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點點頭坐下。
秦老見狀,頓時不悅地道:“既然蘇主政已經請了高人,那麼老朽就先告辭!”
說着就要站起來走人。
蘇衛民連忙道:“秦老誤會,這次的大事,還是以您老爲主。”
“小葉他在風水上頗有造詣,曾經幫我化解過邪煞,我請他來,一是想着多個幫手多重保障,二來也是想請您能點撥他一二。”
“以您老在風水界的地位,若能得到您的點撥,對他將是莫大的幫助。”
秦老坐回原位,眼睛微眯着看向葉凡,重新打量起葉凡來。
“哦?這位小葉神醫在風水上還有造詣?”
秦老這話乍一聽是好奇,實則是帶着濃濃的質疑。
畢竟,葉凡實在太年輕了。
而風水一道,不僅僅對修習者的天賦、根骨有着極高的要求,更對命格、命理有着近乎苛刻的限制。
一般只有過了‘知天命’的年齡,風水師纔能有所造詣。
再看葉凡,不過二十幾歲,距離‘知天命’尚且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如此年輕就敢說造詣頗高,豈不是貽笑大方?
秦老思來想去,也只能認爲,是蘇衛民對葉凡這個年輕人欣賞有加,想提攜一二,所以才這麼說。
一念至此,他很快便沒將葉凡放在心上。
至於蘇衛民請求他點撥葉凡,他更是拋之腦後。
風水界有句俗話叫‘道不可輕傳’,若不是至親血脈,抑或是關門弟子,他又怎麼可能輕易將自己的修行心得傳授給葉凡這麼個外人?
但是嘴上,他還是連連說着好說好說,給足蘇衛民面子。
蘇衛民直說多謝,隨後似有所思,擔心地問道:“秦老,那周道濟號稱港島第一風水大師,傳聞一身風水道術已經達到通神入化的程度。而且,據我調查,天州徐家還請了其他人,不知道您老可有十足的把握?”
“蘇主政這是不相信老朽的實力?”
秦老微眯着的眼睛中閃過一抹不悅。
“也罷,我從未在蘇主政面前展露過本事,蘇主政心存質疑也屬正常,既如此,老朽便冒昧獻醜了。”
當即,只見秦老起身,來到大廳前的空地,掏出一張黃符紙捏在手上,嘴上唸唸有詞,最後隨着他劍指一點,嘴裏喊了個‘臨’字,指尖上夾着的符紙騰地竄起火花。
符紙頃刻間燃盡,可令人驚奇的是,那團火焰卻似在秦老手掌心紮根一般,隨着他手腕抖動,火焰分裂成一條線,如毒蛇吐信,在他兩掌之間竄動。
這神奇的一幕,看得蘇衛民嘖嘖稱奇。
“神奇,真是神奇啊!”
“若非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這居然是真的。”
蘇雨晴也是看得一臉驚訝。
“這……這是魔術嗎?”
“葉凡,你有沒有看清楚,他這魔術中有何玄機?他是如何做到的?”
葉凡一言不發,只不過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讓蘇雨晴也摸不着頭腦。
秦老使得一手控火之術,花裏胡哨,看起來是很唬人,可實際作用還不如一把槍,頗爲雞肋。
這種把戲,騙騙外行人倒還勉強。
“蘇小姐,這可不是魔術,而是貨真價實的控火之術。”韓風主動擔當起解說的角色,“我風閣麾下人才如織,如秦老這樣的奇人異士還有很多。”
韓風一臉自得的表情,那表情好像在說:秦老牛逼吧?像秦老這樣的牛人風閣還有很多,而他們都是我的手下,現在知道誰更牛逼了吧?
風閣?!
聽到風閣二字,葉凡心頭不禁一動。
他剛纔隱約猜到韓風的身份,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是風閣的少閣主。
確定了韓風的身份後,他對此人來中海的目的,也大概猜到了一些。
反觀蘇雨晴卻毫無興趣,只是站在葉凡身邊。
感覺到被無視的韓風,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那雙陰翳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冷意。
秦老見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手腕一抖,收了火蛇,將手背在身後,在蘇衛民崇拜的眼神中坐會位置,很裝逼地說道:“控火小術,不足道耳。”
韓風面子上也覺得有光,附和着吹捧道:“蘇伯父有所不知,秦老出身於中州秦家,秦家以控火揚名風水界,而秦老的控火之術,早就達到了登峯造極的水平,乃是秦家風水之道的集大成者。”
“有秦老出手,保證萬無一失,您大可不必擔心!”
蘇衛民早就被秦老那一手控火之術折服了,心中再無半點質疑,態度上也恭敬了不少,恨不得把秦老當成祖宗一樣供起來。
“秦老真乃神人也,蘇某人今天算是徹底開眼了!”
“有秦老相助,那周道濟便不足爲懼。”
“我蘇衛民和家人性命,可都全部仰仗秦老了!”
秦老擺擺手,連連說着包在自己身上。
突然秦老注意到葉凡面色如常,並沒有被他那一手控火神術震驚到時,心理一下子失衡。
就連蘇衛民這位一省主政都被我折服,敬我如敬神。
你區區一個小輩,勉強有點天賦。
憑什麼不爲所動?
有何資格不爲所動?
當即,秦老對葉凡發難,不鹹不淡道:“這位小葉神醫,貌似對老朽剛纔的控火本領很是不屑啊?”
韓風冷嘲道:“估計是嚇傻了吧。”
蘇衛民扭頭目光掃過葉凡,幫着解圍道:“秦老多慮了,年輕人沒見過世面,肯定是被您老剛纔的展示震撼到了,此刻還沒緩過神。”
秦老存了心思要針對葉凡,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被說服,他非但沒有息怒,反而趁機大做文章,道:“我看未必吧?”
“蘇主政您剛纔也說了,這位小葉神醫風水造詣頗高,想來道行肯定在老朽之上,這才很是不屑。”
“正好,藉着這個機會,老朽也想見識一下,這位小葉神醫的風水造詣,究竟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