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凌菲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就像在看小丑一般。
華家衆人齊齊看向葉凡,神情不自覺地緊張起來,放眼全中海,能被嶽凌菲稱爲殿主之人,只有一人!
撲通!
劉月娥雙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
“您、您是葉殿主?”
劉月娥戰戰兢兢仰望着葉凡,聲音都不自覺顫抖着。
葉凡冷冷看着她,惜字如金:“是。”
得到葉凡親口承認,華家人全都面色驚變,惶恐之餘還有些喫驚。
怎麼葉沒想到,堂堂醫神殿殿主,竟然這麼年輕。
“他是葉殿主?!”
華思琪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葉凡。
她現在只恨自己剛纔沒能好好表現,給葉殿主留下一個好印象。
華家全員皆是惶恐地看着葉凡,然而葉凡卻未理會他們,而是來到周天豪面前,淡淡道:“你剛纔說,你是藥王谷的人?”
“葉、葉殿主,這都是一場誤會,我、我可以解釋……”
得知葉凡的身份後,周天豪內心的恐懼已經蓋過了他身體上的疼痛。
“問你什麼,你回答什麼。”葉凡語氣中沒有一絲感情。
周天豪一哆嗦,嚥着口水:“是、我是藥王谷的人,可是……”
周天豪很清楚,藥王谷這座靠山,也就平時搬出來唬唬普通人尚可,對上葉殿主這種大佬,搬出任何靠山都沒用。
倘若藥王谷知道他得罪了葉殿主,絲毫不用懷疑,藥王谷非但不會爲他出頭,反而會第一個弄死他,來討好葉殿主。
周天豪現在只能自認倒黴,他也沒想到,偏偏會在這遇上葉殿主。
“葉殿主,我……”
周天豪張口正欲解釋。
突然一道人影逼近,下一秒便見周天豪的一條手臂被齊齊扯了下來。
“滾!”
葉凡隨手將周天豪的斷臂扔在一邊,居高臨下冷聲道。
周天豪強忍着劇痛,抓起斷臂,連滾帶爬地離開此地。
這駭人的一幕,看得華家人全體噤若寒蟬。
動不動就斷人手臂,這位葉殿主當真是個狠人!
場中唯有嶽凌菲處變不驚,上前拿出紙巾,溫柔地爲葉凡擦掉手上的血跡。
華清池早就呆了,直到葉凡來到近前,她才略微緩過神。
“華小姐不是要請我喫飯,還愣住幹嘛?”葉凡含笑道。
華清池這才反應過來,連連說道:“啊,是、是的,葉殿主請進。”
“這就是葉殿主嗎?”
“好強大的氣場!”
“明明和我差不多年齡,可在他面前我總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太可怕了!”
華清池暗暗心驚。
嶽凌菲適時的挽起華清池的手臂,道:“池子,你不用太過緊張拘束,我老公平時很溫柔的,只是今天看到你被人欺負,纔會展現出強勢的一面。”
“謝謝菲菲。”華清池感激地說道,在她看來,葉殿主之所以能幫她出頭,肯定是看在嶽凌菲的面子上。
看到自己女兒和葉殿主並肩而行,劉月娥又覺得自己行了,驕傲地挺起胸膛,走在華家人前面,一臉得意的表情。
華家人對此只能忍着,畢竟他們剛纔都見識到葉殿主的恐怖手段了,這時候,他們可不敢輕易觸這個黴頭。
所有人都在觀望,都想看看,這位葉殿主對華清池究竟是什麼態度。
是否真如劉月娥傳的那樣,葉殿主真是看上了華清池?
衆人行至大廳。
馮經理剛纔躲在角落裏,將葉凡斷周天豪一臂的畫面看在眼裏,而且也聽到了葉凡是葉殿主的事。
他強自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特意給華家人安排了最好的位置。
葉凡華家人簇擁着坐上主位,華清池也被推着坐到他身邊,嶽凌菲則坐在另外一邊。
對於華家人這番精心安排,葉凡和嶽凌菲都心照不宣。
葉凡這時注意到華清池臉上的掌印,心頭頓時升起一股怒意。
嶽凌菲時刻關注着葉凡的一舉一動,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細節。
“池子,你的臉……是誰打的,你告訴我,我替你出這口氣!”嶽凌菲問這話時,目光掃過面前的一衆華家人,後者紛紛擺手搖頭,都在表示和自己無關。
“菲菲,我沒事的。”華清池下意識摸了摸剛纔被鄭輕曼打的地方,眼神下意識往葉凡身上瞟去。
見自己女兒遮遮掩掩,劉月娥氣不過,告起狀來:“是鄭輕曼打的!小菲,你可得爲池子做主啊!”
“那是自然。”嶽凌菲嘴上應着,眼神往葉凡看了看,她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的事葉凡自會處理。
華清池害怕事情鬧大,連忙道:“菲菲,你別聽我媽胡說,我沒事的,剛纔完全是一場誤會,不礙事的。”
“是我打的,沒有誤會。”
突然鄭輕曼的聲音傳來。
只見鄭輕曼和楚顏玉大步走來。
鄭輕曼來到酒席邊,第一時間便盯着葉凡,眸底閃過一抹驚色,“葉殿主,沒想到你面具下的容貌居然這般年輕帥氣,明明長了一張這麼好看的臉,爲什麼還要戴着面具,是有什麼見不得人?”
“鄭總,慎言!”嶽凌菲面色一冷,用充滿警告意味的語氣道。
鄭輕曼擡眸看向嶽凌菲,美眸中投射出兩道寒冷的視線,冷哼道:“滾一邊去!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平起平坐?”
“你!”
嶽凌菲剛想爭辯。
鄭輕曼冷笑道:“嶽凌菲,外界都傳你是葉殿主的女人,可實際情況如何,你比誰都清楚。”
“你不過就是被推到前臺的代言人,除非你真是葉殿主的女人,否則,以你的身份,還沒資格和我同席而坐!”
伴着這話,鄭輕曼那強大的氣場蔓延開來,壓得華家人都不敢坐着,全部起身退到一邊。
嶽凌菲則是被鄭輕曼那雙眼睛盯得心虛,底氣不足地退到葉凡身側,憤憤地瞪着鄭輕曼。
是啊,她的確不是葉凡的女人。
否則,仗着殿主夫人的身份,她又何懼鄭輕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