森和郭大師。
“是他們二人說那塊玉沒問題,我們夫妻倆纔買的!”
被指着的馮常森頓時心頭一緊,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理虧,根本無法反駁半句。
身邊的郭大師更是羞愧難當,先前他可是擺足了大師派頭,還屢次刁難葉凡,結果現在出了這麼大個事,稍有處理不好,可能他花了大半輩子,在圈內建立起的名聲都要毀於一旦。
“老朽有眼不識泰山,還望葉先生原諒,我現在終於知道何爲長江後浪推前浪了。”
驕傲如郭大師,此刻也不得不低頭。
他一表態,馮常森也不敢怠慢,連忙道歉道:“葉先生,我爲自己先前的不敬,向您道歉!”
“請您念在我是小雨三叔的份上,原諒我這次!”
葉凡見兩人態度還算誠懇,加之本來也沒刁難的想法,於是便原諒了兩人。
得到原諒的兩人心裏長鬆一口氣,郭大師無比急切地問道:“那塊玉佩老朽仔細研究過,無論是年份、做工、樣式,都是宋代的東西無疑,可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到,究竟漏了哪裏,還請葉先生不吝賜教。”
張士程夫婦和馮常森都看向葉凡。
他們都想知道究竟哪裏出了問題。
葉凡道:“嚴格說起來,郭先生並沒有打眼,因爲那塊玉確實是宋代年間的東西。”
“而之所以我能發現這玉上面的陰氣,是因爲我有着你們所有人都不具備的一項能力,說起來頗有取巧之嫌。”
“要說鑑寶水平,您和馮老是業內前輩,專業能力遠非我一個後輩能比,所以郭老大可不必懷疑自身。”
葉凡這番話,既解釋了原因,順帶給足郭大師面子,可謂滴水不漏。
郭大師臉色也緩和許多,謙和地問道:“能告訴我,葉先生指的‘能力’是什麼嗎?”
“郭老可曾聽說過望氣術?”葉凡說道。
“望氣?”郭大師面露驚訝,“那可是極少數幾位風水大師纔有的神技,沒想到葉先生年紀輕輕,不僅鑑寶水平非凡,在風水上還有如此之高的造詣,英雄出少年啊!”
“不止是鑑寶和風水,葉先生醫術同樣了得。”
馮常森擠上前說道,在來之前,他特意給老爺子打電話,從老爺子口中得知了葉凡的種種事蹟,一度驚爲天人。
這下幾人看葉凡的眼神完全變了。
“葉先生,請您一定救救我們一家人啊,讓我給多少錢我都願意!”要不是雙腳骨折,張士程都快跪下來求人了。
葉凡道:“那塊玉呢?”
“這……這呢!”杜冰豔從包裏將那塊玉佩拿出來,雙手忍不住發抖,她現在一分鐘都不想看到這塊玉佩了。
“葉先生,您有辦法祛除上面的陰氣嗎?”
葉凡沒有說話,只是拿來銀針,分別抓起張士程夫婦倆的手指紮了一下,兩滴血液滴在玉佩上。
等他做完一切,玉佩上一道紅光閃過,接着一股黑氣竄了出來,直衝天花板。
這詭異的一幕,直接看呆了幾人。
“好了。”直到葉凡將玉佩遞回來,幾人還一臉驚魂未定的表情。
“這就好了?”張士程接過玉石,手掌心立馬感覺到涼絲絲的,沁人心脾,這和之前陰冷的觸感完全不同。
葉凡說道:“你們回去後,連續一週用香火好生供奉,這塊玉便不再有陰氣。”
夫婦二人聞言,頓時喜上眉梢,連連道謝,“謝謝葉先生的救命之恩,謝謝!”
馮常森和郭大師算是徹底被征服了。
尤其剛纔葉凡那一手驅邪手段,直接讓兩人對葉凡敬若神明。
“我想拜葉先生爲師,還請葉先生成全!”
崇拜加上一時腦熱,馮常森這位馮家老三,竟然不顧形象地跪了下來。
葉凡有些哭笑不得,道:“馮先生,你侄女是我徒弟,你再拜我爲師,這不合適吧?”
在葉凡提醒下,馮常森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尷尬地起身,“是我欠考慮了,這種機會應該留給年輕人。”
但不表示一下,馮常森總感覺內心過意不去,於是說道:“葉先生,我那有幾兩武夷山大紅袍母樹上採摘下來的極品春芽,今天有點晚了,您看明天您什麼時候有空,我給您送過去?”
葉凡看出來了,自己要是不接受點馮常森的好處,只怕他會更加沒完沒了的獻殷勤,於是點頭道:“隨時有時間,那我先謝過馮先生了。”
“葉先生叫我常森就行,您是我侄女的師父,按照輩分,咱可是同輩。”
“呵呵。”葉凡尷尬一笑,反正他是無論如何也叫不出這個名字。
送走這些人後,葉凡正準備洗澡睡覺,卻接到二姨打來的電話,讓他明晚到家裏喫飯,葉凡這才猛然想起,明天是二姨的生日。
“二姨,我會過去的。”
“小凡,你把華小姐也帶上,你們訂婚這麼久,她可一次都沒來家裏坐呢。”二姨在電話裏說道。
“這……”葉凡有些爲難。
雖說最近他和華清池關係有所昇華,但華清池未必會答應和他一起去二姨家。
最終還是硬着頭皮道:“二姨,您放心吧,平時都是我說了算,我讓她往東她不敢往西,明天一定把她帶回去見您。”
“你就吹吧,二姨還不知道你嗎?”
“呃,掛了掛了,您早點休息。”
葉凡掛斷電話,來不及喘息,背後便傳來華清池冰冷的聲音:“我給你一個重新組織欲言的機會,這個家到底誰說了算?”
看到突然出現在身後,穿着睡衣的華清池,葉凡被嚇了一大跳,連忙改口道:“老婆說了算!”
“呸!誰是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