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藥方,讓她回大元?!

    聽到齊瑄的話,蘇嬪睡意頓時就沒了,一下子就清醒了,滋溜從牀上起來,眼神灼灼的望着他,“皇上,您說的可是真的?”

    一個聽說給藥方讓她回大元,稱呼會從‘你’都變成‘您’了。

    齊瑄心裏罵她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或許。”

    蘇嬪:……?

    怎麼忽然成或許了?

    齊瑄看着她,不緊不慢道,“把藥方給你,等於是違背了祖訓,爲你違背老祖宗,背上不孝的名頭,怕是不值得。但是,若是不給你,讓你繼續留在這裏,對我怕是也沒什麼好處。因爲……”

    齊瑄說着頓了頓,看着蘇嬪,沒什麼表情道,“因爲,你現在眼睛帶着眼屎給我說話,我都不覺得膈應,而是覺得天生麗質了。”

    有眼屎?

    蘇嬪擡手扣了扣自己眼角。

    齊瑄:“現在看你釦眼屎,我都不覺得噁心,反而覺得是率真了。”

    聞言,蘇嬪馬上一臉是肅穆道,“皇上,這可是相當嚴重呀!你現在都開始豬油蒙心,識人不清。這樣一來的話,早晚會做下糊塗事兒。到時候,你這一世英名就會毀於一旦,那可就太可惜了。明明可以做明君的,結果因爲一個女人被慣上了昏字,關鍵這女人跟你還不一條心。這,真是得不償失呀!”

    蘇嬪這一通分析。

    齊瑄木着臉道,“你說的不錯。”

    他說她眼角帶眼屎都率真可人,她說他豬油蒙心,將成昏君。

    這禮尚往來,讓人甚至感動,感動的很吶。

    齊瑄知他們不可能會兩情相悅,但是也沒想到快反目成仇了。

    “所以,爲了皇上的一世英名,皇上還是給了我藥方,讓我儘快離開比較好。”

    說的頭頭是道,分析的也很有道理。但……

    齊瑄:“但是讓蘇嬪就這麼離開,朕甚是不捨,你說該如何是好呢?”

    聽言,蘇嬪看看齊瑄,又看着指間扣下來的眼屎,然後……帶着眼屎的手,朝着齊瑄的衣服伸去。

    齊瑄:……“你敢把那髒東西擦在朕的身上,我就扭斷你的脖子。”

    蘇嬪聽了,眼睛眨了眨,靠近皇上,輕聲道,“我還以爲皇上對我多大的感情呢!結果,連一點眼屎的分量都沒有呀。如此,讓我來有啥不捨,不過是少了一個會讓你身上擦眼屎的女人而已。”

    齊瑄聽言,冷笑一聲,騰的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忽然又折了回來,對着蘇嬪,沉着臉道,“你,真不是個東西。”

    說完,似乎還覺得不解氣,又呸了一聲才走。

    他表露心跡,她莫說感動或歡喜,她連慚愧和歉疚都沒有,反而要往他身上蹭眼屎,這不是不解風情,這是其心可誅。

    齊瑄恨恨的想着,走出不遠,就聽到蘇嬪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皇上,那個藥方還給嗎?”

    蘇嬪話落,看齊瑄猛然轉頭看向她。

    接收到齊瑄的視線,蘇嬪:看來是不會給了。

    因爲他眼睛都冒火了。

    “給個屁。”

    眼睛冒火,嘴巴冒髒話。

    不可否認,這粗話越來越溜了。

    而且,真不是蘇嬪的錯覺,齊瑄說話的語調,還有兇她的那個勁兒,真的跟晉蒼越來越相了。

    哎!

    齊瑄說中意她,她該怎麼回?說我也中意你?她這樣說,齊瑄就敢說她不要臉,不知分寸。

    她說不行,齊瑄就會說她不知好歹。

    現在,她給他講利弊,他又說她放屁。

    本就是無法進行的關係,怎麼說都不對。

    蘇嬪有些發愁,該用什麼才能換到藥方呢?

    另一邊……

    到寢殿,順喜還在想着怎麼寬慰皇上,就聽皇上說道,“去,給朕泡一壺清火茶。”

    “是。”

    順喜手腳麻溜的泡着茶水,心裏暗腹:之前這清火茶,皇上也就喝幾口,後來是一杯一杯的喝,現在直接上一壺了。

    如此,如蘇嬪所言,皇上留着她幹啥,爲了讓自己折壽嗎?

    大元

    被千歲府的侍衛護着,裴嫣滿心歡喜的回到千歲府。

    回府後,就徑直去見了千歲爺。

    “千歲爺,今日多謝您多方保護,我纔不至於陷於困境。”

    裴家對於裴嫣倆說,竟是困境。

    晉蒼沒提裴家,只是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盒子遞給裴嫣,“這個給你。”

    這是給她的禮物?

    裴嫣頓時歡喜,忙伸手接過,“謝千歲爺。”

    “打開看看。”

    “是。”

    裴嫣覺得自己總算是得了千歲爺的惦念,滿是歡喜的打開盒子,當盒子打開,看到裏面的東西,裴嫣臉上的笑瞬時僵在臉上。

    這是……

    “喜歡嗎?”

    春宵亂,十八摸!!

    “怎麼?可是不喜歡嗎?”

    聽到晉蒼的追問,裴嫣繃着臉道,“喜,喜歡。”

    晉蒼聽了,勾了勾嘴角,“本王感覺你就喜歡。”

    裴嫣:深深感覺自己被羞辱了。

    “千歲爺,裴太傅來了在外求見。”青玉進來稟報道。

    聞言,裴嫣心沉下。

    晉蒼擡眸,看青玉紅腫的眼睛,不鹹不淡道,“讓他進來。”

    “是。”

    青玉走出去,看青風迎面走來,不覺得摸了摸自己紅腫的眼睛,這廝下手真狠。

    都說打人不打臉,可青風卻是專打他的臉。

    不過一個肚兜,就惹出了青風殺父仇人一般的惱恨。

    青風看到青玉,瞬時別過臉去,看都不願看他。

    青玉:得,青風還嬌嗔上了。

    太傅府

    裴靖去千歲府見千歲爺去了。

    裴子墨在家是坐立難安,不停的走來走去。

    “大爺,您坐下歇吧。”鄭氏說道。

    裴子墨:“我哪裏坐得住,我現在就擔心父親那句沒說好,會惹到千歲爺呀。”

    “大爺不必擔心,父親他心裏有數,跟千歲爺說話自是有分寸的。”

    “分寸?”裴子墨繃着臉道,“你還是不瞭解父親吶。”

    “大爺,您的意思是……”

    裴子墨:“裴戎就是隨了父親!所以,急眼了,父親也會忘了分寸是什麼。”

    裴嫣處心積慮的勾引千歲爺,這噁心雲陌的事兒,已然快讓裴靖急眼了。

    裴嫣如此,裴靖覺得他到了地下都無臉見雲陌。

    所以,若是千歲爺不放人,裴子墨不知道裴靖會不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兒來。

    “大爺,大爺……”

    聞聲,再看急匆匆走來下人,裴子墨心頭猛的跳了下,“怎麼了?可是出什麼事兒了?”

    問着,裴子墨腦子裏已是裴靖被千歲爺拿下的畫面。

    “大爺,世子,世子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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