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剛坐下,門鈴便響起來。
葉凡從監控裏看到門外來人的嶽凌菲,略微遲疑後去開門。
“你怎麼來了?”葉凡伸手擋在門口。
嶽凌菲如泥鰍似的,從他腋下鑽了過去,一點兒不把自己當外人,徑直來到沙發坐下。
“你來做什麼?”葉凡不鹹不淡地問道。
嶽凌菲壞笑道:“我代池子來安慰安慰你。”
葉凡淡聲道:“用不着,沒什麼事你可以走了。”
見葉凡這麼快就下逐客令,嶽凌菲得整張臉紅紅的,叉着腰道:“喂,葉凡,你也太沒良心了吧?好歹本小姐白天還幫你捧場,你就這麼對我?”
“我貌似沒求着你去吧?”葉凡話雖如此,但他不得不承認,白天嶽凌菲的到來,確實長了他的面子,再微小也是一份人情。
最終妥協道:“你隨意。”
嶽凌菲禁皺的眉頭這才舒展開,喜滋滋地上前抱住葉凡,飛快在葉凡臉頰上親了一口,“愛你!”
葉凡頗爲抗拒地歪過頭,說道:“你別這樣,我不習慣。”
“那我多親你幾次,你就習慣了。”嶽凌菲說着又親來,葉凡切身體會到,何爲女人主動起來男人受不了。
但凡是個正常男人,幾乎都無法拒絕一個女人的投懷送抱,葉凡也不例外。
就在即將逾越那道紅線時,葉凡頭腦瞬間恢復清明,抓住嶽凌菲的手腕,將她從自己身上‘扯’了下來,扔到一旁的沙發上。
被扔到沙發上的嶽凌菲,臉頰紅紅的,杏眼含春,幽怨地說道:“你弄疼我了,不過,我喜歡。”
葉凡將臉轉向一邊,嚴肅道:“嶽凌菲,你再這樣,我只能請你離開了!”
嶽凌菲這纔有所收斂,一臉委屈地說道:“人家這不是想彌補之前的過錯嘛,我要怎麼做你才原諒我?”
“只要你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說這話時,嶽凌菲暗送來一道秋波,有意無意地暗示着什麼。
葉凡說道:“我一直都把你當朋友,所以你不需要刻意委屈自己來迎合我。”
“可人家不想只當你的普通朋友。”嶽凌菲嬌滴滴說道。
正在葉凡不知如何應付時,門鈴再次響起。
客廳內的兩人齊齊正色,下意識看向對方,莫名有些心虛。
“我去看看。”葉凡走過去看了一眼監控,接着眉頭鎖緊,“怎麼是她?”
“外面是誰啊?你是不是揹着我和池子偷偷養小情人了?”
嶽凌菲喫醋地問着,人已經來到監控前。
當她看到門外站着的人時,頓時沒了輕佻和隨意,而是表現得很緊張,“鄭……鄭總,她怎麼會在這時候來?”
“不行,我得趕緊躲起來,不能讓她看到我和你在一起。”
“沒想到你也有怕的人啊。”葉凡幸災樂禍地笑道,“你到窗簾後躲躲,我很快把她打發走。”
嶽凌菲沒有過多思考,聽從了葉凡的建議,來到窗簾後躲起來。
直到這會兒,她才感覺哪裏怪怪的,心裏很是鬱悶地嘀咕道:“我怎麼有種被捉姦的感覺?”
此刻她身穿職業套裝,下身着齊膝包臀裙,兩條修長豐腴的美腿由黑絲包裹着,腳踩高跟鞋,一舉一動都充滿了魅惑的氣息。
“鄭總有事?”重新戴上面具的葉凡用沙啞的聲線問道。
鄭輕曼含笑道:“葉殿主就是這麼對待生意夥伴的?”
葉凡略微沉默,擡手道:“請。”
就在鄭輕曼進門的一瞬,她腳下故意一滑,身子往葉凡身上倒去,同時裝作下意識地擡手,往葉凡臉上的面具撩去。
眼看着手就要碰到面具,葉凡迅速出手抓住她的手腕,並順勢將她扶穩。
“下不爲例。”
面具下傳來帶着警告的聲音。
知道被看穿意圖的鄭輕曼,心頭暗暗一驚,臉上含笑道:“我就是好奇,這面具之下的臉長什麼樣子。”
“鄭總難道沒聽說過,好奇心害死貓?”葉凡冷淡道。
“如果是爲了葉殿主而死,我鄭輕曼完全願意。”鄭輕曼含笑說道。
葉凡面無表情,擡步走在前面,“鄭總有事直說。”
鄭輕曼隨葉凡來到客廳坐下,突然鼻子微動,道:“不知哪個女子如此幸運,能得到葉殿主的垂青,真是讓人羨慕啊。”
躲在窗簾後的嶽凌菲聞言,嚇得一哆嗦,心裏打鼓似的七上八下,鄭輕曼這是已經發現自己了嗎?
葉凡隨口道:“普通女性好友而已。”
鄭輕曼嘴角微微上揚,說道:“我今天來,主要有兩件事,這第一件,就是想送葉殿主一份禮物。”
說着,她從身上拿出一個精緻的銅鈴,“容我向殿主展示。”
鄭輕曼見葉凡沒有任何防備,抓起銅鈴晃動起來。
隨着銅鈴的聲音傳來,葉凡突然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接着一股燥熱自小腹涌起來。
“她手裏的銅鈴有問題!”葉凡心頭蹦出這個念頭,隨即將計就計,閉上眼睛假裝昏了過去。
看到葉凡中招,鄭輕曼頓時大喜,將銅鈴收好後,來到葉凡面前,開始解去身上的衣物。
躲在窗簾後的嶽凌菲看到這一幕,頓時有些傻眼,暗道:“我自認爲已經夠飢渴了,沒想到鄭總比我還飢渴!”
“該死,這可是難得的大好機會啊,我要不要加入他們?”
嶽凌菲陷入了糾結。
這時鄭輕曼已經坐到葉凡大腿上,臉上掛着冷笑,伸手抓向葉凡的面具,“我倒要看看,你這面具下面,到底是一張什麼樣的臉。”
然而就在鄭輕曼快要摘下葉凡的面具時,‘昏迷’的葉凡猛地睜開眼,接着出手如電,一把掐住鄭輕曼的脖子。
猝不及防的鄭輕曼,如驚弓之鳥,嚇得整張臉都變了,“你!你剛纔是裝的!”
葉凡掐着她的脖子,冷冷說道:“我說了,下不爲例,你這是在找死!”
此刻鄭輕曼心臟都快要停止跳動了,自歸國以來,她頭一次感覺到了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