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夫人既然還活着。那麼,會是在哪裏呢?”青玉看着晉蒼,凝眉道。

    這也是這幾日,青玉一直在想的問題。

    晉蒼:“你覺得呢?”

    “屬下想,夫人十有八九是被人給圈禁了。不然,夫人定然會找人送信回來給主子。”

    現在的關鍵是圈禁夫人的人是誰?青玉曾懷疑過大齊皇室的人,懷疑過齊瑾和齊瑄。

    但,若是他們的話,他們早就會將夫人用作籌碼來脅迫主子爲他們效力了,不會絲毫沒有動靜。

    所以,若不是他們,那麼又會是誰呢?目的又是什麼?是看上了夫人的姿色,生出了賊心,才把夫人圈禁的?還是,明知夫人的身份,想用夫人來要挾主子?

    兩則之間,青玉倒希望是後者。畢竟,主子受要挾,總是比夫人被人糟踐的好。

    以上這些,青玉想得到,晉蒼也想得到。所以,晉蒼從未想過他會如此期盼有人用雲陌來脅迫他。

    “景公子,景夫人!”

    “青風,請問師兄他在嗎?”

    “主子在,景夫人,景公子請進。”

    “好。”

    隨着聲音,不多會兒,景逸同盈秀兩人走進來。

    看到晉蒼,景逸率先問道,“師兄,嫂嫂她可有消息了嗎?”

    晉蒼搖頭,“沒有。”

    景逸聽言,忙寬慰道,“師兄也切莫過於擔心了。俗話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所以,也許過不了多久嫂嫂自己就突然回來了。”

    “若是這樣倒是好了。”晉蒼說完,看着景逸夫婦道,“你們過來是不是有事?”

    不會只是來問候的。畢竟,上午他們纔剛來問候過,下午又來一次未免溫和的太勤了點。

    聽到晉蒼的問話,景逸看看盈秀有些欲言又止,“這個……”

    “師弟有事儘可直說。”

    晉蒼沒什麼心情看景逸在這裏扭扭捏捏,在找雲陌這件事上,晉蒼有許多細節需要重新思量和盤算,沒工夫在景逸這裏耗費時間。

    景逸:“師兄,若是可以的話,我想帶着盈秀回莊子上住。”

    晉蒼聽了道,“怎麼?這裏可是住的不習慣?還是,有人怠慢你們了?”

    “沒有,自是沒有。只是……”景逸頓了頓,然後道,“盈秀她有喜了。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回莊子上住更加方便一些。”

    聞言,青玉不由的朝着盈秀的肚子看了一眼,有喜了?

    晉蒼也看向盈秀。

    被盯着,盈秀不由得低下頭,手揪着帕子,有些羞澀,有些無措。

    看盈秀不自在的樣子,晉蒼靜默了下,然後移開視線,對着景逸道,“這是喜事兒,恭喜師弟了,師傅若是地下有知,定然會很高興。”

    景逸頷首,“景家後繼有人,我這個廢人也不至於過於愧對祖宗。”

    晉蒼點了點頭,沒再多言,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回莊子上吧!住這裏,確實是不如那裏自在。”

    “多謝師兄。”

    “師弟客氣了。”

    之後,多餘的話未再多說,景逸帶着盈秀離開,晉蒼站在窗前,看着夫妻二人離開的背影,眸色漸暗,對着青玉漫不經心道,“先是陌兒有喜,接着盈秀也有喜了,倒是巧了。”

    聞言,青玉心頭一凜,“主子,您可是覺得有異常?”

    異常暫未發現。但,疑心從未消失。

    因爲雲陌是同盈秀一起出事兒的。所以,晉蒼對盈秀一直存着疑心,只是一直還未發現異樣。

    盈秀,最好不要讓我發現雲陌的失蹤跟你有關。不然,他可是不會念任何情分,定然扒了她的皮。

    之後的幾日,晉蒼每日都讓廚房做魚,然後對着魚吐。吐過,心安。

    可是,這一日,晉蒼對着做好的魚,忽然不吐了,忽然就不覺得噁心了。

    這一發現,讓晉蒼臉色瞬時就變了。青玉也是心口發緊,“主,主子,也許是害喜的勁兒過去了。所以,纔不吐了。之前郭太醫,還有那個周大夫不是都說了,害喜也就是前面幾個月,過去就好了。”

    郭太醫他們確實這麼說過。但,這並不能讓晉蒼安心。

    盯着那魚,感受着那不再翻涌的胃,晉蒼眉頭緊鎖,心裏各種念頭不斷涌現,讓晉蒼幾乎保持不了平靜。

    就在青玉挖空心思想着怎麼開解晉蒼的時候,聽晉蒼開口道,“你去把裴戎帶來。”

    帶裴戎過來作甚?他怕是幫不上什麼忙吧!青玉心裏這麼想,卻絲毫不敢遲疑,“屬下即刻帶裴世子過來。”

    青玉行動相當迅速,甚至有點不管不顧……

    “青玉,你幹什麼?幹什麼?我正在如廁呢!”

    “世子見諒,實在是事情緊急。所以,你先憋會兒吧。”

    “你放屁,這哪裏能憋的住。”

    事實證明,裴戎小看自己了,他不但憋住了,還憋的極好。一泡尿,分兩次,前面半泡距離後面半泡相隔了十多裏地!

    “奶奶的,我他孃的真是什麼事兒都遇到了!”

    不,遇到的還不夠全面,等到見到晉蒼,裴戎才發現他見識還是淺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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