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淑雯語氣複雜的說道:“那個人約我出來見面,我擔心出什麼事情,便沒有去見他。”
“沒想到第二天,那些嘲笑我的人,全都跑在我面前,像是狗一樣乖巧的跪地磕頭道歉。”
葉凡說道:“那些人應該是中了幻術,大腦不受控制,被幻術的主人操控跑過來向你賠禮道歉吧?”
“沒錯,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黃淑雯當時看到這幅情景,整個人都懵了,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同一時間,她的電話再次響起。
打來電話的還是那個人。
對方笑呵呵的詢問黃淑雯,對於自己的見面禮滿不滿意。
黃淑雯徹底嚇蒙了,以爲對方和自己一樣都是蠱師。
使用高深的蠱術控制了這些人。
這種情況下,黃淑雯想不見的都不行。
很快,兩人在學校裏的小樹林見面。
當黃淑雯口稱前輩時,那個男人哈哈大笑,聲稱他並不是蠱師,而是一名幻術師。
控制衆人的方式也不是蠱術,是幻術。
對方長得非常儒雅,用平易近人的態度,跟黃淑雯做了一筆交易。
他在暗中給黃淑雯提供大筆的金錢,幫助黃淑雯成爲人上人。
第一步就是當上學生會會長。
黃淑雯知道天上沒有免費的餡餅掉下來,對方這麼說,肯定另有所圖。
果不其然,儒雅男人果然有所圖謀。
他會給黃淑雯大量的錢以及地位,而黃淑雯要做的,是和他交換本領。
儒雅男人會將自己所學的幻術,傳授一部分給黃淑雯。
黃淑雯利用蠱術和幻術,想辦法接近那些有錢有勢的富家子女。
將他們控制以後,讓這些人進入到學生會。
至於後面的事情,儒雅男人沒有說,黃淑雯識趣的也沒有多問。
就這樣,黃淑雯和儒雅男人互相交換了本事。
“你說這麼多,貌似還沒說他怎麼在你身上下的毒。”
葉凡打斷黃淑雯的話,開始詢問起重點。
黃淑雯神色黯淡的說道:“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在學會我的蠱術後,第一個試驗的目標不是別人,而是我自己。”
“什麼?”
葉凡瞠目結舌的說道:“你把自己的本事傳授給他,他轉頭就用在你身上?你難道不能解嗎?”
“你也覺得很可笑吧?”
黃淑雯苦澀道:“更讓我沒想到的還在後面,他竟然對蠱術進行了改良,讓蠱蟲變成了劇毒之物。”
當黃淑雯感覺自己被下了蠱毒後,事情已經完全不受她的掌控。
儒雅男人威脅黃淑雯,必須想盡辦法將葉凡握在手裏。
這也是爲什麼,黃淑雯和葉凡第一次見面,就對他展開猛烈的追求攻勢。
黃淑雯性格雖然偏執,並且貪婪,但並不代表她是一個傻子。
多次追求葉凡無果,黃淑雯清楚的明白,自己是永遠不可能將葉凡掌握在手裏。
而以儒雅男人的手段來看,假如自己沒有完成任務,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條。
思來想去,黃淑雯決定反水,祕密聯繫葉凡,將這些事情說出來。
雖說這麼做,會讓自己付出以及失去許多。
可是比起那個殘忍的儒雅男人,葉凡更值得信任。
聞言,葉凡繼續往下問。
詢問儒雅男人和一個穿紅衣的女人,是否有所勾結。
回答葉凡的,同樣是一無所知。
看了看黃淑雯的眼睛,葉凡猜想這個女人應該沒有隱瞞自己。
無論一個人有多麼精湛的演技,眼睛都無法完全掩蓋內心的真實所想。
“他的名字我不知道,我一直叫他主人。”
黃淑雯的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情。
“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選中我,但是他教會了我使用幻術的方法。”
“原本以爲這沒什麼大不了的,直到程娟的死。”
黃淑雯深深吸了口氣。
“程娟的死,真的和你們有關係?看來我之前的判斷沒錯。”
葉凡看得出,她的心情非常的複雜。
魏薛燕此刻才正式相信,什麼壞男人劈腿,逼死女友的事情,都是胡說八道。
“這是因爲程娟偷聽到了我和那個人的對話。”
得知真相的程娟,轉而開始威脅黃淑雯,不但要錢,同時還要權利。
妄圖讓自己掌控學生會大權。
六神無主的黃淑雯立刻打電話聯繫儒雅男人,儒雅男人聽後一點都不着急,只說程娟很快就會消失。
葉凡這才明白黃淑雯現在的處境,她會這樣也是逼不得已。
“我會幫你的,不過我現在什麼工具都沒帶,你看明天行嗎?”
“真是謝謝你,我走了。”
說完,黃淑雯獨自向自己的宿舍方向走去。
“嘀嘀嘀……”
早上天還沒亮,葉凡和伏輝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
電話裏,嶽凌菲的聲音非常的慌亂。
“出大事了,黃淑雯跳樓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
葉凡的腦子裏亂做一團。
難道是因爲黃淑雯私下,將儒雅男人的事情說出來,而遭受到的報復嗎?
伏輝看着葉凡,迫切地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凡放下電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黃淑雯死了,死的方式和程娟一樣,跳樓。”
伏輝聽完葉凡的話,心中也是一寒。
想不到儒雅男人竟然這麼心狠。
葉凡和伏輝趕到現場的時候,周圍已經被拉起了隔離帶。
周圍的人都在議論紛紛,不少學生會成員神情慌亂。
黃淑雯的死,很可能就意味着學生會小圈子的崩潰。
人羣中哭的最傷心的就是魏薛燕。
她幾次想要衝過隔離帶,都被人拉了回來。
“你該去安慰她。”
葉凡對伏輝說道。
這時,伏輝才注意到哭泣的魏薛燕,說道:“現在過去合適嗎?”
“黃淑雯可是魏薛燕最好的朋友,她死了,對魏薛燕的打擊最大,現在她最需要的就是你的安慰,你不過去誰過去?”
聞言,伏輝這才走了過去。
魏薛燕看見伏輝,就像在海中快要被溺死的人,抓住了稻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