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堂堂華氏集團的總裁,在夜總會登臺獻唱,萬一被認出來,華清池將會身敗名裂!
然而,華清池卻再次不假思索的開口道:“好,我可以答應,現在你說第三個條件吧。”
剎那間,現場落針可聞。
紅玫瑰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看着無比認真的華清池。
突然間,她對葉凡,產生了莫大的興趣。
紅玫瑰不緊不慢的又喝了一口紅酒,笑道:“宋巖,既然你也當過僱傭兵,那你就該知道,每一筆生意,有了開始,就必須有結束。”
“華總已經答應我兩個條件,你現在反悔,是想打我的臉嗎?”
紅玫瑰的話音落下,空空的夜總會里,突然響起無數道腳步聲。
接着,就見前後門,以及二樓走廊上,同時出現近百個面色肅穆的男子。
這些男子身穿迷彩服,看起來並不高大。
可是他們臉上的表情猶如磐石般堅毅,這種表情宋巖無比熟悉,那是經歷過無數次血戰,才能沉澱下來。
由此可知,這些人的戰鬥力,遠非錢孤城手下那幫街頭混混可以比擬。
看着這些人,宋巖背脊一陣發涼。
但他還是把華清池護在身後,冷然道:“僱傭兵團不成文的規定很多,不過其中,並沒有強買強賣這一條。”
“既然你想戰,那我,就陪你戰!”
說話間,宋巖雙手從腰間拔出軍刀,兩柄軍刀在空中交錯,火星四濺的同時,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宋巖,把刀收起來吧。”
“我們是來尋求幫助,不是來打架的。”
華清池淡淡的說完,而後轉過身,對紅玫瑰道:“你提的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但如果你敢食言,我會讓你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然後她帶着一臉無法接受的宋巖,旁若無人的從面前幾個僱傭兵中間穿過去。
即將離開夜總會時,華清池像是想起什麼般,再次回頭道:“忘了告訴你,你說的那個柏圖斯酒莊。
91年的時候葡萄收成並不好,所以那一年,並沒有產出葡萄酒,你這瓶,是假的。”
啪!
玻璃杯的碎響在夜總會中迴盪,紅玫瑰望着華清池背影消失的方向,嘴角微微抽搐起來。
離開夜總會後,宋巖一邊開車,一邊不解的道:“華總,我知道愛一個人的感覺,可是爲了葉先生的安全,你沒必要付出這麼大的犧牲。”
“實在不行,咱們可以再想別的辦法,我不相信你們華家,會真的坐視不管。”
宋巖雖然是華清池的貼身保鏢,但他一次都沒去過華家,只知道華家在燕京,並不是任人宰割的勢力。
“正是因爲有華家,所以我纔不得不求助紅玫瑰。”華清池望着窗外的夜景,落寞的苦笑了起來:“龐大的家族,的確可以給每一位成員提供常人遙不可及的地位和財富。”
“但同時,爲了維護這個家族的運轉,其中的每一位成員,又不得不成爲這個家族的工具,一旦蕭家回到燕京給華家施壓,最急於滅掉葉凡的,恐怕就是我們華家。”
宋巖的臉上,神情突然變得無比的複雜。
有苦澀,有期待,更多的,卻是無奈。
過了很久,他纔開口道:“那,你真的要給紅玫瑰免費打工,還要……當衆獻唱?”
華清池笑了起來:“沒錯,似乎我現在,應該找個聲樂老師……”
……
第二天。
連續兩天沒上班的葉凡,還在睡夢中,就被嶽凌菲扯着耳朵叫醒了。
“喂,女人,你發什麼瘋啊!”
葉凡爬起來就罵。
以前上班,嶽凌菲恨不得每次都把他拋下,這次主動來叫他,不僅沒讓他覺得受寵若驚,反而覺得莫名其妙。
“呵呵,你忘了昨天發過的誓了?”嶽凌菲冷眼看着葉凡道。
“發誓?我昨天發什麼誓了?”葉凡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疑惑的道。
“我給你買了衣服,你說要努力工作來作爲回報,怎麼你們男人都一個樣,發過的誓轉眼就忘?”
嶽凌菲道。
“我有這樣說過嗎?”
“切,不就是想剝削勞動力嗎,你直說不就得了?滾滾滾……”
“我爲什麼要滾?等我走了,你又好繼續躺着做春秋大夢?”嶽凌菲不屑的道。
“好,這可是你自己不走的。”葉凡懶得多說,一下子把被子掀開。
“啊!”
“臭流莽!你睡覺怎麼不穿衣服啊!”
嶽凌菲眼前出現一片古銅色的膚色,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飛快的往上面跑去。
“真沒見過世面,哪個男人夏天睡覺還穿睡衣啊。”葉凡把被子徹底掀到一邊,穿着底褲爬起來,一會兒就穿好衣服,走了上去。
“走吧女人,小爺我可不會像你們女人一樣,出個門還磨磨唧唧半天。”
葉凡沒好氣的對還沒完全平復下來的嶽凌菲道。
嶽凌菲怒目看過去,只見葉凡身上穿着昨天那套,勻稱的身材再次展現,心臟不由得砰砰狂跳。
本來想罵出口的話,隨即嚥了回去,心慌意亂的拿起車鑰匙和手提包,快步往車庫走去。
很快,兩人路過天虹商城,嶽凌菲丟下葉凡,便一腳油門駛離現場。
望着絕塵而去的轎車,葉凡鬱悶的撓着頭。
今天嶽凌菲不僅主動叫他起牀,甚至都沒借題發揮,趁交代工作的由頭,對他冷嘲熱諷。
“哎,怎麼不捱罵,我反而渾身不自在了呢?”
“一定是和那個女人待得太久的緣故,心理都整出毛病了。”
葉凡連忙振作起來,大搖大擺的往天虹商城走去。
不得不說,幾天下來,他還挺喜歡目前這份工作的,想到三個月後要離開,居然還有點凌菲不捨。
“孩兒們,小爺我回來啦!”
葉凡看着嶽青等人聚在廣場一角,激動的開口道。
然後,嶽青等人轉頭看來,一個個呆如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