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凌菲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心中一暖,苦笑道:“這次回岳家,等待我的肯定是狂風驟雨。”
看出她的恐懼,葉凡安慰道:“放心,你不是一個人,還有我,你是我的下屬,只有我能欺負你。”
只有我能欺負你?
嶽凌菲愣了幾秒,第一次聽到有男人對她這麼說,她心裏暖暖的。
“你下次可不可以別那麼衝動?”嶽凌菲嗔怪道。
葉凡道:“可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嶽凌菲一時間無語,她太清楚嶽婉婷以及岳家那些人的性子了,真把葉凡帶回岳家,還指不定要鬧出什麼幺蛾子呢。
不過,眼下她能依靠的也只有葉凡了。
“你放心,只要那個嶽婉婷不主動招惹你我,我一切都好說,可如果她再不知死活,我保證把她抽成豬頭!”葉凡冷冷說道。
嶽凌菲知道葉凡不是在開玩笑,但她也清楚嶽婉婷是個什麼德性,只能祈禱嶽婉婷不會犯蠢。
“好啦,拍賣會差不多開始了,咱們也入場吧。”
嶽凌菲催促道,拉着葉凡往普通金卡會員通道走去。
至於沈大師、傑森等人,則是在一衆權貴的簇擁下,走的vip通道,通道直達會場的vip席位,座位最爲靠前。
等進入拍賣場,葉凡才發現自己和嶽凌菲的位置屬於最靠後,對此他倒是不在乎,拍賣會的規則很簡單。
價高者得!
只要你出的價夠高,拍品就是你的,這和你坐在vip席還是普通席沒什麼關係。
在這一點上,可以說是‘衆生平等’。
“對不起啊,委屈你陪我坐最後的位置。”嶽凌菲很不好意思地說道,心裏覺得很對不起葉凡。
以葉凡的身份,只需要他張口,vip席還是任他挑選,何至於淪落到最靠後的位置?
葉凡卻不以爲然,道:“談不上委屈,反正都是來湊熱鬧的,坐哪兒都一樣。”
“嘻嘻,那就好。”
反正周圍也沒有熟人,嶽凌菲光明正大地挽着葉凡的胳膊,一臉幸福的表情。
“婉婷,剛纔那個女人是誰?”
vip席上,傑森突然問道,說話間,他不着痕跡地環顧四周,似在搜尋着什麼。
嶽婉婷回想起剛纔被葉凡打了耳光,頓時面色陰寒,咬牙道:“她就是嶽凌菲,我二叔和夜場小姐廝混生下來的野種,就是她,把我們岳家的臉都丟盡了。”
“這些年來,雖然家族對她委以重任,但更多的拿她當免費勞動力來使喚,但凡是個岳家人都不承認她的血統。”
“這野種以前懦弱得很,這兩年沒見,她居然都敢瞪我了。我聽說她傍上了個什麼醫神殿殿主,多半是因爲這樣纔給了她底氣。”
“好像叫什麼葉凡,欸,剛纔那個狗奴才好像也叫葉凡,難不成?”
“不對,應該只是巧合,如果那個狗奴才真是什麼醫神殿殿主,而嶽凌菲那個野種真是他女人的話,他剛纔不可能輕易放過我。”
一旁,傑森眼中閃過一抹戰意,道:“醫神殿四閣大比將近,到時候那位葉殿主自會現身,他們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到時候不就知道了?”
“學生謹遵教誨。”傑森低下頭顱。
嶽婉婷卻是很不屑,道:“我倒是覺得這個什麼葉殿主沒什麼了不起的,多半是雷閣推出來嚇唬人的。”
“婉婷,慎言!”沈大師板着臉提醒。
嶽婉婷連忙低下頭,不敢再說話,連嘟囔都不敢。
“老師,這種級別的拍賣會,真的會有您老人家需要之物?”傑森突然問道。
沈大師盯着臺上,不確定地道:“權當碰碰運氣吧,八重堂的拍賣會在業內名聲頗大,每年都有不少珍奇異寶拍出,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傑森點頭稱是,只不過明顯嫌棄這拍賣會檔次低,顯得心不在焉。
在衆人翹首以盼中,拍賣會也正式開始。
首先推上來的是一件青銅器,在外界屬於見不得光,一些收藏大家想收藏都沒有門路。
一經開拍,立即遭到哄搶。
最終,被一位富豪以五千萬的高價拍下。
“那件青銅器怎麼樣?”
嶽凌菲扭頭向葉凡求教,她對古董不是很懂,總感覺葉凡無所不能,所以下意識便問了。
葉凡道:“是上等貨,而且極具收藏價值。”
“就是這價格……”
嶽凌菲面露苦澀,她一個月工資才十萬,一年下來堪堪百萬出頭,五千萬對於她而言同樣不少。
“怎麼,你喜歡?”葉凡問。
嶽凌菲連忙道:“沒有,我一個女孩子,纔不喜歡這些古董,我之所以來參加拍賣會,就是單純喜歡看這些大佬豪擲萬金的場面。”
葉凡哭笑不得:“好嘛。”
“看上喜歡的就只管舉牌子,我買單。”
“你要這麼說,我就真不客氣了。”
嶽凌菲眼前一亮。
她是沒錢,可葉凡有錢啊,堂堂醫神殿殿主,幾千萬於他而言還不是灑灑水啦?
兩人小聲私語之際,又一件拍品被推到臺前。
“這尊北海玉佛出自大唐巨匠之手,而且經法師開過光,起拍價三千萬,每次加價不低於一百萬。”
伴着拍賣師的聲音落下,下面開始有人舉牌。
一直在觀望的嶽婉婷,轉身對身邊的傑森說着什麼,後者舉起面前的牌子,道:“四千萬,這尊玉佛,歸我了。”
然而場內衆人明顯不是誰都認識傑森,很快便有人舉牌。
這時,那位沈大師適時的起身,轉過身面前衆人拱拱手,笑吟吟道:“這尊玉佛小徒看上了,還請諸位朋友給我沈袁庭一個面子,老夫在此謝了。”
場內衆人一聽沈袁庭的名字,紛紛議論起來,最後全都很配合地放下牌子,不再參與競拍。
傑森見狀,嘴角微微上揚。
然而正當拍賣師準備一錘定音時,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拍賣場最後方傳來:“那尊玉佛,我也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