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戎盯着不遠處,眼神如刀。
看裴戎那眼神表情,裴靖:“別看了,那高小姐只是出於兩國邦交,給千歲爺遞個水而已。你這麼看,不知道的還以爲千歲爺跟高小姐有一腿了。”
裴戎聽言,轉頭看向裴靖。
裴戎:“你覺得只是遞水那麼簡單?”
裴靖:“不然呢?”
裴戎:“那高惜柔分分明是想勾搭千歲爺,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裴靖:“當然看出來了,我又不瞎。所以,你這個時候應該反省一下,爲什麼同爲男人,人家寧願去勾搭千歲爺給他做妾,也不願意來勾引你做妻呢?”
裴戎聽了瞪眼,“那是因爲我長的一臉正氣!豈是她那種妖嬈賤貨能勾引的了的。”
裴靖聽了揚眉,“你的意思是,千歲爺長的騷?”
裴戎靜默,盯着裴靖,心裏再次懷疑,他真的是他親祖父嗎?有時候覺得是,有時候覺得根本就是冤家。
裴靖:“你就放心吧!大齊皇帝讓高家兄妹隨同千歲爺回大元祭奠先帝,存的是什麼心思,千歲爺心裏清楚的很。所以,別說她高惜柔獻茶,就是她獻身,千歲爺也不會多看她一眼的。”
裴靖話剛說完,就看晉蒼接過了高惜柔手裏的茶,並指了指他旁邊的椅子,讓她坐了下來。
裴靖挑眉。
裴戎抿嘴,“果然,天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裴靖:天下男人?那不是把他也捎上了?罵千歲爺就罵千歲爺,幹嘛還捎上裴家全族的男人。
不過,裴家男人也沒幾個好東西。索性,罷了。
裴靖想着,看裴戎擡腳朝着晉蒼和高惜柔走去。
看裴戎那氣勢洶洶的樣子,裴靖:這孫子明明也是站着尿的,爲什麼潑婦和醋婦氣質那麼重呢!
他可真是教導有方呀。
不過,大齊皇帝派高惜柔和高湛兄妹同行,怕確實是不安好心吶。
看高惜柔對晉蒼那殷切的樣子,是男人都能看出她在勾引。所以,大齊帝王是想高惜柔惹怒晉蒼,然後藉着晉蒼的手徹底滅了高家?還是,想晉蒼被高惜柔引誘,然後與雲陌和離?
以上無論是哪一種,都足以證明大齊帝王的陰損。
“千歲爺,這茶葉是小女特意從大齊帶來的味道很是不錯,您嚐嚐看。”高惜柔聲音溫柔道。
裴戎走着,聽着,撇嘴,不要臉。
晉蒼拿起茶水抿了口,點頭,“味道確實不錯。”
高惜柔聽了笑了。
裴戎臉耷拉了。
晉蒼:“這茶葉高小姐可還有嗎?”
高惜柔聽了忙道,“有,有,千歲爺喜歡,我一會兒就拿些過來給你。”
晉蒼點頭,“多謝。”
高惜柔聽了,剛要客氣回去,就聽晉蒼道,“不瞞高小姐,其實本王並不喜飲茶。只是內人比較喜歡,這茶葉味道不錯,她應該很中意。所以,特向高小姐討一些來給她喝。”
晉蒼話出,裴戎的嘴臉頓時就不一樣,高惜柔臉上笑容頓了頓,很快恢復如常,微笑着道,“千歲爺如此疼愛千歲夫人,真是令人羨慕。”
“千歲夫人真是有福氣。”
晉蒼笑笑,隨着淡淡道,“日後可否勞煩高小姐離我遠點?”問,不待高惜柔開口,既道,“我是個懼內人,你離我這麼近,讓我渾身都覺得不甚舒服。”
晉蒼說完夫,高惜柔眼神變了變幾變,而後起身,“是我太過莽撞了,還望千歲爺見諒。”
晉蒼:“青風,派人送高小姐回去。”
“是。”
“順便把高小姐答應送的茶葉拿回來。”
“是。”
你的人我一點不想見,但你的東西,一定要拿回來,一點不能少。
高惜柔嘴巴抿了抿,什麼都沒再說,帶着丫頭轉身離開。
還說什麼呢?沒什麼可說的,再說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高惜柔離開,裴戎走到晉蒼跟前的椅子上坐下,眼神灼灼的望着他,眼神中甚至還透着一點柔情蜜意。
晉蒼:“是不是想我挖了你眼?”
這眼神,讓人有些膈應了。
裴戎聽了嘿嘿笑笑,拿起手邊的茶壺給晉蒼將茶水倒滿,“妹夫,喝茶,喝茶。”
晉蒼看了裴戎一眼,沒說話。
不得不說,裴戎跟雲陌真是兄妹。每次,雲陌一高興就相公相公的叫的特別甜。而裴戎也是一樣,每次對他滿意時,就妹夫妹夫的叫的特別親。
反之,他若是做了什麼不得他們的心的事兒,他們對他的稱呼就變成了恭敬的千歲爺。
遠近疏離,那是分的清清楚楚的。
裴戎:“妹夫,你也看到了,這世上壞女人真的很多,你以後都要加倍防範吶!不然,一不小心都會喫大虧的。”
晉蒼聽了,不鹹不淡道,“再壞,能壞過你妹子去。”
裴戎聽言,馬上道,“所以說,你已經有了世上最壞的了,別的也就沒啥稀罕頭了。”
聽到裴戎的話,石頭低頭,想笑。
對於裴戎的歪理邪說,晉蒼沒多言,擡頭望望天上明月,眸色幽幽,這個時候不知道雲陌在做什麼?
邊境
“青玉,我要見盈秀。”
晚飯後,雲陌忽然這麼一句話,讓青玉心頭一緊,“夫人……”
“我知道她還活着,帶我去見她。”
青玉:“夫人,你現在身子不便,還是等……”沒說完,被打斷。
“你放心,我只是想去看她一眼而已,別的什麼都不會做。”
看雲陌很堅持,青玉也沒再多說,“那屬下這就去準備馬車,夫人稍候。”
青玉離開,雲陌走到窗前,輕輕撫着肚子,腦子裏想到盈秀之前說過的話,眸色幽幽暗暗……
【雲陌,你不要以爲得了師兄的疼寵就可以得意一輩子!我告訴你,在你與他有夫妻之實的那一天,就註定了你一定會早死。所以,現在我不過是提前送你上路罷了!】
盈秀的話,懷孕之後突然錯亂的記憶,還有毒發的事實,讓雲陌很想知道她現在到底是一個什麼狀況。只是,無論是晉蒼還是裴戎,都在迴避她這個問題。
現在,或許只有從盈秀口中才能知道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