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糰子手把手的耐心指導下,蕭無極很快調整好心情,從和麪開始,仔細的忙活起來,每一步都力求做到最好,他不能辜負小糰子的一片苦心。

    最後上好蒸籠,蕭七七添好柴禾,擦着包子臉上的汗水,幾刻鐘後,濃郁的蛋糕香飄進蕭七七的鼻子裏,很是誘人,父皇學什麼都很快,她有些期待這個蛋糕了。

    蕭無極抱着她,坐在長凳邊,一大一小,默默的守着蛋糕出爐,父皇看起來很累的樣子,連臉上的黑灰都忘記了擦。

    承喜瞄了幾眼裏面,皇上繫着黑漆漆的圍裙,親暱的抱着長公主,讓他想起尋常百姓家最平淡的煙火氣,皇上這個時候應該是很高興的。

    蕭無極從前看到過元卿兒做飯,以爲那是很簡單的事情,這次下廚感覺比行軍打仗還累,可是隻要能挽回她的心,就是往後餘生,一日三餐他都願意親手做,用心做,有點後悔沒學過廚。

    小糰子扒拉着小手絹,擦着他俊臉上的髒汗,小奶音一邊說着,“父皇,你一會兒記得換一身乾淨的衣服,把燒焦的頭髮剪了,要想抓住皇后的心,就先要能吸引她的目光。”

    這話他深信,當年元卿兒向他表露心跡後,就曾說過,這世上的一見鍾情大多都是見色起意,包括她自己,從前他就是被她這種坦率灑脫的性格所吸引,甚至考慮過她就算是個男子,也願意義無反顧的和她在一起,後來在南詔的出征宴上,他看到她一襲赤金戰袍,坐在高大的烏騅駿馬上,長髮獵獵翻飛,明豔的像荊棘叢裏的野玫瑰,遠處的隱隱青山,都變得的波瀾壯闊了,從那時起紅纓墨發的元卿兒不僅是南詔臣民心中不敗的戰神,也是他將窮其一生,上下求索的月曜女神。

    所有的困頓,牢騷,皆化作心之所向的狂喜,那晚他回家後,整夜的睡不着覺,發瘋似的想要把所有的衝動全告訴她,求娶她,佔有她,甚至想藏起她,一輩子不做南詔的戰神,只做他的妻。

    次日天還沒亮,他便策馬衝進皇宮,主動請纓要和元卿兒一起上戰場。

    “父皇,蛋糕差不多蒸熟了。”

    小糰子輕快的童音,打斷了他的懷念。

    他認真的看向小糰子,“七七,你覺得父皇現在老嗎,朕怕卿兒她會嫌棄朕醜。”

    男人對待心愛的女人總是小心翼翼的,蕭七七像是聞到了戀愛的味道,父皇這神顏都美成了形容詞,她覺得可能長得好看的人,都有點小自卑。

    真誠的安慰,“父皇您如果醜的話,七七就該擔心自己的長相了,我覺得您這魅力四射的樣子,只要稍微孟浪一點,皇后她必會神魂顛倒,把持不住。”

    蕭無極的臉有些紅,咳了一聲,‘七七,你少去聽外面那些大人的話。’

    說着就把她放在板凳上,去揭蒸籠蓋子,仔細的思考着要怎麼個孟浪法。

    香噴噴的蛋糕放在蕭七七面前。

    她拿了一雙筷子想夾一點嚐嚐,蛋糕紋絲不動,又連續戳了兩下,蛋糕居然飛起來,在桌子上滾了兩下,砰的一聲巨響,砸在地板上,連路過的毛毛蟲都被壓得粉身碎骨。

    這是一塊蛋糕味的石頭吧,父皇這廚藝,絕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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