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一些娘娘都搖着扇子,暗自吐槽,“這桃花宴越來越無聊了,還不如姐妹幾個一起回去打葉子牌。”
幾個美人也一起附和着,神態都有些頹廢懶惰,甚至有些妃嬪還是素面朝天,鬆鬆挽起髮髻,像是剛起牀的樣子,皇上對她們不感興趣,宮妃們自然也懶得打扮。
在座的只有貴妃裝扮的一絲不苟,把宮裏的嬌花都比了下去。
陳昭媛也過來了,她今日頭髮綰成朝香髻,簪了些珠花,穿着青紗羅裙,像是雲霧裏的一枝青柳,腕子上金鐲子若隱若現,整體淡雅脫俗。
蕭七七穿着櫻花重紗小裙子,揪揪上也繫着粉白色的絨花流蘇,珍珠還特意在她眉心點了硃紅花鈿,跟在陳昭媛身邊,俏麗又活潑。
這一次蕭凌徽也來了,和貴妃一個風格,穿金戴銀的,十分貴氣張揚,只是臉上雖搽了胭脂,也有種病嬌美人的感覺,上次被食人魚咬的夠慘,脖子上還有傷疤,如果不是想親眼看着蕭七七死,她是不會來的。
她一路走過的地方,宮妃們都恭恭敬敬的,不敢輕易開口。
宴會時間還早,定北侯府一家人還沒來。
貴妃和其中一個妃子因爲爭一個離大暴君比較近的位置,吵起來了。
宸妃怕了,貴妃現在得寵,和她爭辯,落不到好,自覺讓道。
蕭凌徽也擺着一副唯我獨尊的姿態,蕭七七最看不得這種小做精。
抱手戲謔她:“我很好奇,你這張臉是怎樣長成人憎狗厭的樣子的,看一眼就不舒服,特別想揍幾拳。”
她掄緊了拳頭,“凌徽妹妹,你娘教不好你,今天七七姐姐就讓你知道什麼是人間險惡,低起頭好好做人。”
“蕭七七,你敢!”她想起了上回在花園裏捱打的事,猶豫的退後幾步。
“蕭七七,本宮還在這裏,你就敢威脅凌徽,是想皇上來了,把你丟進修羅獄嗎!”楚瀟瀟還在叫囂。
珍珠想起了公主和自己在鳳鸞宮時,差點被欺負死的悲慘往事,充滿怨氣的目光盯到她臉上,二話不說就扇了她一巴掌,正義護主:“楚貴妃,我家公主如何,還輪不到你插嘴。”
“你這賤婢!”楚貴妃當時就想還手。
蕭七七奶音清脆霸氣:“楚貴妃你從前也是最卑微的奴婢,珍珠奉命行事,這一巴掌,你也受的。”
楚瀟瀟像是受了刺激,臉色灰白。
蕭七七擡眼直視着楚瀟瀟,眸中帶着輕嘲,就像是判定了她的命運,“你頂着這張和皇后有六七分相似的臉,以爲就是幸運,若有一絲破損,你看父皇還會不會留着你,楚瀟瀟你只是皇后的替身,實際比誰活得都可悲,父皇是不會對你真正心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