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雲陌,整個院子都沉寂了下來!

    皇帝看看雲陌,又看看晉蒼身邊的人,這個是雲陌,那這穿新娘服的又是誰?

    宗隱:她果然還是回來了。

    不但回來了,這氣勢好似也大不一樣了。

    那氣勢,完全沒一點要祈求,認錯,認罪的意思。反倒是有幾分……來者不善的味道在裏面。

    若說皇帝,宗隱,還有其他人見到雲陌,心裏還能思索。那麼,裴戎這會兒腦子已是一片空白。

    直勾勾的盯着雲陌,腦袋嗡嗡的。這,就是他的雲弟呀!

    他過去到底是有多瞎,竟然看不出她是個女子。

    在衆人驚駭不定間,雲陌看看顧氏,又瞅了眼裴戎,最後視線落在晉蒼的身上。

    見晉蒼盯着她,神色波瀾不起,眼神卻隱含戾色,雲陌微微一笑,然後,對着晉蒼勾了勾手指!

    那招貓招狗的手勢出,晉蒼眸色又是一沉。

    姜太妃卻是不由得笑了,對着晉蒼道,“晉蒼,雲陌叫你呢?你沒看到嗎?”

    晉蒼不言。

    姜太妃看此,轉頭對着宗隱道,“他不去,你去!”

    宗隱:……

    這一瞬間,宗隱覺得他娘似老鴇,他是她手下賣身的姑娘。別人不願意伺候的,都讓他頂上。

    因爲姜太妃的行事作風,讓宗隱時常都會懷疑,他娘把他生下來,可能不爲別的,純粹就是爲了作踐。

    兒子除了便於作踐之外,沒別的用處。

    宗隱想着,就聽雲陌對着晉蒼道,“這大喜的日子,千歲爺不賞個臉嗎?”

    晉蒼聽了,盯着雲陌看了會兒,擡腳朝着她走去。

    一步一步,不緊不慢,從臉上絲毫看不出心裏在想什麼。

    晉蒼走近,微微仰頭,看着雲陌,嘴巴動了動,剛要說話,就看雲陌伸出手扶住他的頭,然後彎下腰,對着他就親了下來。

    雲陌一舉出,晉蒼身體陡然緊繃,院內人都瞪大了眼睛。

    裴靖扯了下嘴角,然後閉上眼睛,捋着自己鬍鬚,心裏:出奇制勝,置之死地而後生,不知道雲陌現在用的是那一招?或者,純粹就是美人計?

    宗隱挑眉,他本以爲雲陌扮作男兒時,迫於無奈才總是幹那些沒臉沒皮的事兒。可現在看來,倒是他有些天真了。

    看看她現在做的事兒,一下子就覺得,他扮作男兒時明顯就已經收斂很多了呀。

    一親罷,雲陌用手指給晉蒼擦了擦嘴角,輕聲道,“爺,咱們洞房花燭夜不見不散。”

    聞言,晉蒼眉頭跳了跳。這是幽會,還是……宣戰?

    雲陌輕輕一笑,擡頭看向青風,“麻煩青風大哥派人送我娘回寧安院。”說完,轉身,騎馬離開。

    雲陌走了,院子裏卻還是靜靜的,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晉蒼看向喜婆。

    喜婆愣了愣,忙道,“禮,禮成!”

    都親了,夫妻之實幾乎都親眼目睹了,這禮自然是成了。

    晉蒼一言不發,徑直走進屋內。

    這新郎官和新娘子都不在了。那,這喜酒到底還喝不喝了?

    皇帝極度無語,多少年不參加一個成親儀式,結果連頓飯都沒混上。

    “世子,世子……”

    石頭輕喚,連叫幾聲裴戎纔回過神來,看着眼前的石頭,重重吐出一口氣,恍惚有種重回人世間之感。

    “世子,您還好吧?”

    裴戎:好像挺好,又好像不好。

    雲陌還好好的,他該開心。可是想到日後跟雲陌再也不能像過去那樣了,心裏又滿是失落和難過。

    如果他跟千歲爺說,他想跟他媳婦兒拜把子,千歲爺會不會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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