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戊搖着扇子盯着秦夙,語氣裏透出輕嘲:‘皇上,如果大昭的軍人都是這般文弱秀氣的長相,倒是討姑娘喜歡,只是如何在戰場之上震懾敵人,白黎尚武,諸國皆知,小少年急於誇下海口,爲時過早了。’

    蕭無極優雅的小酌瑤光酒,一片氣清之象,蕭七七坐墊周圍冷颼颼的,連呆毛都吹起來了,她感覺父皇生氣了,其他大臣也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眸裏蕩着清寒的酒光,“蘇卿,你酒品和人品當真是如出一轍,才喝了幾杯就開始胡言亂語,大昭有的是文武雙全的人才,朕這就叫出幾個給你長長眼。”

    話落擲杯,人羣裏擠出好幾個虎背熊腰的光膀子莽漢,把蘇戊的席位塞得水泄不通,蕭七七專注的看着漢子們發達的肱二頭肌,大腦神經受到了雄性荷爾蒙的猛烈衝擊,掐着領口缺氧了,早聽聞兵部閼逢有一羣鋼鐵猛男,可算長見識了。

    她故作嬌羞的逼着眼躲進蕭無極懷裏,嗲裏嗲氣的說:“父皇啊,人家小小年紀,肉邦邦的東西看多了,會影響發育的。”

    其他姑娘們也意識到了不妥,都嬌羞無措的用紗絹綰扇遮擋風景,美眸裏霧濛濛的興奮。

    蕭無極冷峻的把蕭七七白裏透紅的小胖臉扳正,大掌捂實了她的雙眼,滿臉不放心,“那就不看了。”

    沈南知坐在沈長春旁邊沉浸式翻花繩,這些肌肉猛男她在阿爹院子裏見慣了,跟成了精的袋鼠似的,沒意思。

    蕭無極吩咐漢子們去給蘇戊醒酒。

    漢子們笑嘻嘻的,像是逮着了小貓咪。

    蘇戊非常清醒的站起來,暗黑的眼睛炯炯有神,“皇上,是微臣見識少了,大昭確實是人才濟濟。”

    “蘇卿明白就好。”

    沈長春揮手,那些漢子就極快的重新隱匿到人羣中。

    蕭七七和衆大臣還挺想看到蘇戊捱揍。

    太陽曬得蕭七七流油,比賽已經進了半場,門面擔當秦夙和沈君衍最爲突出,連着贏了好幾場,蕭七七看得熱血沸騰,搖着鮮花吶喊,蕭無極欲眼望穿的盯着蕭七七胖墩墩的活潑背影,頻繁的喝着酒,她就不能回頭關注一下自己的老爹,連杯子都捏碎好幾個,秦夙那禍國殃民的破敗玩意兒,這次非得把他關上十天半個月,以解心頭之恨。

    珍珠不停的給蕭七七擦汗遞水,公主也太激動了,可累死她了。

    場下中場休息,她看少年們熱的大汗淋漓,還讓珍珠給送了冰鎮果汁下去。

    她看了好大會兒才發現金鈴一直沒來,閒閒的挑着糕點,金鈴不喜歡熱鬧。

    女眷臺那邊的阮春茗看得滿臉嫉恨,長公主這風頭出的,人心可都被她招攬了。

    氣得起身離座。

    走到花園,金鈴主動找到她。

    她看金鈴穿着一身奴婢宮裝,不屑的想走。

    ‘阮小姐,看到長公主受人擁戴追捧,是不是很羨慕。‘

    “你有高貴的出身和家世,又才貌出衆,假以時日,也可以成爲像她那樣耀眼的人。”

    阮春茗停下了腳步,“我爲什麼要相信你?”

    金鈴不緊不慢道:“奴婢聽公主說,她不喜歡你們阮家,甚至還在皇上跟前提起過你父親,說是要在京查時動手。”

    阮春茗本就是個重生的,很快理解了她的話。

    她和長公主的過節在國學院就結下了,她很疑惑的看了金鈴一眼,“本小姐不明白你的意思。”

    金鈴:“其實奴婢是充容娘娘身邊的人。”


章節報錯(免登陸)