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七七點燃曇花風燈,宮殿裏瑩動着青紗似的流光,映得她小臉精緻柔和,和幾分養尊處優的高貴。

    燈座上秦夙兩個蹩腳的字跡閃爍着明亮的屎黃色,她挺喜歡這盞燈的,上回那個娃娃沒送成,她一直打算給大男主補一個回禮,琢磨着城外的那片花地,花兒再美,也會凋謝,若是永生,那該多好,她大眼睛忽的明亮一瞬,臉色極度愉悅興奮,秦夙生的那樣好看,鮮花配美人再好不過,她決定做一朵永生花給他,非常有信心秦夙會喜歡那樣的禮物。

    湯圓耳朵搭了搭,毫不掩飾的翻了白眼,蕭七七強行與它結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可以聽到她的心聲的,小屁孩腦子裏能想點正事嗎,它還等着回家,真是不靠譜。

    它恨鐵不成鋼的想從蕭七七熱乎乎的懷抱裏掙脫,然而被卡到了頭,太難了。

    蕭七七重新提起它的狐頭,面對自己抱好了,包子臉嬌憨甜美:‘湯圓,好像宴會結束後我就一直沒見到秦夙了。’

    狐.生無可戀臉.jdp

    暴躁的蹬着懸在空中的兩隻小jiojio,秦夙不見了,關老子屁事,本座好歹是青丘的大妖,特麼的不是貓咪啊。

    蕭七七一門心思想着秦夙,完全沒注意到,因爲自己抱狐的姿勢不對,湯圓毛都炸成刺蝟,就差咬人了。

    她對着空氣喊了兩聲,曇花燈光線閃動,望着窗外的狂風暴雨,包子臉上生出一絲憂鬱。

    “湯圓,不對啊,以前我只要一叫秦夙,他就是洗澡也會馬上出現的。”

    蕭無極爲了秦夙方便保護蕭七七,給他在宮殿隔壁留置了一間屋子,有次蕭七七無聊,就隨便叫了一聲,就看到大男主白衣翩翩,熱氣騰騰的出現在面前,頭髮上還滴着水珠兒,臉色十分難看,像是要當場活颳了蕭七七。

    一看就知道是洗着澡衝出來的,蕭七七怕極了,可心裏總有些想笑的罪惡感,她沒想到秦夙平日裏兇巴巴的,對於隨叫隨到這種事挺認真的。

    所以她十分擔心闖進了秦夙的房間裏,沒人。

    有些慌了,白黎使臣在大昭,父皇明確命令過他這段時間都得在宮裏執勤,應該是不會回定北侯府的。

    她的目光落在了湯圓身上,表情柔柔的,“湯圓,你是能嗅出秦夙味道的,對不對。”

    工具狐湯圓罵罵咧咧,“臭小孩,你又想把我當狗用,老子不幹。”

    它狐狸眼水靈靈的,臭小孩把他當狗使,不是一天兩天了。

    蕭七七不慌,“聽說這兩天珍珠研究出來了新的菜式,看來你不感興趣。”

    湯圓耳朵都豎起了,黑心的臭小孩,想斷它的糧,不就是幫忙找個人嗎,它可以。

    弄巷杏花樹下,雨已經停了。

    一人一狐,看到院子裏沖天的煞氣,邁着正步走進去,眼前的景象光怪陸離的,大男主被花藤纏繞着痛苦的在血泊裏打滾,震驚到了她。

    稚嫩的聲音對着魔鬼似的蘇戊大吼,“使臣,放開秦夙!”

    池子裏震動的水波,恢復平靜,藤蔓一根根的抽離出秦夙的身體,恢復成花漾的樣子,站在蘇戊身邊,妖氣森森的盯着一人一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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