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徽回到鳳鸞宮,臉上還掛着淚痕,瞟到楚瀟瀟還一門心思跪在蒲團上拜送子觀音,心涼了半截,母妃做夢都希望能生個兒子鞏固地位,她眸底一片陰暗,把中午的事情告訴了楚瀟瀟。

    她鄭重的插了一炷香,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恨鐵不成鋼的瞟了蕭凌徽一眼,語氣裏透着思量,“蕭七七和她那個娘一樣生性懦弱,任人宰割,在鳳鸞宮一向規矩老實,這次會突然大膽到打了你一頓,還引起了皇上的注意,凌徽,你這次太讓我失望了。”

    說着她輕撫了撫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像是把全部希望都壓在上面。

    蕭凌徽表情憋屈,母妃是在嫌棄自己太笨,說到底還是因爲張太醫診出了她肚子裏是個男孩,就越發不待見自己了。

    小奶音裏都透着酸楚,“母妃,凌徽才四歲,也是個小孩子。”

    楚瀟瀟看她臉都被吹白了,才目光軟和,嘆息一聲,“凌徽,要是你是個男孩子就好了,這樣就能得到皇上的全部關注,不必整日把心思都放在後宮雞毛蒜皮的小事中,蕭七七的事情母妃會幫你處理好,你在旁邊看着就可。”

    她神情疲倦,由着侍女把自己扶進內殿裏歇息去了。

    她恍惚的站在原地,微風吹冷了她的身體,才知覺,看到針線盤裏楚瀟瀟還未繡完的金絲小老虎,拿起剪刀發狠的劃破,戳出亂七八糟的窟窿眼,才陰沉的冷笑着揉成一團,塞進袖子裏,頭也不回的離開。

    蕭七七正睡得香,珍珠就急匆匆的過來叫醒她,一副大禍臨頭的樣子,“公主,貴妃娘娘讓您過去一趟。”

    她揉了揉眼睛,就知道鳳鸞宮不會善罷甘休的,抱起捲成一團正做夢的狐妖,掛脖子上就走了。

    珍珠閃到了眼睛,“公主,您這造型很別緻。”

    蕭七七捏住狐妖罵罵咧咧的小尖嘴,正兒八經道:“衣服少,脖子鑽風,掛件皮草才暖和。”

    珍珠看着小狐狸頭一處,腳一處的,掉的老長,被捏着嘴無力掙扎的樣子,有些心疼,她掩着脣,不厚道的笑了。

    出門時就碰到了陳昭媛,她是聽說了中午的事情趕過來的,春日晴陽,陸昭媛穿着一件薄煙藍廣袖襦裙,僅在青絲後束了一支白玉扁簪,俏麗的鵝蛋臉上未施粉黛,宛如清水芙蓉,未經雕飾,天質自然。

    她兩一起來到鳳鸞宮院子裏,楚瀟瀟穿着華麗的金絲錦曳尾長裙,妝面精緻嫵媚,透着一絲絲的冷豔,和元卿兒的長相有七分相似,這也是她吸引蕭無極的地方。

    蕭凌徽也跟在她身後,怨恨的瞪着蕭七七,滿眼驕矜挑釁。

    蕭七七視若無睹笑眯眯撫摸着懷裏躁動不安的小狐狸,視楚貴妃爲空氣,“湯圓,你要乖乖地,我回去讓珍珠姐姐給你拿小魚乾。”

    狐妖:“......”又不是喵星人,要什麼小魚乾,下午被這熊孩子用刀威脅屈辱的收了兩條尾巴不說,還改了湯圓這鬼名字,堂堂狐妖,憋屈成了這幅狗樣子,簡直顏面盡失。

    楚貴妃精緻的容顏上浮起一絲刻薄,她的注意力迅速轉移到她身邊的陳昭媛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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