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之後,由一輛勞斯萊斯帶領的車隊,緩緩駛過來。
後排,那個絕美的女人,嘴角帶着一抹笑意,喃喃自語道:“帶着一羣保安,和當地有名的勢力發生衝突。”
“這個葉凡,倒是不枉我妹妹爲他拋頭露面。”
開車的方太清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絕美女子又淡淡一笑,並未多言。
很快停好車,絕美女子用一頂插着鵝毛的大檐帽遮住面容,在方太清的帶領下,走進了夜總會。
此時,玫瑰夜總會里,已經歡聲笑語,彷彿人的海洋。
葉凡等人坐在一張卡座上,雅雀無聲。
嶽青輕輕翻動酒水單,上面的數字,只看了一眼,就嚇得他後背發冷。
“怎麼了?嫌我請不起是不是?”
葉凡敏銳的發覺到嶽青等人的情緒,大咧咧的靠在沙發上,不假思索的道:“你們今晚給我按着最貴的東西使勁點。”
“不,不好吧……”嶽青猶豫了一下。
“有什麼不好的,你們進來的時候沒聽到紅玫瑰說,我是她的貴賓嗎?”
“既然是貴賓,我們在這裏喫點喝點,她總不能找我們要錢吧?好,你們不敢,我無所謂。”
葉凡坐直身體,打了個響指,把服務員叫過來,對着酒水單上一陣比劃。
那個服務員的表情,瞬間就綠了。
“先生,這,這不太好吧?”
“您知道您點的這些東西,價值是多少嗎?”
葉凡眼睛一瞪,沒好氣的道:“你管價值是多少?作爲服務員,客人點什麼就上什麼。待會我們沒錢付款,又不要你來催賬。”
服務員不敢多嘴,連忙跑去下單。
隨着趕來的貴賓越來越多,夜總會里的喧鬧也越發刺耳。
嶽凌菲和秦玉在二樓找了個貴賓座,往一樓葉凡等人的卡座看去。
“那個傢伙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也不知道會不會點單……”
嶽凌菲莫名的又擔心了起來。
卻不料這個時候,服務員絡繹不絕的往葉凡那邊走去,不一會兒,就在他們的卡座上,擺滿了酒水和小喫。
嶽凌菲的眼睛,瞬間瞪圓了。
“這個傢伙……知道他點的那些東西,值多少錢嗎?”
嶽凌菲雖然不是酒吧的常客,但沒喫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她一眼就看出葉凡點的東西價值昂貴,就算是她請客,都要猶豫片刻。
“莫非是那個傢伙什麼都不懂,被服務員騙了?”
“不行,我得下去提醒他。”
嶽凌菲剛要起身的時候,葉凡已經直接打開酒瓶,大咧咧的給嶽青等人倒上了。
“哎呀,這個傢伙,真是……”
嶽凌菲急得跺腳。
她一個人在那裏嘀嘀咕咕,表情變來變去,差點沒把對面的秦玉嚇壞。
“凌菲姐,你到底怎麼了?”
“沒,沒什麼……”嶽凌菲好不容易收斂心神,決定再也不去管葉凡。
那個傢伙,衝着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而來,她憑什麼要替他擔心?
嶽凌菲轉換話題道。
“嘿嘿,當然是先把大家的胃口吊足,然後才千呼萬喚始出來。”
“不過美女嘛,架子大一點也沒關係。”
秦玉還是個學生,所以對什麼都好奇。而且有嶽凌菲陪着,又不用她花錢,所以她的興致很是高昂。
突然,喧嚷的夜總會里猛的安靜了下來。
無數道目光,向入口處看去。
在那個地方,一個胖胖的中年人,身穿着唐裝,一臉笑容的走了進來。
那副模樣,像是一個地主老財。
不過整個夜總會里,卻沒有一個人敢小瞧。
因爲那人,正式錢孤城,錢爺!
在他身後,跟着一個身穿斗篷,把腦袋遮住的大漢,以及好幾個面色嚴肅的保鏢。
見到錢孤城出現,現場的賓客,心裏紛紛打起了鼓。
紅玫瑰的玫瑰夜總會,只要有錢,就人人都可以進來。
然而爲了避嫌,錢孤城,宋鋼鋒,李崢嶸、紅玫瑰這四個人,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其他人的地盤上。
例如在門外,宋家來的也只是宋方明這種年輕人,舉足輕重的話事人,一個都沒有出現。
而此刻,錢孤城不僅出現在紅玫瑰的地盤上,並且明目張膽,排場還很大。
這無垠於,是一個挑釁的信號!
果不其然,在人羣中,猶如花蝴蝶般穿梭,招攬着客人的紅玫瑰,柳眉微微一皺,迅速走了過去。
“咯咯咯……錢爺,這是那陣陰風,把你給吹了過來?”
紅玫瑰嘴角含笑,目光卻異常冰冷,一開口,就帶着冷嘲熱諷。
“當然是錦書小姐的這股香風啦。”
錢孤城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座位上,嚇得那桌客人屁滾尿流的跑了出去。
然後他拿着海報,嘿然笑道:“玫瑰姐,老弟我第一次到你的場子來,不知道可否把錦書小姐請出來,親自和我喝一杯?”
“你要錦書,陪你喝一杯?”
整個夜總會寂然無聲,紅玫瑰的眉毛挑了起來。
因爲誰都看得出來,錢孤城這就是來挑事的!
“不可以嗎?”
嶽凌菲本來不想捲入是非中,但目光瞥見葉凡和嶽青等人還在一個勁的喝酒,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她倒要看看,葉凡那個傢伙,會爲了一個舞女,做到什麼程度。
“怎麼了玫瑰姐,你不去叫錦書出來陪我,是想親自上陣嗎?”
“那怎麼好意思?我錢孤城牙口不錯,但就是不會喫老幫菜……”
“錢孤城,你找死!”
話音未落,一道彪悍的身影,從幾張擺滿酒水的吧檯上飛踩着殺了過來。
那人臉上有着一道刀疤,正是在門口爲難葉凡的刀鋒,也是紅玫瑰手下最強的戰力。
他這一路過來,聲勢震天,最後凌空騰起,彷彿天神下凡般,向錢孤城墜落而去。
整個夜總會鴉雀無聲,都以爲錢孤城接下來,肯定會被打成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