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陌聽了,看看晉蒼,然後道,“可是,父母從小就告訴我,女兒家要懂得矜持,懂得男女有別,縱然我們是兄妹,也要恪守禮儀。”
晉蒼聽言,淡淡道,“你把本王禍禍完了,倒是學會恪守禮儀了。”
當初,如果不是雲陌一入千歲府就對他上嘴親,可能他與她之間的走向會是另外一種樣子。
她對他沒分寸,撩撥他的事兒做了,各種虛情假意的話說了。
而他對她,各種尖酸刻薄的事兒做了,最後卻把她虛情假意的甜言蜜語當真了,明知道她並不願意,還是順着自己的心思把她娶了!
雲陌聽到晉蒼的話一時不明所以,只是話鋒一轉道,“不過,我們兄妹又豈是那些世俗規矩所能束縛的。”說完,雲陌伸手抱住晉蒼的腰,仰頭,對着他笑眯眯道,“哥,帶我去找齊瑄好不好?”
晉蒼垂眸,看着懷裏對着他巧笑倩兮的小女人,晉蒼:投懷送抱做了,但卻是爲別的男人,平生從未想過會遇到這糟心事兒。而且,這糟心事兒還是他自己主動提出來的。
看晉蒼不言,雲陌:“千歲爺……”
“不知道男人的話不可信嗎?”晉蒼:“我是這樣,齊瑄也是一樣!所以,日後不要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男人的話只要是好聽的,九分都是假的。”
“還有,身爲女子時刻都要懂得矜持,不止是對自己的兄長,對自己的夫君也是一樣,也一定要保持距離,恪守夫妻禮儀,知道嗎?”
說完,晉蒼拉下雲陌抱着他腰的手,擡腳朝院走走去。
青風:爲了抹黑齊瑄在夫人心裏的形象,主子簡直是不惜斷自己的後路呀!看他剛纔說的那話,等到夫人好了,對着他這個夫君也恪守禮儀,看他怎麼辦?
能怎麼辦?無賴着辦!
雲陌站在原地沒動,在晉蒼走遠後,對着徐嬤嬤輕聲道,“看來之前太妃娘娘說的沒錯,千歲爺就是個無賴。”
剛走出沒兩步的青風聽到雲陌這話,腳步頓了下,然後當做沒聽到,繼續往院子裏走。
徐嬤嬤忙道,“夫人,千歲爺跟您鬧着玩兒呢!咱們先回去吧!公子過兩天應該就回來了。”
雲陌點點頭,往家裏走去,其實她心裏好像也沒那麼想齊瑄,只是齊瑄走的時候說回來的時候給她買大珍珠首飾,所以雲陌很想快點見到他,看看他說的世上最大的珍珠到底有多大。
屋內,晉蒼灌了一杯清火茶,對着青風道,“齊瑄在忙什麼?”
青風:“回主子,大齊皇帝出政務之外,正忙着約談太醫院的太醫,讓他們儘快想辦法讓十九爺害喜症狀得到緩解。不然,十九爺在摸着肚子,情意綿綿望着齊瑄的時候,連孩子的名字都給取名出來了。”
“是嗎?叫什麼?”
青風:“據說,叫宗念瑄。”
宗念瑄?宗隱念齊瑄嗎?這名字倒真是不錯,宗隱就差直接宣告他跟齊瑄有一腿了。
青風垂眸,心裏暗腹:十九爺如此作齊瑄,多少也是爲了緩解主子心裏的鬱氣吧!
看夫人對齊瑄如此掛念,主子心裏定然不快,看齊瑄自然不順眼。而十九爺讓齊瑄過的煎熬,是聰明也是奸。
爲緩解主子的心情,把氣都讓齊瑄受了,十九爺自個是安然無恙,就吐幾聲,害個喜而已。
不過,相比帝位,受這點氣對於齊瑄來說,應該也不算什麼。
青風正想着,就聽雲陌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徐嬤嬤,你去外面買點布回來吧!我閒着沒事兒,給公子相公做件兒衣服。”
聽到雲陌的話,徐嬤嬤頓時朝着屋子裏望了望,隨着忙道,“夫人,你身子重這針線活老奴來就行,你可是不能做。”
雲陌敢給皇上做衣服,屋裏那個主兒搞不好就敢給皇上準備壽衣。
所以,爲了大齊的安穩,爲了自己不被陪葬,這衣服絕對不能讓雲陌做。
屋內,晉蒼聽到雲陌的話,起身,透過窗戶望着她,幽幽道,“我與她成親許久她纔想起給我做衣服。現在,才認識齊狗幾天,就要給他做衣服了,沒心肝兒的。”
聽晉蒼稱呼齊瑄直接爲齊狗,青風嘴角顫了顫又趕緊把繃住了。
“謝遙大概什麼時候能到?還有了悟?”
聽到晉蒼問話,青風忙收斂心神,如實道,“回主子,謝遙大概後天到,了悟還需三四天。”
相比其他,夫人的性命纔是最重要的。
晉蒼聽了沒說什麼,擡腳走了出去,徑直走到雲陌的跟前。
“千歲爺……”
晉蒼:“不是要做衣服的嗎?先給我做吧。”
雲陌:“嗯?”
看雲陌一臉爲啥的表情?晉蒼:“齊瑄不差衣服,可我的衣服已經爛了。”
“爛了?哪裏?”
雲陌問着,對着晉蒼的衣服打量着,然後看晉蒼伸手拉起衣襬,一個用力……撕拉……破了!
晉蒼:“你看,爛了。”
雲陌:……
晉蒼:“給我做吧!樣式和顏色你隨意,我都行。”
雲陌:“呃,好。”
看雲陌應下,晉蒼擡手揉揉她腦袋,轉身就要離開時被雲陌叫住,“千歲爺。”
“嗯。”
“就是你下次撕衣服的時候能不能背下人,你這當面撕了,顯得我們倆都挺傻的。”
當面撕衣服,說破了,這也太糊弄人了。
晉蒼:“這不挺好嗎?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們註定該是一家人。”說完,晉蒼擡腳離開。
晉蒼剛走出院子,就看青玉匆匆走來,對着他道,“主子,裴靖來邊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