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於張麗紅,雖然已經知道她在騙自己,然而不知道爲什麼,就是無法下定決心。
“有什麼不一樣?是因爲張麗紅把你從局子裏撈出來,你覺得她對你有恩。你對她動手,就是恩將仇報?”
葉凡問道。
南宮婉兒靜了靜,隨後微微點頭。
“嘖嘖,看來你病得不輕啊。”葉凡癟了癟嘴巴,“你覺得別人對你好,所以狠不下心,這是好事。但你要搞清楚,有些人對你好,是爲了利用你,讓你做出違背自己原則的事。”
“這種好不是恩情,而是要挾。算了,你自己琢磨吧。待會見到張麗紅的時候,希望你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葉凡並不着急,說話點到爲止。
然後他敲着桌子,不耐煩的道:“錢孤城人呢?讓他趕緊給我滾出來!”
周圍的人再次錯愕不已,紛紛起身,儘量遠離兩人。
敢在錢孤城的地盤如此囂張,他們擔心到時候血會濺到自己身上。
賭場裏的經理察覺他們來者不善,已經偷偷溜去頂樓的辦公室,向錢孤城告狀。
在辦公室裏,錢孤城面色陰沉,死死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張麗紅和黃毛。
兩人已經被打得渾身是傷,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昨天晚上,我們雙管齊下,本來可以殲滅李崢嶸的主力,至少把他的地盤吞掉一半。同時還能讓他徹底成爲劍下亡魂。”
“可事實時,我們即將佔據上風的時候,李崢嶸完好無損的出現在戰場,導致我們偷雞不成蝕把米,差點全軍覆沒。”
“你們兩個給我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麗紅嚇得不停磕頭,哭喪着道:“錢爺,我們也不知道啊。”
“昨天晚上去醫院刺殺的時候,那個臭人已經刺傷光頭,繞開了史翔的阻擋,走進了病房。”
“可……可後來不知道病房裏發生了什麼,那個臭人再次出現時,差點沒把我和我老公殺死……”
黃毛也連忙道:“是啊錢爺,真的和我們沒關係,我們都是按你的吩咐去做的……”
錢孤城嘴角仰頭冷笑,道:“都是按我的吩咐去做的?我給了你們幾百萬去當賠償,這才把人從局子裏撈出來。”
“現在人不見了,李崢嶸還活得好好的,你們給我說,都是按我的吩咐去做的?”
“原來這一切,都是我計劃失當,都是我的錯?”
張麗紅和黃毛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嚇得嚎啕大哭:“錢爺,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求求你再給我們一個機會,那個臭人能被我們騙一次,就能被我們騙第二次。只要給我們時間,我們一定把那個臭人找回來,繼續給你效勞。”
“給你們機會?你們連她人在哪裏都不知道。我給你們時間,到時候你們兩一起跑路,我去找誰賠償我的損失?你們當我是傻子啊!”
錢孤城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旁邊立刻有手下過來,要拖兩人下去就地正法。
就在這時,一個脣紅齒白,長相妖嬈的男子滿頭大汗的闖了進來。
“其中那個男的平平無奇,那個女的長得國色天香,身上是道姑打扮……”
賭場經理並未參與錢孤城的核心行動,所以他並不知道葉凡和南宮婉兒兩人和錢孤城的恩怨。
不過即使沒說名字,從他的描述中,幾人已經反應過來,這個道姑肯定就是南宮婉兒!
“哦?又回來了?她怎麼知道賭場是我的地盤?”錢孤城奇怪的道。
張麗紅和黃毛拼死掙扎,大叫道:“錢爺,是她,肯定就是那個臭人!”
“求求你饒了我們,我們絕對能掌握住那個臭人,以後死心塌地的給你效勞。”
錢孤城不動聲色的看着兩人。
最後嘴角笑了起來:“好,那我就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去換身衣服,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剛纔虐.待過你們呢。”
張麗紅和黃毛心裏暗罵,嘴上卻不停謝恩,然後跑出去換了一套衣服,往樓下走去。
在他們後面,錢孤城來到走廊上,饒有趣味的向樓下看去。
張麗紅和黃毛兩人對他來說一文不值。
不過要是兩人能套路住南宮婉兒,對他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張麗紅和黃毛走到樓下,果然見一道俏麗的身影,靜靜的坐在賭桌旁邊,那副模樣,就像是犯了錯的孩子。
這讓兩人以爲,南宮婉兒心裏在爲昨晚對他們動粗的事內疚。
張麗紅嘴角掠過一抹鄙夷,上前劈頭蓋臉的道:“臭人,你還有臉回來!”
“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把我們倆害死!像你這種不知感恩的賤胚,老孃真想把你丟去陪客……”
啪!
話音未落,一道力道十分熟悉的巴掌突然而至,把張麗紅的半邊臉頰抽得腫了起來。
“誰,誰打我!”
“有種的給老孃站出來,信不信老孃……”
張麗紅勃然大怒,跳着腳大罵。
“是我打的你。”
“我站出來了,你想把我怎樣?”
葉凡換了個姿勢,從南宮婉兒背後,露出了笑眯眯的臉龐。
“是,是你……我,我就知道……”
又見到葉凡,張麗紅頓時嚇得結結巴巴起來。
剛纔她的目光被南宮婉兒吸引,完全沒注意到南宮婉兒另一邊的葉凡。
不然她說什麼都不會靠這麼近。
“葉凡,這裏沒你的事,想活命的趕緊滾。”
見到葉凡,張麗紅的氣勢頓時弱了下去,她身邊的黃毛扶着她往後退了幾步,張牙舞爪的道。
“我怎麼可能不管。”
“賤丫頭,還不快過來!見到男人就貼上去,你還要臉不要!”
南宮婉兒身子微微顫抖,眼底浮現出一抹痛苦。
她在山上的時候,一心鑽研劍法,師父和師孃雖然對她好,但兩人都性子冷淡,很少把關懷掛在嘴上。
下山之後,她被關在局子裏,舉目無親,心中一片荒涼。
這個時候,張麗紅突然出現,不僅用錢把她贖了出去,還對她噓寒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